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八到三十日,前往清大參加印刻文學生活誌辦的台灣文學營,這次參加的是戲劇組,因為想看「冷伯」紀蔚然先生搞笑,為我即將苦悶的生活存留一些喜悅好日後拿出來笑,但沒想到這次紀杯杯老人家失蹤了,換了「唐先生」樊光耀老師,雖然頭頂亮度比不上紀杯杯,不過見識到其「內斂」的笑點功力,不無小補。
上的課很多很雜,畢竟三天兩夜怎能把時間空間皆幅員廣大的戲劇藝術說清呢?大抵點到為止的經驗分享居多,但已讓我大開眼界,心中湧起彭派的景仰之情,決定日後認真拼命,以期在他們的歲數可以達到他們的高度了。
不過先打一句朋友在散文組聽見楊照說的一句話:「不好的散文就不要拿來浪費評審的時間了。」(他當時是怎麼說的我不清楚,只是節錄這句話,所以只就這句話來解讀,並不明白當時其心理狀態如何故不對其人多做解釋,但是我本人是十分崇拜他的,「迷路的詩」很好看,其人更是智慧與幽默並具)我開始想,我之前寫的東西究竟算什麼?既然要寫,應該就不能像寫日記般喃喃自語,預設個讀者,認真寫、用心寫、為他而寫,原來我對寫作還不夠認真、不夠嚴謹,也太自以為是。把這句話放大的話,就延伸形成了一種態度。我們對自己喜愛的、在乎的東西到底關注多少?不願(夠)努力的例子很多,現實的嚴苛倒成了藉口。我必須引以為戒。當然這事有很多個面向,只是提醒自己不能太過安逸,得更嚴苛的對待及檢視自己所做的努力才行。
課程開始了,首先是看電影「投名狀」,之後有導演陳可辛與張大春老師對談。投名狀好看,也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向我推薦,只是當「大哥是對的」這句夯話從帥哥武口中吐出,悲憤異常、掙扎異常,有種大義滅親式的凜然與痛心,實在不明白有什麼好笑。比起「赤壁」:「我需要冷靜」,笑點差太多了。
陳導說,他想表達的是「人性」。「兩難」悲劇中的矛盾怎樣的抉擇才是對的?沒有對錯。犧牲幾百人可以獲得幾千人甚至一個國家的平安幸福,犧牲不犧牲?那那幾百人的幸福又將擺哪去?戰爭就是這樣矛盾。一定得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嗎?被選中得犧牲的就不能破口大罵還要為了自己的奉獻精神為自己感到驕傲嗎?我想到今天報紙上兩岸新聞的一條「教師新義務 反「范跑跑」條款出爐」,不也是如此?范跑跑也是人命一條,雖然在數學上,十幾個學生的性命是比他一人多多了,但是生命豈能用數字衡量?每一條都彌足珍貴才是。該思考的不只是范跑跑,而是人類的價值觀在除卻商業利益之後還剩下什麼。
在關於「人性」上我覺得陳導是成功了。他還談到有關兩岸三地電影的一些處境。香港電影完全是在市場競爭下發展,台灣及大陸電影有政府的支持(干涉?)這些對電影「工業」;或說電影「藝術」是好是壞?當然是有好有壞,只是該如何突破電影在近幾年因景氣低迷的困境,還是需要思考的。
在此之外,他提出了一個我很喜歡的想法。「不能違反自己」。他覺的商業與藝術僅僅是一線之隔,不應該是對立的。「好看」是電影的主旨,商業不一定膚淺而藝術不一定是曲高和寡。那些也許都是意識型態的成見罷了。
接下來的兩天關於戲劇的課程,也不乏「名人」的演講,有知名的「唐先生」樊光耀,他其實是個很認真嚴肅的演員,為我們解說關於戲劇、劇場藝術是怎麼回事,戲劇要注意些什麼等等。他總是提醒我們他說的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說書不能盡信。對創作來說,「質疑」真的是件很重要的事。另外還有國光劇團導演李小平先生、知名京劇演員魏海敏女士、當代傳奇的藝術總監吳興國先生、演員郎祖筠小姐、最近導了幾米繪本改編的音樂劇「向左走向右走」(是張均甯跟陳柏霖演的)的黎煥雄先生、國光劇團藝術總監;編了許多新編京劇的王安祈女士,還有邱坤良先生和唯一談論電影的尉任之先生。他們上的課大多談論經驗,但是仍給了我許多珍貴感想。
「藝術」是必須從「自己」出發的。在看了許許多多的論述、得到許許多多的知識之後,往往我都會忘記這一點。得要謹記在心,不然忘記「初衷」,藝術不過是只華麗的空殼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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