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當我正因為妳去補習而不用見到妳,心情放鬆了許多,一下課就衝去介壽放好書包等阿狄來要一起去吃飯,
[社長妳今天依然還是那麼快就來放書包了喔!]阿狄說。
[那當然,不然介壽每次都被那些假唸書真交友的人佔據,我們書都別念了。]
[可是妳不也沒在念書?從我跟妳一起到介壽來開始,除了一開始妳有念,其他時間妳都跟我們在員外混ㄋㄟ。]
[囉唆喔!走啦!去員外吃飯,我要叫阿姨用炒飯來吃。]
大概6點左右,我接到妳的電話,奇怪妳不是正在補習嗎?怎麼可以打電話來?打來幹麻?
[喂?]
[喂,姮的學姊嗎?]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妳聲音。
[嗯!我是,妳哪位?]正疑惑著會不會遇到仙人跳之類。
[我是姮的媽媽啦!姮有跟妳在一起嗎?]
[沒有啊!她今天不是要補習嗎?]好險不是仙人跳被綁架的。
[是啊!可是他們補習班今天打電話來說她沒去上課,我想說會不會跟妳們在一起,打個電話問一下。]
[我今天放學都沒看過她,她會不會是跟她們班的出去了?]為什麼,妳不見了妳媽要問我啊?= =
[有啊!她們也說沒看到。那可不可以麻煩妳幫我找一下?我不知道他會去哪裡?]姮媽口氣緊張的說。
[嗯,不然我去介壽,在去學校停車場找找看,妳看要不要也到學校來?]這死小孩是去哪了?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嗎?
[好好,那先麻煩妳。我馬上過去。]姮媽急急的說。
[到時候在電話連絡,掰]我掛上了電話。
[社長誰啊?]阿狄說。
[姮媽打電話來找姮,說她沒去補習,補習班在找人,看有沒有跟我們一起?現在要幫她找。]眉頭深鎖著,想著他會去哪裡?這個笨蛋,就要人這麼放不下嗎?
[那我們要去哪裡找?]
[總之先去介壽看看好了,學校停車場也去找一下,找不到就去公園的老地方看。]話一說完我們就步出員外邁向圖書館。
一上樓,每個座位滿滿,吃晚餐的都回來坐著唸書,我從最後一排開始找起,看有沒有類似姮的人,瞄了一眼阿狄,她搖搖頭,小房間也沒有。
立刻下樓跑去學校找,而阿狄繼續在介壽附近找,來到校門口,看見姮的媽媽,
[怎樣?有找到嗎?]姮媽著急的問著。
[沒在介壽看到,學校妳問了嗎?]我喘著氣,因為不習慣跑步,讓我這個人小小缺氧。
[教官也沒看見,警衛我也問了,怎麼會這樣?]姮媽用著生氣又著急的口氣說著。
[別急……等等我接電話。]我的手機響了。
[喂,怎樣有找到人嗎?]我問著。
[我在我的書包找到姮留下的字條,她說她剛剛去逛公園回來沒看到我們,她在最後的位子睡覺,我也找到她了。]阿狄無奈的說著。
[馬上把她帶到校門口,她媽媽在這裡等她。]一放心,內心的無名火就上來了,這傢伙不好好訓她真不行。
[姮媽,人找到了,她要過來了,妳要不要聯絡一下妳有拜託的人,說人找到了。]用一股抱歉的口氣,我對姮媽這樣說,內心總有,姮會這樣都是我害的感覺。畢竟她以前是放學就回家不然就是補習班的人,也是因為我們才開始有留在學校唸書。
[恩嗯!謝謝妳!]
[不會啦!她們在那邊來了。]說話的同時我瞄到對面的兩個人影。
[妳知不知道你這樣連假也不請,也沒說一聲大家都會擔心,現在是7點,我們找妳找多久妳知道嗎?]不要以為這句話是姮媽說的,這是我說的,我真的很生氣,為什麼要讓我這麼擔心。
妳不發一語,用打哈哈的方式想要矇混過去,令我更加火大,[妳媽找妳找多久,她有多擔心,妳連句對不起也不跟妳媽講啊!?]
[好了啦!人找到就好不要對她那麼凶。]姮媽心疼的說著。
[好今天就看在妳媽份上,妳現在就跟妳媽回家去,補習班就別去了,現在回家。]我指著妳媽的機車,對著妳說。
[不要。]這是妳今天的第一句話。
[什麼不要,至少也回家聽妳媽訓話啊!走走走,我去幫妳拿書包。]拉著阿狄就要往介壽走去。
[不要啦!]妳大聲喊著。
[她不要就不要,不然先讓她跟妳們在一起好了,確定他跟妳在一起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姮媽說著。
[這樣好嗎?]我歉疚著說。
[嗯,反正現在她也叫不回去,父母說的話小孩都不會聽,妳這學姊的話,她可是聽的很仔細,常常跟我說妳怎樣怎樣,所以就麻煩妳說說她。]姮媽笑笑的說。
[嗯,那我再載她回去好了,妳先走吧!]
[嗯,姮啊!乖乖聽學姊的話我先回家了。]
點點頭,姮媽就騎著那台歪歪會傾斜的車遠去,阿狄把姮拉到校門口的右邊坐下,
我走了過去,
[好啦!妳媽現在走了?妳想怎樣?]我知道我口氣不好,可是我只能這樣,畢竟我還在生氣啊!
[我不要回家]妳嘟著嘴任性的說著,拜託別那種表情好嗎?
[妳不回家妳要幹麻?補習啊?都幾點了,去也都放學了,走啦!拿書包我載妳回家。]看著坐在我面前的妳,妳的髮旋正好在我眼前,好想摸一摸。
此時在旁邊的阿狄也開口了[對啦!回家啦!別再讓妳父母擔心,至少回家說聲對不起,他們這麼辛苦找妳。]
[我不要,我不要……]妳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妳不要那妳要幹麻?坐在這裡等死啊!?回家去說聲對不起,現在妳馬上回家。]被妳惹火的我,大聲的吼了出來。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對不起……]妳突然的哭了出來。
妳的眼淚,揪痛了我的心,不顧自己內心的堅持,我蹲了下去抱著妳,[好啦!別哭了好嗎?不回家就不回家,那至少先離開學校,妳要讓別人看笑話嗎?還有對不起不是對我說的喔!]我拍著妳的肩膀溫柔的說著。
而妳也在我懷裡不停的流淚,[在哭下去會流鼻涕喔!這樣會弄髒我的衣服和破壞妳的形象喔!]
妳抬起頭看一看我的衣服,做鬼臉對我說[我哪有哭啦!亂講。]
[是是是,妳沒哭,我的錯覺,那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可以回去唸書了嗎?]我笑著看妳還帶著淚水的眼睛,擦了一下。
[對不起啦!]妳低著頭說。
[阿狄妳有聽到什麼嗎?]我故意裝做沒聽見的詢問阿狄。
[沒啊!有聲音嗎?]阿狄也跟著我一起裝傻。
[咧!沒聽到就算了,走啦!回去唸書。]妳站起來往介壽的方向走去。
[別念了啦!妳要那副樣子上去嚇誰啊?!我跟阿狄去拿書包,妳去公園搖椅等我們,阿狄今天也要早點走,別念了。]說完我就跑去圖書館,用我每次放學收拾書包的速度,快速的往搖椅的方向跑去。
坐了大約半小時,阿狄的媽媽來載她了,我們在介壽門口看她走,而我也騎車載妳回家。這是我第二次載妳,不同於第一次,妳這次緊緊抓著我的腰,第一次我感受到妳手心的溫度,是這麼的熱,燒熱了我的全身。
我們不發一語的慢慢騎著,本來10分鐘就可以到的路,我卻騎30分,甚至故意繞遠路,只為了多感受妳,反正9點半前送妳到家就好,時間還有1個小時沒關係,對於我繞路而走,妳也沒做出任何意見,隨我到處騎。
[妳今晚的眼淚,我想守護著她。我可以保護妳嗎?妳的眼淚讓我心痛,妳可以不要流淚嗎?]這是我騎車時內心的想法。
到了妳家,妳遲遲不敢進去,[沒關係啦!進去說聲對不起就好了,知不知道?]其實我很想伸出手摸摸妳的頭對妳說,卻還是沒有勇氣(色大膽小就是在說我吧)
[可是問題是我從來沒有說過對不起啊!就是這樣才煩惱。]妳若有所思的說出這句話。
[妳沒說過對不起?]那剛剛在校門口我聽到的是啥?妳的對不起是對我說的嗎?那是否代表,我對妳而言,有點點的不同,我可以這樣想嗎?
[嗯啊!我從來沒說過。]妳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再說一次。
[妳不會是那種把"對不起""抱歉""sorry"分等級的人吧?!]真是見鬼了,那不就跟以前的我一樣?
[嗯啊!不過我最多只說到抱歉,其他我就說不下去了。好啦!我知道怎麼應付他們,妳先走吧!]
[不要,我怕妳突然跑走,還是妳先進去,妳進去我就走。]
[好啦!那掰掰囉!]
沒說過對不起,可是剛剛卻對"我"說對不起,是對我說的嗎?還是是對阿狄?尊敬我是學姊說的,還是我比較特別?
不懂,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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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2002/6/11那天你對我說,
再三年級畢業當天我們去唱歌,
慶祝我們升上三年級,妳們接任社團職位那天,妳打到我的牙齒又在一次跟我說對不起,
妳說你這輩子只說過兩次對不起,
兩次都是對我說,
我還真是榮幸,
是我真的比較特別嗎?我到現在還是有這個疑問。
後來我們在一起之後,妳又講過5次對不起,
是我讓妳習慣說對不起的嗎?
妳還有對別人說過嗎?
那還是專屬於我的對不起嗎?
不是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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