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內經道:男七女八(一說男八女七)說的是氣血變化男女不同,也影響男女的行止作為,年逢56歲可望交叉。
去年和小弟幫大弟、弟媳償債一百二十萬新台幣,年前又另有一銀行來電催債,不禁想起三十五年前,農忙中的父親以摩托車拖著空的「理阿卡」要進新屋鄉農會,我眼中的兩個弟弟似乎很想搭上一程,可喊他們跳上「理阿卡」去,他們又杵著不動,父親也不允;不意他倆一跳只抓住扶手兩側而被拖行,驚嚇中的我一躍而上車斗要父親停下,父親回頭一看把摩托車停下,氣急敗壞地朝我左臉一巴掌摑下,一驚的我向路旁倒下地,只見路旁水溝急速躍入眼前,左臉頰麻痺脖子出事起不來了,也失了知覺。
一會兒聽到路人用客語說:哀唷,可憐喔!死狗一條,不知是誰家的狗,主人一定不知道。想掙扎著起來卻怎也動不了,眼睛可以睜開卻只看見毛茸茸的蟲向我爬來,可以呼吸可以看卻動不了,又過一陣子,尾椎骨一陣刺,心想要死也要爬到佛前一懺,於是一股作氣,右手抓著頭髮、拎起頭顱走回家中大廳佛像前,俯臥倒下,心中念著:才五、六歲的我就算有大錯,今日落得如此,在劫難逃,若命該絕,望大士收留魂魄,人間已無留戀,大慈大悲南無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南無觀世音菩薩…
痊癒後才知道是祖母回到家中心疼地救起我,找接骨師給我脖子貼膏藥,舅公、舅婆、叔公、叔婆對當時的父親與母親應該也多有責備,農忙也沒那麼忙,也不應該這樣打女兒!確實往後的三十餘年,父親疼愛有加,予取予求沒有二話,而我不想落人口實,仍甚自愛,舉凡挑水澆菜、餵雞養豬挑糞、掃地晾曬衣服、學縫紉針黹活兒…往往都在睡前已筋骨疲勞神經抽痛才躺下就寢。
隔年小弟在屋前的芭樂樹上玩耍,不慎掉入屋前池子裡,一旁的父親與祖母未及作聲,我一腳踩入池子,一手拉起小弟另一手扶著芭樂樹,池子裡有家禽若干,小弟應該也吞下數口髒水,卻嚇壞了作姊姊的我,捉著他上下跳著,可所幸他沒大礙,讓廚房忙著的母親替他燒水洗淨更衣;又隔年上了小學的我,一日在祖母房裡午睡,驚覺大弟怎突然停了聲音?屋前曬穀場又未見人影,來池旁一看他已是載浮載沉不知多久?找不到竹竿也沒家人在旁,趕忙用腳滑水,待伸手可及才拉起他,還好小命仍在氣息尚存,掌摑就清醒了。
及長,弟弟們也許因為同學、朋友的影響,常惹父親大怒,憤而出手教訓,但教育上的花費沒少給過,大弟現在還是國中學歷,高職專科都念過,只是都念個半年就作罷,往往教訓起做姊姊的我反而像罵幫傭;小弟倒爭氣,專業證照沒少,是有執照的山葉鋼琴調音師。
這些年家人還是怪我,他們常常突然落下一句話,聽得莫名其妙卻讓心中著實甚為難過。做媽媽的也是如此冷言冷語,「妳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妳以前的工作經歷沒什麼了不起」、「晚餐我煮的」、「衣服是我晚上洗的」「妳爸過世是妳小姑放的」、「我不是妳的仇人」…
想想幼時,切菜養雞伴飼料餵豬挑糞教菜...等家事一手包; 小學中學時我接手工在家做,上菜市場跟菜販分撥下的菜葉回家煮;專科時在外求學,省吃簡用存錢到郵局的帳戶裡,課餘時打工攢些微生活費;總記得以前父親說道:「孩子年年補習,唸的還是私立學校」,我真是心疼,所以出社會工作了,會買些小菜兩罐台啤與父親坐著對飲,對父親說:要忍耐,生活就是這樣。
當父親躺在林口長庚病床上又說起:「孩子年年補習,唸的還是私立學校」一輩子總是忍著的他,我希望可以折壽十年、甚至二十年讓當下的他少痛一些,醫院的醫生護士們很盡心力了,也希望觀音大士慈悲,引領他的魂魄,少痛一些,即使真的救不回他的身體!
這些天很自責,也許三十幾年前不應該出手相救,生命自會落入循環…….
一顆簡單不過的腦子
引著空泛的軀體
真是挽回不了什麼也無法改變些什麼的
只除了遙遠的思念
化作兩頰滑下的清淚
父親亡故後,著實我也對家人忍了7年,沒忘他說起媽媽對他的冷言相待,大弟、弟媳對他只是要錢,沒有噓寒問暖時,那樣顫動著的唇與眼裡忍著的老淚!他的這樣抱怨自始至終只有一回……
時時爲生者 爲亡故者 點燃心燈
說不定去年還了銀行的欠款, 只是他們倆先前挪用走的款項虧空吧.....再來電話催款的銀行, 只能說已無能為力, 監督好自家的放款程序與放款人員吧!
結語:
星雲大師以「忍」字勉南華大學主管 以死是重啟生命勸大眾要改變生死觀……以「生命的永續經營」為題聽眾應可接受。在歐洲經過了五場演講,大家都非常歡喜,也改變了大家對死亡的看法。大師因而表示,以往大家對死亡的負面觀念有必要導正,死亡就像衣服舊了買件新的,汽車壞了買輛新的、房子破了蓋幢新屋的一樣,有死才有生,希望南華大學持續推廣生死教育。(本段取自: http://life.fgs.org.tw/content/culture_art_news.php?ArticleNo=38239&news_class=SS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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