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沒聯絡呢?也許有半年吧!我們的關係一直讓我覺得很心安,即使不連絡,我都能理直氣壯說要佔據你心中那第一的位置,但是,氣氛有點詭譎,因為知道我再不能這般理所當然的說我是你的第一。
我不再是第一!
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你說,但該用甚麼方式說出口嘞?抽屜裡,還放著去年聖誕節寫給你的卡片,那封密密麻麻,卻無處投遞的卡片。你說你不愛和別人談論我們之間,因為你喜歡一個人獨佔那些屬於我們的記憶;我說我喜歡和別人談論你,因為炫耀你的存在使我驕傲!但現在的我開始慣性假裝、自言自語,擅自回味著那些曾屬於我們、卻極可能不再出現的曾經。我的心開始像放映機般重複倒轉、撥放著那些回憶,我甚至懷疑那些過往的真實性,莫非一切都只是憑空捏造,關於我們,其實只是一連串不切實際的假想遊戲。
你根本不存在吧!
如果世界有主宰,你就是我的主宰;如果永恆有代名詞,那麼你就是永恆;如果愛情是形容詞,你就是我的愛情。騷人雅士喜歡用愛情來形容與君主間的不得志,而你用愛情形容你的信仰,我卻不需要那些花草鳥樹的來假說甚麼,你就是你,你就是我的愛情。一直是這樣的,不是嗎?
我心中一直被迫憶起那些過往,我這個人一向不浪漫、甚至不知道甚麼是浪漫。但是我知道有你在的地方,就充滿浪漫的氛圍。
我們躺在操場上一起看月亮,那日的月亮又大又圓,彷彿伸出手就能一把握住,這是我對月亮唯一的印象。
桂花是記憶的味道,淡淡的帶點甜膩的感覺。
那一年的墾丁,黏膩的空氣、那隻長得像蜆的蝸牛,還記得,我們要一起收集全台灣的海水。
十四度的低溫,我們坐在速食店裡看著人來人往,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靜靜的看書,我享受著你給我的寧靜!
一點也不慢長的三小時等待,我只要知道,我和你正在同一個城市呼吸著,即使是台北市的髒空氣都帶著微妙的芬芳,我的心頓時膨脹了起來,記得我對你撒嬌說道:在我心裡,你一定是個超級胖子,只要見到你,我的心就溢滿了。
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說出我愛你也不覺得矯情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讓我忍不住想肉麻的人。
我說我討厭自己濫情,老是冷落了你,你卻說你就是欣賞我的濫情,我喜歡你的欣賞。
我很少夢到你,那次住在你家,夢到你讓我覺得興奮,興致勃勃的向你闡述那個夢,那個我夢見你的情結,輕描淡寫的順帶提了那個宗教領袖,你說我不懂說故事的重點,那個領袖才是最應該描述清楚的!其實不是我不懂說故事的技巧,因為在我心裡,你才是重點,但是你心裡的重點,卻早已易主,不再是我了!
我又開始自殘似的複習著你給我的傷害,從前我看《刺鳥》不懂梅姬為甚麼那樣怨恨神,我開始有點懂了,在我心裡,也曾那樣的埋怨過你嗎?我不確定,但痛的感覺卻如此真實,原來我能給的畢竟有限,還有一種你渴望我卻給不起的東西,我討厭自己的能力有限!
我再也無法像從前那般面對你了!曾經你是我的定心丸,不需要練習就能嘰嘰喳喳的吐出我的滿腹心事,但現在即使預習過,我也無法再說出甚麼,我發現自己竟無法向你坦白!
再沒有坦白的對象了!
明明知道你很愛我,我也愛你如昔,似若結褵十多年的夫妻,彼此依然有愛,卻找不回最初的感覺,兩人再也無法相擁。最傷莫過於此,沒有誰已不愛誰,沒有誰是誰非,有的只是靈魂的訣別!
曾經我以為人只有在迴光返照的那一瞬,才能確定心中之最,我卻如此斬釘截鐵的說你是我的最愛,以後依然是!但我最愛的你卻早已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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