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白日夢 請隨便坐 沒有美酒好菜 只有胡謅的文章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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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距離華夢二度離開我身邊的那一天，已經黯然地度過了兩個月，腦海之中清楚地記得，黯淡無光的日子，有多麼深刻。

就如同第一次失去了華夢，同樣的感覺依然圍繞著心頭。依然的不捨，依然的無奈，但是這一次，卻少了淚水。取代淚水而來的，變成祝福與支持。

愛一個人，是要這麼傻的，不是嗎？

每晚離開了西餐廳，我總迫不及待地趕回到了家中，靜靜地守候，還未響起的電話。

一天一通的遠洋電話，稍微拉近了海峽兩岸的距離，也稍微彌補華夢不在身邊的空虛。

時光，飄呀飄地，飄向兩個多月之前，慶功宴結束後的第十天，記憶深刻。原本，那是個充滿了幸福的美麗日子。那天，是我跨越25歲的生日。

值得慶幸祝賀的日子，收到了至親好友最多的祝福，卻也讓我收下，永生難忘的一份禮物，一個讓我心跳停止的消息。

「生日快樂，恭喜恭喜，恭喜你又老了一歲，臉皮上就快要冒出皺紋來囉。」KTV包廂內的熱鬧，完全壓抑不了那破門而入，阿杰的大嗓門。

激動的情緒，讓我忍不住快步地衝向前去，緊緊地擁抱阿杰~身邊的那個女孩。『小妹，老哥等妳好久了呢。我看看，一個多月不見，妳又漂亮了。』

小妹濕濡嘴唇　貼上了我的臉頰，帶來了熟悉的味道。「老哥，生日快樂呦。」

『謝謝，這份生日禮物，真的是太棒了。』溫柔地搓弄著小妹一頭長髮，緩緩將視線移往一旁咧嘴傻笑的阿杰。『那你呢？如果你敢雙手空空的過來，小心我會殺了你！』笑意消失了，轉變為~殺氣。

阿杰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雙手緊緊地搭住了我的肩膀。「哎呀呀！幹麻那麼說嘛，大家都那麼熟了。來~生日快樂呦！」在一個瞬間，全身爆滿了雞皮疙瘩，掉滿了一地。

費盡了九牛二虎，好不容易制止了那噁心的物體繼續向前推進，我大聲斥吼。『你走開，不要碰我。』

無奈，我和阿杰體格有著先天性的差異，時間一久，我的雙手已經漸漸地失去了力氣，眼中的恐怖畫面，緩緩地逼近，讓我失聲哀嚎。

『哇！救命呀！你不要過來！走開啦！』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掩蓋了眾人的拍手鼓動，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滴淚水，委屈的淚水。

「怎麼樣呀，夠特別吧！有沒有很感動呀？」看著自得意滿，眉開眼笑的阿杰，在我心底不由自主地圍繞著一股感覺，凌辱。

耳邊不斷傳來的歡呼與哄笑，更是使這份不舒服，擴大到無邊無際。差點就要像是一個受到欺凌的小媳婦一般，讓淚水奪框而出，嚎啕大哭一場。

幸虧華夢的及時出現，帶給了我勇氣，不然後果，我不敢想。

「怎麼啦，這麼熱鬧，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嗎？我錯過了什麼嗎？」

迅速地站起身來，就像是訴苦一般，輕輕地抱住了華夢，微微哽咽。『阿杰他，他親我啦。』

「什麼，他竟然親你？我的天呀！快點，快點去消毒。」華夢誇張的表情，加劇了眾人的笑聲，也撫平了我心中的黯淡。

『沒有用啦，明天一定要到醫院做深層治療，我看，可能要動換皮手術了！那要很多錢的ㄟ，我該怎麼辦呢。』一記調皮的眼神感染了我，索性配合起華夢，來了一段不需排練的雙口相聲，讓整場的氣氛，HIGH到了最高點。

「不行，換皮是不夠的，一定要換血。如果你不換血，那你以後休想碰我。」

『對！一定要換血！不管要花多大的代價，我也要換血。』

「好，那麼明天我就幫你掛號，安排時間住院。」

『不成，不成。我看這件事情要馬上處理。我現在就打電話到醫院去辦理掛號。』隨著眾人飆出眼框的眼淚，我抽出了口袋內的手機，佯裝撥號。

「妳們夠了呦！給我拿來。」一臉錯愕的阿杰可是萬萬想不到會被人家虧到如此的徹底，激動地搶下我手中的電話。「妳們夫妻倆，一搭一唱的，很快樂嘛。」

『拿來吧！誰叫你要那麼噁心。』掛起今晚，最燦爛的笑容，我左手輕輕地牽起了華夢，為這小小勝利，加了一點的歡呼。

「對不起囉，今天是凱的生日嘛，總該不能讓他受委屈吧。所以~。」華夢的微笑，親切迷人。

「所以就把我當成傻瓜囉。」老大不高興的阿杰，讓我突然想起了長舌男的另一個特性─他很小氣。

「杰哥哥，別生氣嘛，大家都在開玩笑囉。來，笑一個。」

小妹的絕活再度出場，而且效力十足。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表情，能夠如此迅速且劇烈的改變，果然是天字第一號的單細胞生物。

看著阿杰的甜蜜與小妹的稚氣，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希望這個預感，永遠不會成真。

興奮的心情並沒有讓我失控而貪圖杯中之物，儘管身邊好友們一個個因為酒精的作用而狂歡起舞，依然無法動搖我堅決的心。

『我向妳發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傷害自己，更不會傷害妳的心。』海岸的誓言，依然迴盪在腦海，就如同是此刻正有人在我的耳邊，耳提面命。

歡樂的時光，真的總是短暫。隨著身邊的朋友們一個一個沉睡在酒精的魔力之下，牽起與我同為獨醒者的華夢，將微薰的小妹，安全且溫柔地帶回了家。

『真是的，年紀小小的，一點都不知道克制。』看著酣睡的小妹，在我心中忍不住地擔心了起來。

「你不要像是一個老人家一樣嘛，嘮嘮叨叨的，當心會老得更快喔。」

『也許是經歷了太多事情，讓我變得有一點敏感。或許真的是老了吧，呵呵呵，快要變成老頭子囉。』

「是呀！老頭子。老頭子，現在你要帶我這個小妹妹去哪裡呀？還有兩個小時才過完生日，而且我還沒給你禮物呢。」

『十年前，我與妳分享過心中最美麗的感動。而十年後的今天，我要與妳共同分享，在我生命之中，第二份美麗。』

「喔！是在這個城市之中嗎？」

『是的！就在離這邊不遠的地方。讓我們迎著晚風，一邊欣賞星星與月亮的閃耀，散步去吧。』輕柔，我摟住深愛的人，漫步在滿天的璿麗之下，幸福，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