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好學生與壞學生的青春~~~我很喜歡這種題材,所以就下定決心自己寫寫看~
而且適用男生的角度唷!感覺還蠻棒的!(個人認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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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話 *
那一夜的雨,淋到我心坎上,不知不覺,我被她牽著走了。
車燈在雨中涮出一個孤獨的身影。曈曈在大樹旁的騎樓下躲雨,她雙手環著臂膀,顯然是凍著很久了。
「還好嗎?」
「你怎麼會過來?」她驚訝地隔了半晌才回應。我將她拉到我身後,好替她擋擋風雨。曈曈的睫毛上沾滿了豆大的雨水,我看了有些心疼。
「前幾天妳都沒出來許願。」這才是我真正想說的。她輕「喔」了一聲,不再說話。
曈曈在跟我賭氣嗎?是不是我上次沒許願讓她不開心?就在我細細分析她腦中的思維時,她突然踢踢路上的碎石子,弄髒了原本整齊乾淨的黑皮鞋。跟印象中的樣子比起來,她變得失落、狼狽多了。
「爸媽不讓我繼續學琴,」她漫不經心地說,「怕我一直在家會病倒。」
面對她的家務事,我是沒資格多說什麼。但有些可笑,怎麼會無緣無故關在家裡會病倒呢?難道好學生也有許多被課業逼著走的情形嗎?還是……學琴會把一個人悶壞?
抬頭望望天空,雨天,帶著凝重的氣息,她似乎在默默忍受,那些一點一滴累積的重量。可是,能負荷嗎?我認真的看著她,迷惘了。
「很晚了,妳父母不會擔心嗎?」陳述了快一個晚上的孩子,再怎麼抱怨雜事,也會疲倦的。於是在雨後我送曈曈回家,她不准我把車子停在家門口,所以我只載她到路邊轉角。
「回去之後,要當個用功的曈曈,專心一點,不要想太多。」我叮嚀她。她則莞爾一笑,帶點脆弱,彷彿想施力卻又使不上力,她真的累了。
「啊!」我從口袋裡小心翼翼地拿出那片落葉,交給曈曈。
* 第五話 *
這個計畫我和老大討論了很久,最近他直說無聊,想來個刺激的冒險,而曈曈知道了後,嚷著要跟來。我本來是不太贊成,但她說絕對有辦法說服爸媽,且如果發生意外她會自行負責,所以我和老大就不管她了。只不過她興奮的心情讓我見識到,原來曈曈也有野性。
年少輕狂,三更半夜騎車上擎天崗,進了入口後不到十分鐘,我們就嚇得飛奔出去,當時還在大笑自己有多無膽,連曈曈有氣質的笑容都快走樣,我們在這裡,發現另一個釋放情緒後的她。
「曈曈!」她坐在山路旁往下眺望,「我剛剛許了一個願望。」這下子可以彌補她,如此一來超乎期待。
「真的嗎?那你說說看。」她高興地蹬腳跳起來。
「我希望……」
她左上方的髮束和表情一樣俏皮得討喜,我多想捕捉那瞬間,那副天真我不想傷害,我不想帶壞她,希望曈曈能保有她單純的模樣。
「希望什麼啦?」她有點兒不耐煩了。
「希望妳下次裙子穿短一點。」我不改壞習慣,照樣幽默,我的壞也有壞的風格,這樣,我們之間是不是就會明顯多了?曈曈要能分辨清楚,什麼是她該擁有的;而屬於我的,本來就不歸於她。
一陣嘻笑打鬧過後,等老大抽夠了煙,我們就準備下山。路上狂飆是一種快感,我們三人呼喊著,曈曈一手勾住我的脖子,一手舉起激動揮舞,如同要向天地示威,超脫自然的違命之徒不畏懼、不退縮,放肆,是唯一適合我們的形容詞。
「阿布。」她第一次喚我的名字,那聲音充滿了依賴感。
「嗯?」
「你其實不壞。」
曈曈沉重地趴在我背上,我的心卻整個懸在半空中,身體也只剩手指不停地微微顫抖。風在我耳邊咆哮,迎面而來的冷空氣差點瞬間將我凍結,有幾秒,我快不能呼吸,還好,背後有股溫度迅速蔓延,那力量傻氣、固執,卻可以在徬徨無措時,給人堅定。
它會燃燒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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