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是
大家究竟都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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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過頭去看那些小女孩
才理解為什麼曾經那麼孤獨
我想到我媽在很久很久以前跟我說過
其實，是在帶我弟弟的過程使她成長更多
當時聽起來有點吃味，雖然也覺得不無道理
但是現在的感受比當時深很多
在想要怎麼「幫助」我弟的成績
大學聯考這次
已經遠比高中聯考複雜得多
高中聯考，
我有絕對的能力在第二次學測前兩週把他的成績拉高二十分之多(比第一次學測)
我知道自己為什麼做到
因為我很了解他，知道他是無法長期衝刺的人(跟我很像，只是比我更不長)
知道他是適合愛的教育的人
所以不罵也不念，只告訴他該做什麼並且使他相信自己做得到
並且時時提醒他，每一天每一天，他距離目標壢中又更近了
我相信他可以，他相信我，所以他也相信自己可以
這是相信的力量
像是宗教，你藉由相信另外一種比你更powerful更權威的人或神或東西來相信自己
有力量，其實也只是來自於自己
我在帶我弟考高中聯考學到的
是一個很有成就感的經驗
現在是大學聯考
我知道這次是難得更多
選擇也更多
而我弟在二類裡的成績常是吊車尾
這次寒假我回中壢
便認真思考我弟轉一類的可能和優劣
他原本的想法是二類出路比一類多
但是聽完我的分析兩者各別優缺點，他馬上就又決定要轉一類
(先說沒有強迫，我說希望他自己考慮清楚自己要什麼，他決定一個方向以後我們就朝那個方向做)
但是轉組的期限已經過去
這下子又陷入了到底要怎樣才好的兩難
是要考試考一類但是繼續在二類班呢?
還是考試考一類然後高三轉一類?
甚至乾脆就待二類?
但是每一種都辛苦
尤其待二類考一類
我真不知道他要怎麼顧物化的同時又要讀史地
還要把國英數搞好
這些真的搞得我烏煙瘴氣
我完全沒有這種經驗
開學以後
這些事又暫時被我放下來
因為自己已經夠多好忙的了
直到上個星期，我媽又打了通電話給我說我弟的事
在和布丁聊過之後
我才豁然開朗發現有別種選擇
也許不那麼會念書就不要苦逼自己
找別的出路
我把這些苦惱po在愛班版
馬上就有人回饋
真的很感動
但是想來想去
只有我在窮緊張有什麼用
要他自己去蒐集資料
要自己對未來有一點打算阿
其實我時時會想
也許是家境的關係讓他(我也是)沒有現實感
以為這樣優渥的生活會是永遠
然後喪失那種對於未來的拼勁
我弟很善良體貼
但是真的太沒有自己想法
開竅開得慢，然後把我這種比他早二十年開竅的人苦惱得半死
還有另一方的說法是
「高中生不讀書，那是要做什麼」
聽起來也是頗有道理
唸書就是高中生的本分
雖然已非義務教育的一環
但是台灣的教育體制下，高中仍尚未掙脫升學至上的桎梏
國中的存在是為了上高中，高中的存在是為了上大學
它是鎖鍊裡的一節，而非終點
在社會觀感裡，它是需要被完成的學歷，而完成的方法只有唸書，去通過升學的門檻
究竟是要放我弟快樂學習不勉強呢
還是也要他再鑽過一次升學的門縫
這些事情，發生在別人家，跟發生在自己家有很大的差別
要思考的事情遠比這裡的文字來得太多
為了打在這裡要簡化，所以文字的語氣是很緊湊的
我希望我弟早點自己開竅
做姊姊的無法一輩子替他擔憂、一輩子在他身後替他想辦法、一輩子都有辦法在緊要關頭有時間拉他一把
唉，
不要跟我說擔心這些太早
如果真的有弟妹然後你真的盡責為人兄長，你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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