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情緒到達躁的臨界。
飛在身邊的那些個撒嬌天使、熱情天使、貼心天使,
偶出的不符良善身份的行為和言語,
讓人分不清究竟是漸向惡魔靠攏,抑或只是回到惡魔的原貌。
不過是假扮的天使。
我常常作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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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佛,觀萬物亦如佛。
我想,
或許惡魔的是我吧。
於是,
越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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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
我似乎沒有為自己做過太大的掙扎和改變吧。
”就是那樣阿”
”順其自然”
那天上山作實驗,
遇見了中山的大學同學,
下課十分鐘,
我們聊了那麼久,
久到足以讓我鬱積著的情緒終於有了一個舒緩的出口。
慢慢的,
排光鎮日在胃裡翻騰的那些酸液。
”我覺得你很有天份ㄟ”
這句話,
我想好久。
我總是感謝---感謝生命中那些讓我覺得我並不是沒有存在必要的時刻。
小學的時候,國語日報寫作班的張老師;
國中時候,美麗卻也嚴厲的國文老師;
高中時候,競爭對手班上的班導卻偏不巧教我們國文的深綠老師。
生命裡的那些老師,
都問過我相同的話---想不想唸中文系阿?
選三類的時候,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懷疑。
填志願的時候,
沒有任何的除了”生物”、”動物”和”獸醫”的志願出現在我的卡裡。
生命中,
唯獨,
唯獨大學以來的這六年,
我每每對自己充滿懷疑。
推甄大學的那年,
面對不公的百分比志願導向,
我用我以為的公平正義,
拗上了我的志願,
執意獨行,
讓我成了資優班老師眼裡的麻煩人物。
和班導多次的談話裡,
我總是哭紅了眼睛。
我是那麼深記著---紅著眼,仰著臉,我問老師:”老師,你喜歡當英文老師嗎?”
老師笑了,
我哭著,也笑了。
老師說---要選你喜歡的,不是為了反抗而反抗,人生中沒有什麼對和錯,只看你自己能不能面對事情的結果而已。
那天,
我用立可白塗掉了因著反抗而存在的第一志願---高醫醫,
用力的刻寫上---台大動物。
那成了我人生中少有的美麗瞬間---
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不是只有”不要什麼”。
後來的這些年呢?
我懷疑了,
猶豫了,
缺乏勇氣了。
那時候的我,
不是那麼誠實的面對了自己了嗎?
為什麼?
為什麼我一直以為著的志願,
離我越來越遠,
遠到我好似---好似在那年劃錯了志願卡......
原來,
路要自己走過。
原來,
沒有對錯。
一公升的眼淚的主題曲,
詞寫的美極---
在痛苦的盡頭,據說幸福正在等待,
在悲哀的對岸,據說可以找到微笑,
好不容易到達後,
在那裡究竟有甚麼在等待我們?
是阿,
原以為如意的到達了以後,
是什麼在等待著的呢?
等待著給你痛擊,
要你疼到重回遊戲,退回原地,重擲骰子,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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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公升眼淚主題曲:粉雪 >
我完全不清楚你的一切,
但我仍會在一億人群中找到你,
即使沒有證據,
我仍是認真地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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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用了google。
發現國小女同學,幾乎都成了老師,更全部都回到嘉義的國小任教。
教英文的,教音樂的,教數學的。
會有很多很多的學生記住她們的吧!
那我呢?
我會用怎麼的方式被哪些人所記著?
會不會是我所喜歡想望的那樣?
而我,現在我所喜歡想望的,
十年後,會不會依舊被我珍愛著?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阿!”
當我對著自己的搖搖欲墜的本靈大聲疾呼著這句話的時候,
卻不免同時對著別人的人生抱以欣羨的眼光。
彷彿別人的才是我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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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明白,
原來”學生”身份最美的地方在於---
有所目標,
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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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後悔。
而別人好似從不後悔,或者後悔的少些。
那”換”吧!
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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