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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ricist/詞: 阿信 Composer/曲: 阿信 Arranger/編曲: 五月天
你是巨大的海洋 我是雨下在你身上
我失去了自己的形狀 我看到遠方 愛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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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最後一天,鉛筆的痕跡劃過一張張白紙,女孩站在十樓頂,遠望。
拿起口袋的菸,將白紙燒出一個個菸洞。
那天,風很大。
打開提琴闔蓋,拿出1988年出產的小提琴。站在圍牆上,在寬闊的樓層上更顯得她孤獨。
閉眼,架起提琴,緩緩拉弦。
維持旋律,拉著『夢中的婚禮』,高樓、圍牆、鉛筆、白紙,還有悲傷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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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孤單的徬徨 曾經相信曾經失望
你穿過了重重的迷惘 那愛的慌張 終於要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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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不要站在那裡!很危險。』
停下琴聲,女孩離開圍牆,看著警告她的人。她知道那是誰,是老師。
『嗯。』女孩淡淡一笑。
這次換成了蕭邦的離別曲,在冷冷的12月,看起來特別悽涼。
琴聲在手指轉動,聲音的澎拜而微微顫抖,眼神、動作,一切都合乎完美。
不變的…是她的悲傷。
鐘響,告別老師,往教室走去。
這時候,教室內人不多;少少的。女孩拖著一張張桌子,準備橋好自己的位子。
教室內人漸漸多起來,不過還是有遲到的。
『嘿,奕。你又去拉琴了?』小紜開心的說著。
『嗯,明天有很多功課要做,就跑去頂樓拉了幾曲。』奕淺笑著。
忽然,有人輕拍她的肩,『奕,橋一下位子。』
『嗯。』奕點點頭。
拍她的肩的人是璿嘉,奕在這學校幾年一直喜歡著她。
璿嘉沒有迷人的外表,但是卻有良好的人際關係,他開朗、活潑,自然…從大一開始奕就喜歡著她,但並沒有表示。
因為…說了可能就會破壞這層維持的關係。
是阿…今年是奕的最後一年。她要離開這間學校,離開她旁邊璿嘉。
想起宿舍收起的畢業證書,眼神不免黯淡。
鉛筆在筆記簿上亂塗鴉,老師在上什麼他根本沒聽…她好想留在璿嘉的旁邊…
越接近璿嘉,奕就越來越喜歡她。
但是奕,不敢說。她的理智維持這層關係,每踏出一步,越無法自拔。
奕輕輕的PASS她,『璿,今晚跨年你要去哪載我?』
『嗯,宿舍前面好了。六點?』璿嘉翻著書本。
『嗯。』在本子上塗鴉,壓抑情感。對奕來說,這很簡單,也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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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了點雨,但是天氣還不錯。眼看六點快到了,奕看著遠方開著車過來的璿嘉,招招手。
座進車內,繫好安全帶。
『妳剛剛為什麼要招手阿?』璿嘉搖下車窗,點了跟菸。
『哦!讓你知道我在這啊!』奕笑的開心。
『我遠遠看見你就在宿舍前阿。』璿嘉笑著。
『反正就是想招手…』奕困擾的皺起眉頭,然後把玩自己的手指。
『幹麻那麼可愛!』璿嘉推推她。
奕笑著,眼裡滿滿的幸福。淺淺的幸福…
他們約好2006的跨年要去看演唱會,是巧或是不巧,車內只有她們兩人。
看著窗外的雨,奕有點憂愁。『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
『應該等我們到跨年那邊就停了吧,報導說這會下很大。』璿嘉凝視著前方交通。
『嗯!』奕調整安全帶的緊度,找個最讓她舒服的姿勢。
CD播放著盛夏光年的音樂,奕記得…那是一部很好看的電影。
『欸,別睡著哦,你敢睡著試試看!』璿嘉半恐嚇的說。
『哈哈,好啦…。』奕笑著。
不管被任何角度對待,奕只要能待在她旁邊就好,她所要的,也就是這一點點的幸福。
即使,他們是不可能的。
在大家一起倒數的夜晚,奕和璿嘉一起度過,明星在台上唱唱跳跳,奕必須比現的很HIGH,不管怎樣…能揮霍她生命的時光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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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叫我狂戀 教我勇敢的挑戰全世界
在一樣的身體裡面 一樣有愛與被愛的感覺
我愛誰 已無所謂 沒有誰能將愛情劃界限
在一樣的身體裡面 謎樣的魔力卻是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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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在旁邊停車好嗎?運河很漂亮。』奕看著河邊,再看看璿嘉。
『哦,好。』璿嘉找個地方將車停好。
天空又飄起小雨,奕不佳思索的開了車門往運河走去。
『奕,等等;我拿雨傘。』璿嘉呼喚著她。
『好。』奕點點頭。
雨傘,很小一支;奕和璿嘉的身體不時碰撞在一塊。
對奕來說,這也是難能可貴的經驗。
他們討論著剛剛演唱會的情況,在運河旁邊來來回回,夜裡的燈光顯的特別醉人,奕看著璿嘉表達的模樣,心中被充滿快樂。
終於,他們找了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坐下。
看著遠方的河景,奕想要告訴璿嘉她的心情。看著遠方的璿嘉,奕欲言又止。
終於,聊天中,奕看著璿嘉。
『不知道2007年的1月1日有沒有新的戀情。』璿嘉不好意思的自嘲一下。
『哦?所以你剛剛新年新希望也有許這個願囉?』奕笑著。
『哦,有是有拉…不過就沒有好對象可以給我愛阿。』璿嘉不自覺的抓抓頭。
『嗯…一定有的。』奕看著璿嘉。
『還是算了吧,正妹都不給愛。』璿嘉抽著菸。
『哦…所以我不正囉…』奕往璿嘉的肩膀撞了一下。
『哦,你也是正妹阿!』璿嘉看著奕笑著。
奕的腦袋突然閃過一句話…在她思考是否講出,反應卻自然的脫口而出。
『那你喜歡我嗎?』
講出了這句話,奕並不後悔,她想確定璿嘉的心,是否一切都那麼剛好?
璿帶她出去玩,看電影、看棒球、買CD、玩遊戲、做功課、甚至今天的跨年…
等待越久,奕越是害怕。奕想要什麼答案,她不知道…她只是想要把心情跟璿嘉說…她非常喜歡她…喜歡到無法自拔。
『璿…我很喜歡你。妳呢?』
奕凝視著璿嘉,不自覺的抓緊手,她害怕不是拒絕,而是無解。
靜默了10分多,奕先開了口…
『對不起…是我破壞這層關係。』奕試著讓自己冷靜…但身體仍在顫抖。
沒關係,答案沒有那麼重要了…講出來就好了…奕催眠著自己。
抓緊的手指放開,眨眼,忘記。
看著璿,笑著。『走了,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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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在夜空中閃亮 星空下我不停流浪
此生我無知的奔忙 因為你眼光 都化成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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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門口在眼前,奕一點都不想進去…
『璿,你知道我2007年的願望是什麼嗎?』奕看著遠方。
『嗯…是什麼?』璿嘉漫不經心的點著菸。
『我希望,我和你告白會成功。』奕笑著看著璿嘉。
『嗯…。』璿搖下車窗。
看著沉默的璿嘉,奕決定不再給她問題…她知道,對於璿嘉,不僅僅是喜歡。
『現在,我把它改成,你給我一個擁抱,好嗎?』
『嗯。』好抽煙的動作停了下來,拈熄菸。
奕張開了手去擁抱璿嘉。奕知道她現在的情緒,很複雜…
越抱緊,奕越覺得冰冷…就這樣吧…沒關係的。
『璿,等一下,讓我先走…因為我現在沒辦法…看著你離開。』
抱緊的手逐漸放開,奕感覺自己一點一滴被抽離。
『沒有答案也沒關係,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擦去眼淚,不讓淚水暫滿視線,她想看看璿嘉最後一眼。
『奕…別這樣。』璿嘉緩緩的拭去奕的眼淚。
奕推開璿嘉…
『不要自責,這是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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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全部的漂亮 不過你的可愛模樣
你讓我舉雙手投降 跨出了城牆 長出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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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月1號,奕在台北機場等著飛往英國的班機。
看著為她送行的全班同學,奕笑著。
是的,唯獨她,沒有來。
沒關係了,就這樣吧…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反覆的告訴自己,如此…她才是堅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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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奕非比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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