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戲太冗長,難捨難了,
不如簡單精采就好。─劉若英‧花季未了
小提琴的聲音暖暖的拉開序幕,後來加入鋼琴,有風鈴的叮噹聲,可能還有吉他或是其他我不知道的樂器。十點多的永和街頭,隨身聽裡劉若英唱著花季未了。我放慢了行走的腳步。心裡,記憶和著這首歌也輕輕唱著。
那年大約是十九歲,因為喜歡,也因為不懂得怕,接下了一齣戲。一個主角一個配角;一男一女,我和好友兩個導演,加上一位製作。是個從頭到尾都一手包辦,所有道具自己都清清楚楚的戲。到底有沒有不開心,想來是有的;可那些不開心的事現在看來,也都是清朗的心情。
記得三個人要一起選角;記得很心虛的要幫演員進入情緒;記得一次模擬從觀眾席的起身;記得醫生的白袍其實是從物理系借來,沾染了藥劑的實驗服;記得同學送的小卡和氣球;記得拿著道具搭客運下嘉義;記得高中同學的雞肉飯;還有觀眾的眼淚。
一切的一切,因為獨一無二,所以怎麼看怎麼想都彌足珍貴。
「花季未了」是那時候的主題歌。我的歌。
好巧我們演的不是一齣拖棚的歹戲,它短短的,佈景很簡單。剛好那時候喜歡上一個永遠得不到的男子,妄想著一個得不到的擁抱;又因為看法不同,喪失了一個可能可以當好朋友的同伴。然後幕起,燈亮,當我一眨眼一回頭,已經在回台北的車上,散戲了。
我從來沒有捨不得說再見。就算我一直回頭看。
不管是做戲、上學、打工、工作,身邊的人總無可避免的來去。有的人變成MSN上的一個符號;有的人用電話傳達關心;有的人只要一句話就能當支柱;更多的是變成記憶裡的過客,陪了我一程,就輕步走開了。
對於不得不放的,我不想忘,只能偷偷給一點祝福。
陌生到熟悉,相聚然後離散,我知道我知道。昨天是印記,我們做了什麼、經歷了什麼,以後就變成怎樣的大人。長大都是以後的事,而現在我心裡有首歌是這樣唱的:
我想要的 你卻給不了 愛情至今只剩下擁抱
我感覺你想逃 我卻放不掉
麻煩你來陪我苦惱
我想愛的 我擁有不了 緣份強求誰都受不了
昨天開的花朵 今天卻謝了
傷心一朵幸福一朵知多少
花季未了你卻走了淚在掉 剩下的綻放回憶裡燒
花季未了餘情未了直到天老 也許遺憾才讓人生美好
花季未了人卻散了風在飄 何時再重逢誰又知道
花季未了天也黑了分分秒秒 相見離別都仍覺得你最好
我想忘的 早就該忘掉 誓言在昨天已落幕了
有些戲太冗長 難懂難了 不如簡單精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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