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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07 06:57:54| 人氣5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只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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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是我的客戶。由於業務關系,我們幾乎每天都要通電話,並且互相寄上若干封塞滿各類單據的信件。輝的聲音很老成,我一直都以為他是個50多歲的老頭子,所以在電話裏我一直尊敬地稱他為“陸老師”,直到某一天。

  某一天,輝在交代完一筆業務後,終於忍不住對我說,Adele,我有個要求,以後你不要再叫我老師了好嗎?我們其實是同齡人啊。

  我在電話這邊驚訝地掩住了口。

  於是我開始稱他做輝哥哥,他則叫我黛妹妹,聽起來還真有點那個。不過我們除了工作,仍然不談別的東西。

  那天,我同事的男朋友拿來一大把牛排票給大家分,不知怎麼的,我就朝給輝的單據中也插了一張。而輝收到牛排票後立刻就在回信中夾了張蛋糕票,還寫了一張小小的便條給我。

  他寫:黛妹妹,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真神啊。我只好把公司發給我的蛋糕票還你的牛排了。

  天!那天竟是他的生日麼?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呢?我不禁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輝的字秀氣而老練,能夠不再看到電腦列印出來的千篇一律的東西,我感到很開心。

  蛋糕也十分可口,吃得我對輝的好感又增加了好幾分。

  其實我和輝每天都通電話和寄信什麼的,都已經一年多了,我們是那樣的彼此熟悉卻又實在一無所知。我常常都想,輝是長的什麼樣子呢?我本來想像他會是個幹癟的老頭,瘦削的臉,戴著眼鏡,無比嚴肅的樣子。但現在他忽然自稱是我的同齡人,我就有點茫然,不知怎麼去想像幹癟老頭年輕時的樣子。而且自從牛排蛋糕以後,我們的話題漸漸多了起來。有一次我在抱怨他從外高橋寄出的信到的實在太慢時,輝就若有若無地提起他住的地方其實就在我們單位附近。他說,急的話還不如我自己送來呢。我就趕緊在聽筒這邊噤了聲。

  然而輝還是很快的來了。

  當門口的接待小姐打內線告訴我門口有位陸先生找我時,我的心“突”的一下跳將起來。

  我下意識地打量了自己,還好,公司的工作服給我塑造了無比職業化的標準像。

  輝的個子不高,瘦瘦的,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我敢肯定到了老年,他和我想像中的老頭不會差的很遠。輝也在打量著我,他說,黛妹妹,真沒想到原來你是個可愛型的女孩呢。

  我朝他抿嘴一笑。

  那天晚上,輝請我和另外的兩位有關同事吃飯。他點了很多的菜,在我們全都覺得有點吃不下時,竟又上了一隻“黴菜扣肉煲”。我的另外兩位女同事都朝著輝直搖頭,輝看看我,我就說,我來吃掉它吧。我一直都愛吃肉,我心想,反正輝也是老朋友了,我可不想為了面子損失了肚子。

  於是我當著輝的面,吃光了那個該死的煲。

  輝至始至終都笑瞇瞇地看著我。

  沒想到半夜裏我就鬧了肚子,而且居然還發起了高燒。

  (二)

  第二天,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沒有去上班,猛然間電話鈴聲大作,我茫然地聽到輝在電話裏說,“黛,你怎麼沒有去上班?你生病了麼?有沒有去看醫生?”我看了看表,天!已經是下午兩點,我渾身酸軟地支起身軀,有點迷糊地想著怎麼自己還在床上,而輝又怎麼會出現在電話中。

  是了,他的確是有我家裏的電話的,還有我的BP機,手機,當然,我也有他的。他們公司是我們的重要客戶,由於兩家公司之間的業務往來都是很大宗的,因此作為雙方聯絡人的我們必須要能在任何時刻找到對方,以防一些緊急事件的發生。

  不過,這的確是輝第一次打電話來我家裏呢。

  “輝,我餓了。”我不知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我真的是餓得前胸貼肚皮。

  “黛,你在哪里,我幫你叫外賣吧。”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報出了自己的地址,也許是人病的時候意志力特別薄弱吧。而當輝與外賣一起來到的時候,我也並沒有覺得很奇怪。

  有時侯,你會覺得一些事情是命裏註定般的天經地義,就好象是有時侯你會沒來由地去討厭一個你並不怎麼認識的人,而有時,你面對一個陌生人又會覺得你們仿佛認識了一輩子似的。

  自從一個人搬出來住後,我一直過得獨立而頹廢。我當初是和男朋友宇一起搬來的,為此我還和家人吵的天翻地覆,我執著地認為愛是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然而結局卻是我現在孤獨地一個人住在這個盛滿傷心回憶的地方。

  我穿著睡衣蓬亂著頭發給輝了開了門,輝提著七、八個塑膠袋站在門口看著我,我們就這麼對峙了一會兒,然後我聞到了塑膠袋裏飄出來的香氣,一陣突如其來地惡心襲擊了我,我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我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但已經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額頭上敷著冷毛巾。輝的臉貼得離我極近,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他,如果我抬一下頭的話,他的眼鏡一定會擱著我。

  “啊,你醒了,我去幫你弄吃的。”“輝”我喚他。

  “怎麼?”“不要走。”“黛”“你不要走,好麼?”輝點點頭,我虛弱地笑了。

  我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但我心裏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想要把輝留下的感覺。

  一個人住一直都是那麼孤獨,然而現代社會生活節奏那麼快,沒有人有時間去悲傷,也沒有人有時間去感懷什麼,宇走的時候我還得漠然如往常一樣去上班。我記得那時我唯一出格的表現只是在下班時看了一部悲情片,然後在劇院裏隨著眾人一起流著其實並不一樣的眼淚。這也就是全部了。

  那一晚,輝沒有走,他象呵護小貓一樣地用被子緊緊裹著我睡,他自己睡在被子外面,抱著被子及被子裏的我。

  迷迷糊糊地,我聽到他的BP機叫了好幾次,我睜開眼,他說,是我媽打來的,沒事你睡吧。我就又繼續睡,睡得很沉很沉。

  (三)

  第二天,輝陪我去醫院看病。我被他扶著從一個房間轉移到另一個,量體溫、驗血和驗小便。然後,我坐在凳子上等結果,身上蓋著輝的衣服讓我覺得很安心。

  最後,結果出來了。醫生的眼睛在鏡片後面閃爍著,然後我聽到他說,你懷孕了。

  我朝輝身上倒了下去。

  回家的路上,我和輝一句話也沒有說。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輝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仿佛想問我什麼,然而到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到了樓上,我開了門,然後又看了他一眼,輝在門口站住了,我的心一沉。但輝說,黛,別擔心,我會陪著你。

  一連三天,輝每天下班就來陪我,幫我弄吃的,照顧我,晚上抱著被子和我一起睡。我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我很想知道輝究竟怎麼想,我有時甚至想他這麼做也許只是出於道義,但又實在不能自圓其說。

  三天之後,我去醫院做人流。輝請了假陪我去。

  在門口的長凳上,我又想到宇,想起他走得那麼決絕。那時他說,黛,我已經預付過半年的房租,你可以繼續住下去,我不再欠你什麼了。是的,也許是不再欠什麼了,他以為用半年的房租作為代價就可以忘掉我,但他卻還是留了什麼在我的身體裏,而現在我必須要吃很多很多的苦才能把他忘掉,並且徹底地,從我的身體乃至生命裏清除。

  人流同生孩子一樣,都要在產房裏進行。

  進去的時候,護士問我們,誰要買牛奶,五塊錢一杯。我的錢在外面的包裏,輝替我看著。我看到其他幾個女孩都跑出去問等在外面的男人要錢,但我卻沒有動。護士惡狠狠地看著我說,你不買牛奶,等會做完了吃不消不要怪我!我漠然地沒有回答。

  她不明白的,她不明白我就是只想自己多吃些苦,好讓我身體的苦化解掉我心中的苦。

  我換上了指定的病號服後,等在產房外面的小間。同來的女孩開始交流自己的情況,老公啊,孩子啊,家庭啊,都是些無聊的話題,好暫時排解一下心裏的恐懼。我沒有開口,就有一個問我,那個等在外面的戴眼鏡的人是不是你老公啊?我朝她虛偽地笑了笑,她也仿佛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朝旁邊另外幾個女孩擠眉弄眼。我只當作沒看見。

  產房真是一個最沒有尊嚴的地方,在那麼痛苦那麼無助的時刻,耳邊聽到的卻只是醫生護士的漫罵,“不許叫!”“不要亂動!”“你哭什麼,要哭等做完了去你男人那裏哭!”“現在知道痛了吧,當初快活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現在啊!”我真的難以想像,這些人怎麼會如此沒有同情心,如此地刻薄,都是女人啊!然而也許是厭倦的緣故,或者這些人其實也是劊子手吧,扼殺一些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的小生命。我想到了魯迅筆下的人血饅頭,怎麼能要求劊子手有同情心呢?早已麻木了啊!

  做完手術,我在那間小間的床上躺了半個鐘頭,心裏恨透了天下所有的男人。可是當我跌跌撞撞地走出產房門外,卻看到輝捧著熱牛奶笑容滿面地向我走來。。。

 
 (四)

  等我終於可以去上班的時候,我成了輝的女朋友。

  和輝在一起,就一直是那種安心的感覺,什麼也不用我去操心似的。我想上天終於眷顧了我,在經歷了那麼多苦痛的之後,給了我世界上最最好的男人。但有時侯,我又禁不住擔心,擔心太美好的東西永遠不會長久。

  我把這種想法告訴輝,輝總是笑著說,你真是個傻孩子,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然而,也許是我的錯覺,我看到輝的眼睛在那一刻竟逃避我的目光。

  我所擔心的一刻終於還是來臨了。

  那天,我接到一個陌生女孩的電話,她說,你是adele吧,我是輝的女朋友,我想和你談談。

  我楞楞在聽筒這邊,心想這怎麼可能呢?我是聽錯了嗎?然而我想到那些深夜的BP機以及輝回避的目光,我於是對著聽筒說,好的,你來吧。

  掛下電話,我撥電話給輝,輝的同事客氣地告訴我,輝今天病假。於是我又撥電話給輝的家裏,起初電話沒人接,然後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我終於聽到了輝的聲音,他說,“喂”於是我喚他“輝”,然後我聽到電話“喀噠”一聲掛斷了。我又再撥過去,然後,我聽到輝說,“黛,對不起!”這一次,輪到我掛斷了電話。

  第一次見到輝的女友,我有驚艷的感覺。她自己也苦澀地笑,說你沒有想到吧?我趕忙點頭。輝的女友長得十分高大,有點象俄羅斯女人的那種漂亮,屬於非常搶眼的那類女孩。而我卻十分纖弱,穿了一條白襯衣,一條黑裙子,樸素的像個小女生。

  那時正是中午,我對她說我還沒吃午飯呢,不如你請我吃吧。她笑了一笑,說好啊,你要求人的樣子讓人無法拒絕呢,難怪輝。。。我忽然有芒刺在背的感覺。

  十分鐘以後,我們兩個情敵終於端坐在麥當勞裏,我那時非常餓,心裏隱約地想著反正自己不是遭背叛的那個,就忍不住狼吞虎嚥起來。可是她卻什麼不吃,只是怔怔地看著我,看著看著她就忽然掉起淚來,我於是只好停止了吞咽。

  “我認識輝的時候,我剛剛失戀。”她開始開口說她的故事。

  “那時我心裏很痛苦,而輝卻不動聲色地安慰著我,你知道的,他是那種很會利用機會的人,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讓你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被他感動。你知道麼?我是SMK公司的公關經理,我有兩個學位,那時很多男人追求我,可是我卻愛上了他。

  我們同居了。然後今年春節,我跟他回了他在江西的老家,我們準備結婚。可是接著,他開始常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說你的聲音如何如何好聽,說你如何仔細,如何聰明,然後有天他說他請你們公司的人吃飯,說想不到你長得這麼纖弱和可愛。我那時就覺得他恐怕是對你動了心。

  本來,我還想努力對他好些,讓他把注意力轉回到我身上,可是從那天之後,他竟忽然失蹤了。整整三天,我打他BP機,他都不回,打到單位,總說他在開會。你知道我那時的感覺嗎?我簡直不敢相信啊,他變心了,他要甩了我?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種事實的。三天后,他回來了,一句話也不說,倒頭就睡,好象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似的。你不知道,他陪你的時候可能是生龍活虎的,可是一到了家,就真象條蟲。我問他,他卻什麼也不肯承認。可我也不是傻瓜啊!我找到了他皮夾裏你的照片。。。我決定來找你,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當初為了和他在一起,和我家的人鬧翻了,所有的朋友都說我怎麼找了個其貌不揚的外地人,可是我,從來不嫌棄他,我覺得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幸福的,安全的。。。

  看到了你,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他會不要我了,你並不漂亮,可是你身上有種氣質,讓男人禁不住來保護你,甘心為你做一切事情,而我,實在是太強了,我。。。”

  我呆呆地聽著她訴說,多麼似曾相識地故事啊,也是失戀,也是無微不至地關心,也是和家人鬧翻,生活裏為什麼這麼多雷同的喜怒哀樂呢?

  “adele,我本來不該來找你麻煩的,也許他找到了他真心喜歡的,我該為他高興的。可是,前些天,我去看了醫生,發現自己懷孕了,是輝的孩子。。。”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剎那間,我仿佛又觸摸到產房那冰冷的鐵床。我心亂如麻地看著淚水漣漣地她,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adele,你放棄輝好嗎?輝這個人其實很有手段的,今天他拋棄我,明天也許就輪到你。。。”“可是,你自己為什麼不放棄呢?”我看著她。

  “我,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她望瞭望她的肚子,又用哀怨地目光看著我。

  “我。。。”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痛苦的早晨,那些嘲笑的眼光,那些無情的漫罵,那撕裂般的疼痛。。。

  我向她伸出手,“我答應你”我說,“我放棄他!”她的眼睛裏猛地露出了閃亮的光輝,我不禁有點目眩神迷,我不得不承認,她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邁出店堂的時候,我禁不住又回頭向她揮手,我在心裏說,希望你和輝的孩子也能健康如斯,美麗如斯。

  (五)

  兩天之後的一個夜晚,輝又打電話給我。

  他說,“黛,是你嗎?”我說,“是,是我。你在哪里?”他說,“我在朋友家呢。”我有點疑惑,正想問他,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卻猛然聽到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聲,然後是一陣扭打的聲音,他說,“你不是在洗澡嗎?”她說,“你又和她打電話,你又和她打電話啊!”然後他說你幹嘛啊你幹嘛,她說你把聽筒給我你給我,然後又是一陣爭奪電話的扭打聲,我茫然地在聽筒這邊安靜地站著,聽著他們在聽筒那裏撕打,怒罵,心裏有點後悔,不知道自己這樣放棄輝,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得對,輝會幸福嗎?她會幸福嗎?他們的孩子會幸福嗎?

  過了一會兒,我終於聽到輝在聽筒裏小聲說,“黛,黛,你還在嗎?”我輕輕地說,“輝,我們算了,好嗎?”聽筒裏一陣沉默,過了很久,我聽到輝說,“好的,黛。”我說,“輝,再見。”他說。“再見。”我掛上了電話,痛哭失聲。

  大約一個禮拜後,輝跳槽了。

  接替輝的,是個中年婦女,有一把非常和藹的聲音。

  我仍然象以前一樣,每天都和她聯系,打很多的電話,寄很多的信。

  我們也成了好朋友。

  然而我時常都想起輝。想起他的體貼,他的溫柔。

  在那些陪我的日子裏,輝給了我多少溫暖多少快樂,而他其實從來也不曾碰過我。

  我想他是真的愛我,可惜,僅有愛是不夠的,愛,還包括了責任。。。

  我始終都無法忘記產房的那一幕,我真的不願意有人和我一樣受到那樣的傷害。

  我很愛輝,而正因為愛,我選擇了離開。

  為愛放棄,也是一種海闊天空。

  我終於又一個人過著平靜的日子。

  我心坦蕩。

  (後記)

  一年以後,我有了現在的男朋友明。

  那天,我約了明一起去太平洋電腦廣場看電腦,在一家專賣電腦配件的鋪子裏,我竟看到了輝熟悉的身影。原來現在他做起了電腦生意,他告訴我他有三家這樣的鋪子。

  一年不見,輝老了很多很多。他憂傷地告訴我,他們結婚三個月又離婚了,孩子歸母親。

  “那你們又何必結婚呢?”我禁不住就問。

  輝朝著我滄桑地笑。

  我的心猛地覺得疼。

  “黛,你回到我身邊,好嗎?”輝充滿希冀地看著我。

  我的心狂跳,卻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在一邊專心選購電腦的明。

  非常湊巧,明也正好回過頭來,他說,黛,你來看看這個粉紅的電腦,你最喜歡的顏色呢。

  我歉意地朝著輝笑笑。

  輝仿佛明白了什麼。他說,“黛,再見了。”我說,“再見。”

  回家的路上,明問我,那個男人是誰啊?看上去好象很憂傷的樣子。

  我笑著說,沒有什麼,一個老朋友而已。

台長: *。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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