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曬的我有點暈…我都快忘了我到底講了什麼。
耳膜似乎傳來嗡嗡嗡的聲音,台北的天氣什麼時候變的那麼惱人了…
『那一夜……不算什麼。』抽回手,轉身。
『但是我們還是有生意上的關係。』煌靜靜的看著她。
『是的,宇董。』奕沒有回頭看煌,推開大門,離去。
輕拭額頭上的薄汗,天氣熱的嚇人。
天吶!我都快乾了!
或許我應該找間餐廳坐一下…
在台北找一家咖啡廳很簡單,找好的咖啡廳就難了。
奕從容的走近市區內一間名叫『DearSx』的咖啡店,愣了愣…這間店什麼時候開的?…
裡面並沒有很多人,少少的,散在各個角落。走向窗邊,她被這兒寧靜優雅的感覺給吸引住了…
『小姐,這是我們的MENU,請參考看看。』服務員微笑著。
『黑咖啡,不要糖跟奶精。』將MENU遞給服務員。
『好的,請稍等。』
望著桌上的紫桔梗花,奕笑笑。
關起手機,她決定今天放假…拿起桌上的紙跟筆將看到的桔梗給畫了下來。
在ATAC對煌講的那些話,在進來DearSx這裡心情變的極好…
奕,很喜歡這裡。
須臾,黑咖啡遞了上來。
喝了一口,苦…
望著窗外,過了好久好久…
看著和自己相愛的人相似的身影…奕緩緩的將杯中的咖啡飲盡。
付了錢,離開DearSx…烈日赤裸裸的綻放光芒,對奕來說,是殘酷的。
2002年,夏天。
那時,22歲的奕,在德國讀研究所。
漂亮又聰明,額外反應機伶,單身前往德國的奕,感覺到異國的好意和不善。
在讀研究所的期間,奕都獨來獨往,不是外國人不想促進邦交,是來者大多不懷好意。
在奕要讀完研究所拿博士的同時,宇夜也到了德國。
只是奕向來冷漠,面對熱情的宇夜,也只能一笑置之。
在奕的眼裡,宇夜非常特別…好像天上的太陽,隨時溫暖的照耀每個人。
宇夜很樂觀,因此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馬上結交了眾多外國朋友。
奕,非常喜歡宇夜陪在她身邊,好似一個寂寞的心靈有了永久的陽光。
宇夜也長和奕在一起,旁人對他們這種異常的組合感到詫異。
奕因夜的關係,變的開朗多了…奕不笑的時候有一份冰冷的美,在綻開笑容的時候反而非常的溫暖。
某夜,奕在床上快要沉沉睡去時,她聽見床邊有腳步聲,宇夜回來了,所以她沒有翻身。
『奕…』夜抱上正要熟睡的奕。
『…夜?你喝酒了?』奕撫上夜的髮。
『嗯…』掀開奕的床被,夜想找個地方塞進去。
奕被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訝異…『夜?』
夜一個翻身,將奕反壓。
在漆黑的房間,奕只看見深黑如炬的瞳孔…
奕伸手撫上夜的臉頰『怎麼了?』
反抓,將碎吻落在奕的掌心…
『最近,我好像越來不能克制對你的笑容。』夜懶懶的攤在奕身上。
『幹麻呀?我還是跟你住在一起啊!』奕笑著撥亂他頭髮。
『雖然很近,不過總覺得很遠。』夜悶悶的說著。
『瞎說什麼!快睡覺吧!』奕輕拍夜。
夜沒有回答,直到奕搖搖他,才緩緩吐出一句。
『回台灣。好嗎?』
奕推開夜…坐起。兩人互相沉默…
過了許久,奕開口『再半年,我就可以拿到博士學位。』
『對我來說,你有沒有博士學位都無所謂。』夜靜靜的看著奕。
奕不由自主的惱怒,『博士學位是一個目標,對我而言!』
『學位和我。哪個重要?』夜的語氣異常冰冷。
奕突然覺得頭疼,他們為此問題爭吵許久,『我說過,那是一個目標。』
夜沒有在回話,他只是看著奕。
約十分鐘,他才開口講話,『奕。我是愛你的!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你也知道我對事情的執著。』奕雙手交叉,顯的非常不悅。
夜走向窗邊,點起一根煙。『我父母去世了,我必須回台灣一趟。也許再也不會來德國了。』
奕沒有回答他,她有太多的震驚了!
夜站在窗口抽完煙後,『你先和我回去台灣一個月,不喜歡,你就再回來吧。』
奕沒回答她,只有默默的點頭。
回到台灣後,奕和夜的見面時間減少甚多…
幾乎一個禮拜見一次面,也不曾久留。
夜自從回台灣後,和她的哥哥處理父母的遺產及財團問題,沒有時間和奕好好講話。
奕只能窩再夜臨時租的公寓,看看書,打打論文。
一開始一個禮拜見一次面,後來兩個禮拜、三個禮拜…一個月期限都快過了,奕仍然對夜的音訊不知。
那日,她一個人悶的發慌,跑去台北最有名的誠品看看書,原本想打電話請德國的同學在幫他請兩個禮拜的假期。
離開書店那一刻,她懂了。
對街,夜和女子擁吻…
奕瞇著眼,她終於知道那個女子是誰了。
商業週刊鉅富瀨明悅之女,瀨雅棻。
奕的異常冷靜,連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沒流淚,卻撿不起滿地的心碎。
那天之後,奕每晚留話給夜。
(你在哪裡?打個電話給我,好嗎?)
(為什麼你會和賴雅棻一起?有聽到請給我回音。)
(夜…我很想你,打個電話給我。)
(一個月快到了,你怎麼了?)
(沒有音訊,這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明天,我要回德國了。)
(我們…分手吧。)
一個月後,回到德國的,只剩下奕。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