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有準頭的人
事實卻不然
早就失去了準頭,失去了瞄準與擊中的意願
當然,還包括自以為的能力
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失魂落魄地,像是撿拾又像是催吐
把如狼似虎地精準還給了大地,看人從此層層疊疊
不清,如噴墨水畫
愈朦朧愈慌張,清晰與我,各走各路
看準了什麼?看偏了什麼?又看盡了什麼?
我常想,想不懂這些,無限上綱的精準
工作上的、愛情上的、生活上的,好還要更好的咒命符
如今,我一腳精準地踩在惡臭不堪的爛泥裡
眼下的光景,依舊緩變驟行,意願如太久未上發條的時鐘
愈慢愈老,驅離主流意識的張狂,被當作垃圾掩埋了
也好
失去了準頭的生命,從此衍生出滯留的暴風帶,終日飄搖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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