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寧靜校舍中,突兀地爆出一聲猛烈的聲響,被爆走龍龍一腳踹開的高年級教室前門,正驚訝地發出嘎嘎的聲響,與優閒隨風搖晃的教室門牌,形成強烈的對比。
「幹!他X的,打人的給我站出來。」爆走龍龍的左邊太陽穴躍動著青筋,手裡緊握的掃把棍,巍巍顫顫,散發出致命的殺氣。
「同.....同學,請...請問有什麼事嗎?」一個有著清秀臉龐,臉上掛著土氣黑框眼鏡的女子,按奈著不安的心情,緊張的說。
這個女的,想必是學校這個學期才剛任聘的新老師,連我們惡名昭彰的機二乙都不認識。一般的老師看見爆走龍龍手裡握著掃把棍,老早就識相地夾著尾巴跑到教官室告狀去了,哪還敢留在原地,承受這劍拔弩張的氛圍。
「老師請妳安靜,小達,把老師帶到一邊去。」爆走龍龍的脾氣雖然暴躁,但他卻自嘲有著牡羊座大男人的溫柔,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女孩,在他的眼前受到一點傷害,就算是老師,也一樣。
「這位同學,你.....你不要太激動,有事情好好講。」在小達的"悉心"看護之下,年輕的老師依舊不願意放棄,身為師表所信仰的[正義]。
爆走龍龍很難得的,對著老師有禮貌地微微一笑。
然後。
「幹,X的,要老子說幾遍?打人的,他X的給我站出來。」隨著爆走龍龍的叫囂,包括我在內的幾個修養比較差的同學,蜂擁而上。
怒目瞪視著眼前這一群被人稱作學長的物體,心裡頭暗自輕笑。『幹,一群孬種。』
「阿茂和小不點過來。」爆走龍龍朝著空氣誇裝甩動他較不緊繃的左手,招來事件的兩個受害者。
阿茂和小不點縮縮躲躲地在人群中,鑽了出來,四目掃視。
「是誰打你們兩個的,說,沒關係。」爆走龍龍的雙手緊緊環抱住他們兩個,彷彿注入了,源源不絕的勇氣。
「第六排最後面一個,第七排後面數來第二個和第三個。」小不點強自安撫住不斷發抖的雙腿,大聲的唱名。
「其他的人給我到後面去,他X的,你們三個給我出來。」掃把棍猛烈的落在第一列靠窗的空桌上,發出氣勢驚人的警告聲。
果然,爆走龍龍的氣勢不同凡響,或者說是這群學長還真的是想像中的沒用,每個人都像是驚弓之鳥,閃得大老遠,唯恐自己成為遭受池魚之殃的,受害者。
被唱名的三個學長,被我和小皮與狗弟用球棒架了出來,眼中閃爍著,屬於廢物,該有的恐懼。
「說,是誰先動手的?」爆走龍龍的笑容帶著令人膽顫的殺氣,就他的人生格言來說,強欺弱或是多欺少,是唯一死罪,這三個學長兩者都犯,還是犯在我們機二乙的頭上,他的憤怒,可見一般。
「幹,是誰先動手的?」掃把棍又一次重重落在空桌上,因為承受不了二次傷害,而開了花,散了葉,裂屑四處飆飛。
「是....我.....。」我記得他就是和高個老爹爭奪最後一個籃板的學長,因為他那頭刺眼的金髮,就像是馬路邊的狗大便一樣難看。
「你......。」爆走龍龍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另外一股憤怒給硬生生截斷。
『幹,他X的,輸球就可以打人嗎?你他X的還配做人家的什麼狗屁學長?』一股難以喝止的怒氣,從我的心臟爆發出來,斷了我的理智,我使勁了全部的力氣,硬是把高我十幾公分的學長,提了起來。
狗屎學長的眼睛沒有勇氣迎接我的目光,自顧自地看著發黃的天花板,卻掩蓋不住他心底大禍臨頭的想法。
「說啊,幹麻打人。」爆走龍龍用前端破裂,已經顯然變成兇器般銳利的掃把棍,狠狠抵著狗屎學長的下巴。
狗急也會跳牆,更何況是隻走投無路的喪家狗。「幹,打了就打了,不然你們想怎麼樣。」甩開了我的手,狗屎學長用力推開爆走龍龍,這個舉動讓全班的火氣燃燒到了沸點。
「X的,學長管教學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仗著你們人多嗎?告訴你們,你們誰敢動手,等我報告教官把你們全都退學。」說完,狗屎學長的臉上強自堆出,帶著害怕的,難看笑容。
『他X的。』
「幹。」
火氣排山倒海而來,我手中的球棒,爆走龍龍手裡的掃把棍和俊凱手裡的撞球杆,在空中劃著完美的曲線。
『啪!!!!!』突然而來,比誰的武器都快,清脆的巴掌聲,把狗屎學長震得老遠,撞倒了幾張早已散亂的桌子。
「王八蛋,做錯事情還敢那麼囂張,你書白唸了。」一句不合人事物的高分貝嗓音,就在劍拔弩張的人群中鑽了出來,嚇傻了瞠目結舌的學長們,更讓我們這群人,張大了嘴巴。
『老...........,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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