我的人是我的，愛情的部份是屬於你的；
我的手機是我的，簡訊收件夾有一半是你佔據著的；
七星菸是我買的，可是習慣是你賦予的；
眼睛是我的，眼淚是為了你流的。
你的人是你的，關於你的夢想是我建築的；
房間是你的，房間是我整理的；
襯衫是你選的，怕你沒有衣服穿時是我洗的；
房子是你買的，你說是為了我挑的。
你的生活中有我，我的生活中有你，卻不曉得這樣的交集，是我們的刻意抑或是我們的命中注定。
宿命論在你與我之間映證，這是碰巧？還是真的？
有一種撕裂的感覺出現在我的左邊心口上，夜裡的鐵軌轟隆隆的聲音已經停止，而我仍然在焦躁不安。
鏡子裡的我有點狼狽，剛洗完澡，卻像淋了一場莫名奇妙惟獨在我上頭狂瀉的雨。
浴巾圍在我的脖子上，鬆鬆的，但是就像一條皮鞭勒著，不能呼吸。
半夜十二點，想狂吼些什麼，卻害怕吵到隔壁鄰居，音樂聲在耳旁，卻不能盡情地搖滾，因為怕吵到室友。
那個夜裡，我們依然談天到凌晨，坐起身來，聊著天、抽著菸，一切就如此自然而然，沒有誰因為手機上的時間而先在對方唇上吻一下，然後道晚安。
說起了房子的事情，那是交屋的前一天晚上。
「有一種感覺，像小學生隔天就要去遠足的感覺，很緊張。」你說著。
「買房子的人是你，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我也被你傳染了。」
然後我們互視著對方微笑。
「你有想過要打一把鑰匙給我嗎？」我試探地問著。
你抒情而緩慢地說：「嗯，今天找仲介要講的就是這件事情，希望他可以給我多一把鑰匙跟磁卡。」
我點點頭。
「從交往到現在我都沒有送過妳什麼比較像樣的禮物。」
我想了想，對。
他給過了我一本貼紙簿還有一盒森永的糖果。
「這間房子其實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妳而買的，這我說過了不下十次，既然要做就要送大的，這間房子有一半是你的，一半是我的。」
「我覺得不必這樣，這樣會給我很大的期待。」我說著。
你搖搖頭：「以後未來，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在一起，會不會結婚，但總有一種預感，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最終，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人，還是妳。」
我意外著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跟我在一起，沒能讓妳過著很富裕的生活，但是簡簡單單才是我們所追尋的，買了這間房子算是奠定了一些什麼，也希望我們可以這樣走下去。」你說。
「寶貝，我真的很喜歡妳，很愛妳啊！」
我安靜地聆聽著。
「房子以後是我們的，所以妳也要乖乖打掃才行，知道嗎？」
嗯，我點點頭。
「未來不知道會如何，那都是未知數，不過我們一起努力，好嗎？因為會買這間房子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因為妳。」
「嗯？」我疑問著。
你微笑看著我的眼睛說：「我記得有一次妳說過，以後要嫁不想嫁的太遠，想嫁在台南就好，雖然沒有辦法買在離妳家更近的地方，不過永康算近了吧？我一直記得妳這句話，所以我決定買房子在台南，也說明了一件事情。」
聽的我很感動：「什麼事情？」
「我會留在台南。」
「那......」
「所以我把戶籍遷來台南，其實要離開屏東把戶口遷走，其實蠻難過的，不過這也表示我要獨立了。」
「嗯。」
「我是戶長了。」你滿意地說著。
今天，你媽媽要來台南替你打掃永康的家，在家抽著菸，等著時間好去搭車。
小駱在要去買飯前問我：「他媽媽怎麼最近這麼常來啊？」
啊！
我吱吱唔唔地說：「可能是家裡有什麼事情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講，我先問問他好了。」
打了電話給懷中叫他轉接給你，可你在樓上忙。
「幫我轉告，他的事情我告訴小駱了。」然後掛了電話，我告訴小駱，你買房子的事情。
「因為他覺得大家感情都很好，不想破壞這種感情，所以才一直瞞著你們。」
小駱說：「拜託！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以為怎麼了。」
「不然你和小文可以一起過來啊！因為原本他就有這樣打算了。」我說著。
「不行啦！那是他買的耶！要是租的就沒話說，而且我和小文都有寵物，這怎麼說得過去？」
「蛤！我覺得大家住在一起很好。」
「其實這間租的房子又要簽約了，我原本是有在想說如果他沒有要繼續住下來的話，那就要去租別的地方了。」小駱這樣說，也帶著幾分歉意。
「既然要退租了，那就搬過來吧？！」我問著。
「不好啦！」
「我覺得買房子不是什麼壞事，所以沒必要偷偷摸摸的，其實我很早就想告訴你們了，因為入厝的時候總要有人來給他請客。」
小駱笑著說：「對啊！不然他要請誰啊？」
接著，你打來了電話：「幹嘛跟小駱講那個？」
「這又沒什麼不好講的，這又不是壞事。」
他生氣地說：「就是因為怕壞了感情啊！我們的關係不只是朋友耶！那是另外一種感情。」
「我知道，我知道那叫做親人，所以不想分開，可是這樣可以瞞多久？好，是我太多嘴，對不起。」
小駱就在旁邊。
「妳幹嘛這麼雞婆？什麼事情都要講？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決定。」
那種冷從腳底開始，然後心寒。
「我知道了。」帶著一點哽咽的聲音。
然後想哭，然後又把眼淚給含回去，這沒什麼。
算了！
你的，本來一切都是你的，拿回去吧！
腦袋很緊繃，連呼吸都很急促。
小駱說：「不要在意那麼多，他回來我會好好罵他。」
「不用了小駱，是我太雞婆，不要罵他。」
幫了洗了衣服的手在顫抖，已經破皮而且還起水泡，因為袖口很髒領口很髒，洗起來了，很乾淨，很清楚，很明白。
買房子是壞事嗎？為什麼總要隱瞞？
連我都是偷偷摸摸的，因為你媽媽要來，所以我不得回高雄？是這樣嗎？別臭美了，高雄也有我的家，台南也有。
我討厭在你的同事面前遇見你，你生疏地說：「好久不見。」
這句話真是刺耳。
明明昨晚還擁抱著對方入睡。
我討厭在出入許多人的場合裡，總是把我的手晾在一旁，而沒有人時才說：「妳都不牽我！」
這句話真是諷刺。
害怕什麼？
我很差？所以必須這樣躲藏嗎？
那是你的生活，你不容侵犯，連我也是。
分清楚點吧！
你是你的，而我是我的。
或許明天一早起床又會不同，我會發現那是我的氣話，但希望你明天一早起床也會不同，你會發現：
你總是帶著我，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文章定位：
人氣(218) | 回應(6)| 推薦 (
0)| 收藏 (
0)|
轉寄
全站分類:
不分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