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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13 13:36:56| 人氣52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如果的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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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那天的後來我抱著張韶涵下樓去。我從後頭抱住她的兩隻手臂，想把它弄暖起來。我在樓梯轉角的窗玻璃上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張韶涵哭得一抽一抽的，我笨手笨腳地想邊抱著她邊下樓梯。那副模樣讓人完全不忍卒睹。我和她一點都不相配。說我們是朋友都會讓別人有些驚訝了，更別說是情侶。


　　回到房間以後，我用棉被把張韶涵包了起來。她默默地擦乾了眼淚，然後說：我一定是喝醉了。我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模樣，明明心裡很難過，卻說。哪有喝幾罐啤酒就會醉的事呀。


　　張韶涵不說話了，好像很平靜地抱住了我，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肩膀和脖子裡。我不曾這樣被抱過。即使當我在習慣擁抱的國外，也幾乎沒有人擁抱我。我不是個沒有人愛的人，我知道爸爸媽媽對我的愛。但是卻沒有人會靠過來擁抱我。從小到大只有一次，當我要從美國回來的時候，寄宿家庭的愛瑪阿姨突然在機場抱了我。她是個外國女人，長得又高又胖，在她懷裡完全是肉呼呼的感覺，可是卻很溫暖。


　　那時候的擁抱和現在的張韶涵當然是兩回事。愛瑪阿姨比國中時候的我還高的多，怎麼也不可能把頭靠到我的身上，而是我完全栽到了她的懷裡。


　　想到愛瑪阿姨我就想到那個關於白色房屋和綠草地的夢。有自己的家，有狗，還有人站在我身旁。我突然發覺了真相。為什麼我會想要白色房屋，想要狗，想要草地。其實我只是想要幸福而已。


　　我只是想要幸福而已。我以為只要像夢裡那樣，就可以得到幸福。我低下頭來，找到了張韶涵的嘴唇，親吻了她。


　　那天晚上的最後，我睡在棉被裡，張韶涵突然鑽了進來。我讓她睡在我身邊，抱著她，直到睡著為止。


　　第二天等我上完課回來，張韶涵的東西全都不見了。我跑去找她，她卻說，她再也不會來找我了。我問她為什麼，她只說因為她來找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我怎麼想也不知道她所謂的目的是什麼。她又說，她不能害我以後不能結婚和生孩子。


　　其實我聽她說這句話只覺得好笑，因為一點都不像她的作風。我覺得她可能是認真的，不過表面上卻像小女孩在賭氣。作賊心虛一樣，連眼睛也不敢看我，嘴巴卻不肯鬆口。她當然不是小女孩了，如果她是小女孩的話，我就不會像昨天晚上那樣受刺激。我對她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好的了，我說我想要得到幸福的時候，想到的是和她在一起。我說我覺得她長得很漂亮，我很喜歡她。

她說，這就是她當初找到我房間來的目的。


　　後來，我們還是會一起出去看電影，然後在點情人餐的時候一起偷笑。張韶涵真的搬出我房間了，我們現在是正常交往，要從約會開始，然後才可以待在對方房間。不過因為張韶涵的房間裡還有別的室友，所以逛完街還是得回到我的房間。她還是老偷我的CD去聽，不然就逼我唱歌，規定我要學好一首情歌，專門唱給她聽。


　　其實張韶涵很會唱歌，她會突然說聲：范瑋琪，這首歌是獻給你的。然後就正正經經地唱了起來。害我每次聽著聽著，就在中途笑場。


　　我開始在電腦上打故事，不過我得瞞著張韶涵，她要是看到我這樣說故事，還不曉得會說什麼呢。


　　我打這些字的時候都是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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