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覺間我懾服了,懾服於溫柔的、體貼的、大男人的、善良的、幽默的你。
像一顆定時炸彈般,想念,在早晨八點定時性的引爆,我覺得胸口佈滿隱隱作痛的膿,想找到導引的出口,膿傷卻只是無限擴大,一直往心部的底處深藏竄流,病毒由心出發,肆無忌憚的循環著......我沒有痛以外的知覺。
本來以為只是個無心之人,大不了做一個木人,抽掉所有關於情感的知覺,無痛、無樂、無喜、無悲,但我卻因為你,重新啟動情緒的開關,跟隨你手裡的遙控器,漫無自我的起舞著。
我說過,和你說話是不可避免、不可選擇的必然行為。
我無法確認你對我的情感,所以只能隨著你起伏,試探著關於我在你內心的深度,猜忌、幻想、掙扎著與日俱增的制約,我越來越臣服於你所訂下的規則,包含我和我們。你也這樣痛苦的忍受,忍受我加諸在你身上的不確定性,忍受我對你的若即若離。
對不起,即使這麼多年了,我仍然無法敞開心懷,學習面對自己,我依舊是那個慣性說謊的皮諾丘,只能防禦性的隱藏,關於你的想法。
我們都在彼此防衛著,深怕自己一失神,又成了那個輸家,在感情的世界裡,我們終究希望是贏的一方。我說過,不想為了填滿自己缺失的情感,而冒著另一段感情的險,我沒有本錢再打任何戰役,但我終究是參戰了,我加入了你我之間的拉鋸戰,我們爭奪著誰比較在乎誰。
你說我太單純、太善良,你說我善解人意又聰明,你說我心思細膩,著實吸引著你。
這樣的我很吸引你。
但我的天性裡有太多包袱,太多的自以為是,太多的濫情,我知道我傷害你,但你不能懷疑我的在乎,我如果不在乎,我不會傻傻的望著你;我如果不在乎,心不會不聽使喚的作痛;我如果不在乎妳,不會走進你為我設下的制約;我如果不在乎你,不會弄得自己狼狽不堪。
當你生氣的昭告天下,要我跟你走,我選擇跟進,我想在有你的地方,我放棄不了黏死在我身上的濫情,不代表我心裡沒有你。蘆葦不跟燕子走,並不是辜負燕子的愛,而是她無法放棄與生俱來的天性,她一直這麼依存著,放棄了,也活不了了。
我們都是膽小鬼,膽小的人終究無法獲得最後的果實,我早已認清人生,總是擁有幾段未果的感情、和未開花的戀情,我只是捧著含苞,卻等不到綻放,因為我們無法學會等待。
我們只想趕緊逃開情感強加在我們我們身上的沉重枷鎖。
我憑甚麼在茫茫人海中擁有你?那麼渺小微弱的我,比不上圍繞在你身邊的任何蝴蝶,我終究只是隻醜陋的毛毛蟲,我何其幸運能襯托,又不玷污你?毛毛蟲終究不能與花為伴,牠只會突顯與花之間的不相稱。
我不想寫下太多關於你,那只是紀錄著又一次的失敗與逃開,我是個逃兵,正在努力逃出你的管轄。你說你會給我快樂,我卻只是兀自的舔著傷口,因為我的懦弱與缺乏勇氣,我傷害了彼此,當你太害怕傷害,你終究在乎的是你自己,我們是相同的生物。
只能為我們非預期的開始,下一個荒唐的、草率的結尾,我在乎過你、喜歡過你、但仍舊只能重複的自我催眠著......
下一次,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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