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將近二十年前寫的東西了,所以,所以,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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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三生活漫談
瀟灑地躍過那令人懷念的二年級,沈重地步入那叫人難受的三年級;我正準備下那「驚天動地」的決心,以「斯巴達」方式,排除萬難以擠進台中市育才街上的那座高中學府時。偏偏同學彼此間才開始由陌生變熟悉,冷漠轉熱情…..反正一切使我讀不下書的轉變通通發生了!接著便找了幾位臭氣相投不知名的大人物,組織了一個轟動街頭、驚動巷尾的「蓋」幫。每次見了面,就天花亂墜地聊了開來;沒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鴻志,只想藉著他們來消除彼此間的隔閡,連絡情感,溝通心意,使我們的友誼更牢固。
自從制服上的槓出現三條藍線,每天就背著那一百零一式樣的書包,踩著那不變的步伐,哼著那不成調的的曲子。輕悄悄地滑入了教室,正慶幸沒有遲到,讓導仔有理由刮鬍子;偏偏老班又不識趣地來場考試。麻木地把答案一成不變地畫在試卷上,又機械式地用紅筆在他人的試卷上畫雙翅長短不一的飛鳥語歪斜的十字架。十字架?一群背負著十字架的小可憐,加油吧!
我有時候會對這種教育制度產很大的懷疑:這種教育到底好不好呢?好的話,怎麼會有「填鴨式」這種名詞出來呢?而我是一個人還是一隻鴨呢?既然是人,為何要用對付鴨的方式來對付我們呢?做鴨也許比做人好玩吧!不然,鴨子為何可以天天地呱叫不停,表示他們的快樂,而我們呢?
有時候,也真盼望那魯賓遜是我,自己伊人漂流到荒島上,沒有幾何,沒有理化,只有那潺潺溪流,悠悠浮雲。
但我還是我,一個生活在狹窄土地上的人,一個要接受考試摧殘的平凡人。算了,安下心吧!剩下的日子沒多久了,好好地享受這種禮待吧!想想,人生才不過兩次這種日子,何不放開心胸來接納它,留到日後來慢慢咀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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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諒解我
嗨:
我不指望你能夠原諒我了,到這個地步;我只希望,你能夠像以前一樣再默默地把這封信看完,好嗎?
很抱歉,對於六月四日那種粗魯的動作;請饒恕我那時的莽撞語無禮。非常謝謝,你及時給我澆了一桶冷水,讓我暫時失去理智的心,能夠重新地好好地想一想。
我想了很久,也考慮了很久,才敢提筆像你說聲:「再見了!我無緣的朋友!」也許,我們曾在一起渡過無數美好歡愉的時光,卻怎因我衣食的無理取鬧,讓我們友誼的花朵在還未見到豔陽的鳳凰花開就已枯萎。
或許,這就是我倆註定的緣份?!
跟你在一起是一件愉悅的事,最喜歡聽你那略帶沙啞的嗓音來罵我笨、來譏我傻,把一個雙統高倍望遠鏡送給我表弟。那時,好喜歡看到你跺腳嘆氣的表情,也好喜歡聽你用既惋惜又懊惱的語氣來說我呆。一股暖暖的感覺窩在我心裡,窩在我心最深處。你忘了嗎?
我想,你該不會忘記我曾對你說過:「我想當一隻鷹,一隻翱翔天際的鷹,一隻來去天地間的鷹。」你那時曾笑我瘋。瘋?會嗎?的確!瘋!一隻流眄數億生靈,上窮碧落,下略滄波,縱橫頑頡於廣漠無垠太空的鷹,應該不會對任何事物有所懷念(鷹代表孤傲,不是嗎?)但為何我獨獨對同學的情誼哪得起而放不下呢?這不該是鷹所擁有的特性呀!
你知道嗎?我好想把你我這將近兩年的點點滴滴傾瀉在這張薄紙上,好讓你的印象能從我心中消失;但這樣做好像沒有用,我對你的思念卻是愈來愈深了!最近這幾天,我上課,想你曾說過的話,想你嘻嘻哈哈的動作;下課了,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我的注目之中。我對我這幾天的舉止感到訝異!A曾有一陣子賭氣不與我說話,我沒把當做一回事;也有一些同學有一段日子把我列為拒絕往來戶,但我還不是一樣整天唱著歌,快快樂樂地來來去去!但為何一個小小的你,卻能困擾我好久,卻能讓我有一陣子極度消沈呢你,已深深在地印在我的心版裡了,我想!
如果你在開玩笑,請玩笑不要開得太過分。我現在才十五歲,才十五歲而已,你為何就要提早讓我嚐那種愁滋味?我現在才國三,國三而已,你為何就要讓我領會到好友反目的心情?我認輸了,我投降了,好嗎?
前一陣子,我正在氣頭上的時候,我真想結束你後,追隨你而去;你在折磨我,你在虐待我,你知道嗎?你讓我生不如生,死不如死,欲醉不能,欲哭也無淚,你知道嗎?繞了我吧!我才活過十五個年頭罷了!
看了以上的文字,請不要笑,因為我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味;也請不要感到肉麻,因為這全都是我的真心話,我無處可傾瀉的真心話。也請再像以前一樣,再以前一樣靜靜地,靜靜地看完這些話,好嗎?
你知道嗎?我曾把你視為我的好友,我也曾毫不保留地把心交給了你,我在那時也曾很高興地認為,認為我從此又多了一位知心朋友。怎知?我們也只是片面的認識。難道,難道你不了解我那種舉動完全沒有惡意嗎?難道,難道你容忍了一年多,就不能承受那一時的無心之舉嗎?你可知道,我現在又恨又悔?你可知道,我現在心急如焚?你可知道,我現在多想求得你的諒解?就像以前一樣。
朋友之屬,非緣即孽?非分即合?我的好朋友,你知否。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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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
曾經狂笑於雙十園中,伴著秋月春風,什麼是憂?
如今留下點點傷心淚,在萬龍潛伏地,什麼是喜?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一山還比一山高。
望著一張張勝利的面孔,在消逝的時空,想想自己也曾有過。
這是一個錯誤,而我為了這個錯誤卻犯了另一個錯誤。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每個人都綻放著勝利的笑容;也許有失敗者,為何卻是我?
曾對自己說過,淚只能流一次。但在面對努力後的失敗,我又應該用什麼表情來替代我的心情?一陣狂笑、或是一張冰冷的面具,隔離自己與人群?
再次把自己封鎖在象牙塔中,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一個人的心情只有自己了解,多要好的同學、親人都不能了解我心深處,也許我自己也不能。世上任何事都沒有人能幫你擔當或接受。苦,自己吞下;笑,也埋在心底。
哭笑早已無常,那世上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雖說大千世界花花綠綠是如此地美麗;但我寧願化為西天的蓮花,沐浴在寧靜的極樂世界中。
總以為自己已脫離了陰霾,但我最近才明瞭,這完全是我自己的自欺欺人。雖然,我也曾在這段時間笑過、歡樂過;但我現在要懷疑地問:我那時是真地高興;抑或是一幅面具,來掩飾我心中的不安呢?
最近,我總愛到學校的圖書館讀書。美其名讀書,也許是為追求內心的寧靜吧!
朋友都勸我,不必太過傷心,人生的風雨無數,這短暫的一切,算得了什麼?祇不過是人生中的一次小挫折罷了!當我年老的時候,我想,我會記得那些人的好,縱使相交如此短暫,這樣也就夠了,不是嗎?!
有時,真的產生了對這個世界的厭惡。這種「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想法不知害採了多少莘莘學子。「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千鐘粟」的諺語又讓多少人虛擲了青春。難道在將來的白髮初生,驀然回首時只有空白嗎?空白的歲月,空白的年華,空白的人生。
我們追尋的該是什麼?考卷上的滿分?父母老師的稱讚?同學們羨慕的眼光?就這樣?也許吧!我只知道我現在追求的就是這些。
雖然口中喊著:「不做分數主義下的犧牲者!不做升學主義下的無辜受害者!」然而,誰能擺脫這種束縛,瀟灑地做到呢?你?我?誰都不能,誰都不能。
「少年不識愁滋味,更上層樓,更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是嗎?少年不識愁滋味,真的為賦新詞強說愁?
古時男子允文允武,我呢?在一個團體中,眾人皆有他獨特的長處,我呢?十六年了,我學到了些什麼?吃、喝、玩、樂?我難道要含糊地混完一生?人死留名,虎死留皮;在這時光的洪流中,我只想做個無聲無息的小水滴嗎?默默無名,就此老去?夫男兒在世,不能立功立業,不能為國建勳,豈非可悲?想想看吧,我該怎麼做?
每天,我都要看一次那令人可恥的成績單。每看一次,我就顫抖、悔恨一次。全校倒數第一?第一?羞惡的第一名。
我已為它哭過了一次,我也為它碎過了心。淚,只能流一次,再一次流淚則是懦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而傷心處只能觸摸一次,再次觸摸則是無能。
想想我的摯友,想想我的家人,想想那些風雲人物,我能不振作嗎?為了我的社團,為了我的學長,為了我自己的前途,我不能再流淚了,我不能再喪氣了!為了所有愛我的人,為了所有加在我身上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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