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KTV的包廂內,熱鬧的氣氛下,響起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恭喜我們的潔俐,以第一名的身分,順利地通過初賽徵選。」俊凱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真可惜,早知道我們就跟著一起去加油了。」政華遺憾地說,今天的他表顯得異常亢奮,但最奇怪的是,小雨竟然沒有跟著一起來。
「男人嘛,總該留些時間給自己,不然兄弟要拿來幹麻。」政華在連續喝了第10杯啤酒的時候,這樣子說著。
「聽小雨說他們吵架了。」曉欣小聲地附耳對我說。
『怎麼會這樣?他們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的嗎?』小聲地,我在曉欣耳邊說著。
「不知道,聽說是為了薯條吵架的。」曉欣繼續說著,她說話的時候幾度不經意地用嘴唇碰到了我的耳朵,加上嘴裡呼出的熱氣,感覺酥酥麻麻地很舒服。<喂,我是男人,OK!!>
『薯條??這關薯條什麼事??』我不禁納悶,而這句話則因為驚訝,稍微控制不了音量,害得潔俐和俊凱以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我。
「薯條,誰要吃薯條?」果然被政華聽見了。「阿威你想要吃薯條啊。」政華滿臉通紅,滿身酒氣地趴在我肩膀上面說著,十足一個醉老頭。
『呵…呵…,是曉欣想要吃薯條啦。』好像做壞事被抓包似的,我咧開嘴對政華尷尬地笑了笑。
「對…對呀,我剛剛和阿威講我想吃薯條,呵…呵…。」被我唱名到的曉欣也尷尬了一下,接著用她的指鉗迅速地往我的腰,給擰了一下。
『哎………。』好痛。
「阿威你怎麼啦?」政華依舊蹣跚地趴在我的肩上。
『沒…沒事,剛剛我的腰被蚊子咬了一口。』我調皮地看著曉欣。『而且這隻蚊子還挺大隻的。』
接著,我可憐的腰又被無情地,攻擊了一下,雖然腰很痛,但是我的心很甜。
「如果你要吃薯條,一定要加胡椒粉。」政華自顧自地說著。「我就是不愛加番茄醬嘛。」說完,政華重心一個不穩,噗的一聲,坐在了地上,接著,竟然孩子般地號啕大哭起來。
包廂裡面所有人都被政華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紛紛放下自己手邊的事,圍了過來。
「喂喂喂!政華怎麼啦?」俊凱轉過頭來,和我一起蹲了下去。
『哎呀,這傢伙喝醉了,加上可能和小雨吵架,正在鬧情緒啦。』說著,我和俊凱小心地,把政華從地板上拉了起來,放在沙發上。
「一個大男人因為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我最不喜歡這種人了。」曉麗嘟囔著,就像是再閃躲什麼可怕怪獸似的,抓著俊凱的衣服袖子,躲在了他的身後。
「妳這個小鬼頭怎麼會曉得啦,安靜點,不要說話。」曉欣輕巴了一下曉麗的頭,帶點斥責的口氣說。
「都欺負我。」曉麗嘟著嘴,把整個人都藏到了俊凱的身後。
『好了,政華,和我們說說吧,大家兄弟都在這,說出來心情也比較好。』拍拍政華的背,對著這個一百八十幾公分的大男人,我就像在哄一個小女孩般地,安慰著他。
深呼吸了一下,政華平穩了心情,帶著些微的酒意,緩緩地說。「就在前幾天,小雨突然和我說想要去麥當勞吃東西,我也想說,好久沒有吃了,所以就答應她說要去吃。當天我還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藍色的牛…………,哎唷,幹麻打我啦。」
『你就這點不好,喝完酒說話都不會講重點,給我說重點。』巴了一下政華的頭,我有點語帶威脅地說。
「喔,好啦。」政華揉了揉被我巴了腦袋的地方,孩子般,委屈地嘟著嘴說。「我記得我點了,一份4號餐,無糖可樂去冰………,唉唷,好啦,很痛A。我們點完餐後就開始吃,小雨把雞塊吃完了以後就想吃薯條,那個時候我還在吃我的漢堡。小雨就問我有沒有幫她拿番茄醬,我就說我吃薯條都加胡椒粉,不喜歡沾番茄醬。她就說薯條一定要沾番茄醬才會好吃,我就很自然地回她,薯條要加胡椒粉才有味道。我們就這樣爭著說著,沒想到就吵起來了。」政華越說頭越低,說到最後,竟然就差點就要把頭給埋在了兩腿之間。
「我不想和她吵架的呀,我真的不想。」政華說著,突然拿起桌上的啤酒,開了就往口裡灌。
『你是白痴呀,不准喝。』說著,我就把政華手裡的啤酒給搶了過來,用力地把他推回到了沙發。『薯條要加什麼比較好吃!會不會太好笑。你們兩個是小孩子不成?為了這種狗屁不通的問題吵架!?』我也不知道我為了什麼會如此的激動,說著,我把政華手裡搶過來的啤酒一口氣喝了光。
「我也很後悔呀,我根本就不想和小雨吵架。」政華垂下了眼簾,有點失意喪志地說。
『好啦,你喝醉了,就給我乖乖地躺在這邊睡。你和小雨的事情交給我,我幫你解決啦。』包大人的個性真的到死了,都不會改變。
「又要麻煩你了。」政華用著感激的眼神看著我,就像是抓到漂流木的溺水者一樣。接著更像是放下了一顆大石頭似的,突然全身一陣放鬆,慢慢地睡了過去。
『有你們這群兄弟還真是好運,老是給我找麻煩。』幫政華用外套蓋上,心中滿是無奈,我對著曉欣笑了笑,搖了搖頭。
「沒關係,我會幫你一起處理的,畢竟小雨也是我的好麻吉呀。」曉欣捏了捏我的肩膀,試著讓我放鬆。
『嗯,我們就一起加油嚕。』說著,我抬起手,握著放在我肩頭上,曉欣的手。
『好吧,今天是潔俐的大日子,我們要徹夜狂歡,大家盡量喝,盡量玩,反正俊凱會請客。』舉起酒杯。『除了曉麗以外,我們大家,乾杯。』
「為什麼是我?」俊凱的方向,異口同聲地發出了兩個聲音,一個聲音的主人是俊凱,一個聲音的主人則是躲在他後面的曉麗。
不管他們兩個人的抗議,我和潔俐和曉欣一起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妳酒量也不好,不要喝太多。』我在曉欣豪氣地把手裡的啤酒喝光後,在她的耳邊小聲地提醒她。
「沒關係,反正你會揹我回去,對吧。」曉欣微笑地看著我說,接著,就跳著往點歌機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傢伙。』她說的沒錯,我就算昏倒,也會負責揹她回去。
「你們兩個最近的感情變得更好了呢,我可是很吃醋唷。」潔俐突然湊了過來,小聲地對我說。
『妳在說什麼啦。』說著,我為了掩飾尷尬,一口氣又把手裡的啤酒喝光。
「真是不老實的傢伙,看你,臉都紅了,還要裝。」潔俐用著漫不經心的口氣說著。
『那是因為喝酒,喝酒,OK!』我隨便找了一個看似正當的理由,理直氣壯地說著。
「我很高興。」潔俐突然說了這句讓我摸不著邊際的話。
『嗯?』我又喝了一口酒。
「陪我去外面抽根煙吧。」潔俐眼睛帶著和平常不同的微笑,對我說著。因為包廂裡面有人不抽煙,所以我們這些有抽煙的老煙槍都會自動自發地,走到包廂外面的直立式菸灰缸,執行吞雲吐霧的享受。
『好啊,我正哈得要命。我和潔俐出去抽煙唷。』對著曉欣,我低頭說著,她正努力地在搜尋她喜歡的歌。
「哇,現在連抽煙都要報備唷。」走到了包廂外面,潔俐不懷好意地,笑著對我說。
『少囉唆。』我拿出了口袋的七星,點了起來。
「你的臉更紅了。」潔俐也點起了菸。
『多事。』我猛抽了一口,呼出了一片煙霧迷茫。
望著不遠的前方,人們來來往往地朝自助吧內的食物不停地招呼,那種看見食物的喜悅與害怕食物被人搶光的不安感,呈現在人們的臉上。『有那麼餓嗎?』看著看著,我不禁發呆了起來。
突然,在我來不及堤防的時候,潔俐飛快地往我的臉龐給,啄了一下。「謝謝你,還有,我很高興。」
又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啦!嚇我一大跳。』我拍拍胸口,裝出飽受驚嚇的樣子。
「被本姑娘親一口,有必要嚇成這樣嗎?」潔俐佯怒地說。
『我差點以為我會被吃掉。』我故意做出心有餘忌的表情說。
「你,找死呀。」潔俐的眼中露出殺氣。
『哈哈,好啦,不客氣。』我示好地捏了捏潔利的臉龐,告訴她,只是個玩笑,沒有惡意。
「哼,看在你今天為本小姐忙碌奔波,有功勞有苦勞的份上,本小姐就饒你不死。」潔俐叉著手說,儼然是一副女魔頭的姿態。
『是是是,多謝姑娘不殺之恩。』我做出了一個謝主隆恩的動作。
我以為潔俐會繼續她的魔頭式對話,但卻沒想到,她卻彎下了腰,將她的唇停在我了耳邊。
「很高興你能夠走出譟衷事件在你心裡的陰影。」潔利在我的耳畔說著,說完更不忘在我的臉龐又親了一下。「你能回想起譟衷的開嗓茶,就是最好的證明。」
接著潔俐就帶著愉快的笑臉,進到了包廂裡面,留下了眼框懸著淚水的我,以僵硬的肢體對著空氣擺著一個恭敬的蠢姿勢,傻在那兒。
『譟衷,其實你一直都在我們身邊的,是嗎?』擦乾忍不住奪框而出的淚水,我對著空氣感慨了一陣,轉過頭,打開門,我回到了包廂裡面。
我想,譟衷也許還會在包廂的某個角落,陪著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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