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沒有我不愛的人;」「普天之下,沒有我不信任的人;」「普天之下,沒有我不原諒的人。」普天無三,這一句心包太虛與氣度恢弘的開示,來自證嚴法師美善與堅定的心靈。這就是「上人」……。二十一世紀的台灣,很多人都感到挫折,個人、社會、國家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磨考」,是上人、是慈濟,因為有他們的存在,付之一炬的福爾摩沙火苗才能重新燃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台灣才能漸漸走出黑暗,迎向光明。我想,上人的偉大,就連德雷沙修女和史懷哲醫生都要叫他一聲「媽」吧。
話說面對建醫院這般巨大的挑戰時,裡裡外外都是反對聲,反對的理由亦個個言之有理:有人說,醫院這麼專業的機構,絕對不是我們這幾個出家人和在家眾能夠經營起來的;也有人說,慈濟的人力、物力都不夠,實在沒有能力做這件事,況且現在做的慈濟工作,也很有意義;更重要的,光是慈濟就夠大夥兒忙得不可開交了。然而,上人所憑藉的,不單是個「理」字,而是一股「擇善固執」的意志;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執著;一份經過澄澈思索後自我再創的理念。或許,正是這股如金堅般的氣勢和忘我的堅定信念感動了人們,從而激發了更多人的力量,才能集眾人之力完成你我眼中「不可能的任務」。我常常想,上人面對諸多的挑戰和考驗時,總是不因他人的「一句話」壓在心底而受困和放棄,反而愈挫愈勇,過五關斬六將地衝破層層關卡,如果我身處在上人的環境和角色中,會怎樣呢?我的抉擇又會如何呢?
上人一直以淨化人心與社會為理想,希望能夠向下扎根,籌設小學、中學,向上籌建一所當代最具潛力的綜合大學,以延延續佛教精神慧命,使教育志業世代綿延。當時為了建學校,急需一塊完整的土地,可是當現實與理想產生矛盾時,縱使是如此美好的一片大地,上人卻能一以貫之,不改其志地斷然拒絕了。他認為教育志業固然要進行,但環境和教育一樣重要,都是為了世代的綿延,絕不可顧此失彼。因為愛,所以不去佔有、不去破壞,對環境如是,對人又何嘗不是如此?的確,愛他,就必須瞭解他真正的需要,給他適當的關懷與協助,讓他自在地成長與茁壯,不是要別人來滿足自己的需要,進而控制他、佔有他。
賀伯颱風的教訓,撼動了上人,決心把慈濟的原有的組織重新改造,以更切合慈濟理念與救難本質,進入社區期能落地生根、聞聲救苦,遍地耕耘、處處開花。縱然這個決定讓許多委員有苦難言,但確切實行後,新的社區社區志工組織。有如網際網路般,緊密包覆著全台灣的每一個角落。每有狀況發生,深入草根的聯絡網便將在地的情形,由內而外傳出去;各個不同的組織再依各地需要,相互支援調度。如此,機動性更強、行動更靈活、功能也更大了。我想上人是對的,將慈濟精神落實到社區生活不正是身為慈青的我們正在做的嗎?我們是慈青的菩薩,肩負著上人的使命,所以我們更要手牽手將這份愛與善念散佈到社區的每一塊土地上,進而期許菩提種子萌芽、茁壯和開花。
總而言之,上人「偉大」的程度是奇妙又難以言喻的。當我們還在為無謂的名和利你爭我奪時,上人早已毫無保留地拋開世俗的紛紛擾擾,為佛教、為眾生了;當我們還在為天災人禍心痛與傷悲時,慈濟早已到達第一現場,給予協助和膚慰了。上人給予慈濟人一個「大愛無國界」的觀念,無論是國際賑災、骨髓捐贈、教育拓墾還是關懷給予似乎都是那樣地不假思索和全心全力,總是毫無保留地犧牲與奉獻。在慈濟路上,即使面對複雜的環境與人性挑戰,上人都能將之當作是一種磨練,並秉持著「有願就有力」、「吃苦當吃補」的想法和精神勇往邁進。這般「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作為著實令人欽佩不已,但一則「欽佩」一則「憂」,上人的身體並不好,看到他瘦弱的身影在重重壓力下的勞累與堅持,弟子們實在是深怕上人哪天會撐不住勒。或然這也警惕著總是「忙裡偷閒」的自己,不要再混了,該記取上人給予慈濟人「把握當下、恆持剎那」的話語,跟隨師公的腳步,盡一己之力,集眾人之長,「用心」做個慈濟人,將慈濟精神落實到生活裡,進而散發菩提種子,讓善循環、讓愛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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