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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些東西

老是沒有寫完

太多隱私

太多無法繼續

太多意興闌珊

然後存也沒存

就刪

一點也無所謂

浪費時間？

也沒有

算是

自己對自己的檢修

檢修記憶的底線

檢修理智的控制

檢修情緒的範圍

 

多年前人在上海

習慣如果下班沒有應酬

有兩個特定地方

我會選擇其中之一逗留

殺時間用

等待地鐵人潮稍散

才會搭地鐵回住處

而這兩個地方

一個是人民公園Starbucks

一個是jw marriott 40樓

的lounge bar

前者想事用咖啡因

後者發呆用威士忌

單純看那一晚需要什麼

 

 

有一晚人在40樓

坐在我習慣的兩人小圓桌

面窗看著當年上海

角杯裡冰塊搖著

手機響起

不得不的接聽

客戶打來抱怨

嘮叨的說明他的重要

有點不耐煩的回覆

掛完後

自己打了出去兩通交代

三通講完中英廣東話後

才發現酒杯早就乾涸

跟吧檯揮了揮杯

等待酒精中

 

這時候才發現

右手旁的兩人小圓桌坐了個人

而通常lounge這個時段

這個角落通常也只有我

剛剛的三通電話

外加我面窗而坐

我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有個人

等到續杯上來才順勢轉身

朝對方歉然一笑

對剛剛自己的

連續電話情緒打擾而致歉

原來是個小女生

我沒有繼續動作

因為我電話又響

這次我起身

走到一旁沒人的窗前

講電話

我不喜歡被打擾

也不喜歡打擾別人

又花了點時間

然後決定把手機關了

 

走回到座位

順道打量了小女生

幹練褲裝的打扮

應該不是伴遊

是誰的翻譯？

還是誰的助理？

在這裡等老闆

我不是沙文的八戒

而是那個年代

真的很少有年輕女生

上來這裡純喝酒

第一不便宜

第二樓下會擋

沒多想把手機放桌上

開始企圖正式發呆

一旁的女孩起身走了

從落地窗的倒影

可以看見這長髮的女孩

應該是個白領的小女生 

 

把侍應小姐姐招來

要她把雪茄菸盒端上

我想抽根雪茄

小姐姐剛用火柴幫我點上

小女生又回來了

這有些尷尬

我以為小女生離開了

怕她被煙燻壊

不過這裡是本來就是雪茄吧

我也就只能繼續下去

只是起身從面窗換到背窗而坐

至少雪茄菸離小女生遠一些

小女生沒有換位子

我也專心的發呆

威士忌沾濕的雪茄

單麥煙草讓我穿越

至少情緒上

 

要了杯咖啡

儀式感上的結束

突然旁邊小女生

開始講電話

聲音輕柔上海話

聽不清晰但是知道聲音

我因為換了背窗座位

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小女生

而蠻奇怪的

小女生有些刻意的偏著頭講電話

也就是我看到的是小女生

左手左臉頰

還有她臉頰上的電話

 

我開始微笑

因為我知道小女生的用意

因為小女生的電話

與我的電話一模一樣

連顏色都是白色

在那個沒有iphone的年代

撞到我到電話

真的有難

 

有些開心

到不是因為漂亮的小女生

而是生活上的小偶遇

讓自己會心一笑

把侍應小姐姐招來

埋單

順便送了一杯飲料给小女生

一杯小女生桌上快喝完的飲料

 

帳單飲料小姐姐一起送到

我起身準備離開

小女生看著飲料看著我

我朝小女生揮揮我的電話

說聲晚安

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