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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2-21 23:52:21| 人氣11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現在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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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只是打開著藍格子的編輯畫面,然後發呆。
雖然知道,
和以往一樣---只要動了第一筆,其他的,就交給自然。
行文之前,
我總還是,有那麼一段"發呆陣痛期"。


晚上,心情又不好了,總是為了看起來很奇怪的事情煩,
因此,就越想越煩。

你討厭光坐著就感覺的到自己眉間的那種黯然,
可你繼續坐著,讓自己討厭。


晚上,學妹回寢室,第一句話:"學姊,外面的星星好多唷!"
我回:"真的唷,我很久沒有抬頭看了。"


在星星藏起來的早上,我低著頭趕路,
在星星亮起來的晚上,我還是低著頭趕路。


我都忘了有多久沒有抬頭看星星了。


然後我想起那幾個晚上,星星舞會的那幾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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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高中的畢旅,在墾丁,
幾個女孩把棉被和長椅搬出三合院,在庭院中,躺了好久,
那晚的星星,又大又美,
女孩說---她看見了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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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的早上,高中班導突然提議大家一起和師母她們班級上玉山去看流星雨,
嘉女的電話亭瞬間被擠爆,因為老師說遊覽車夜晚開山路,所以一定要簽家長同意書,來不及簽的一定也要打電話回家得到家長的同意,
我好想跟去,可是我沒有跟去,因為前好幾天,爸爸就說了要帶我們一家人一起去看流星雨,
還很神秘的找好了別人說可以看然後又不會有太多人擠人場面的好地方,
那一晚,我們一家人看到了流星,沒有看到流星雨,
回來以後,同學們興高采烈的跟我說"山頂流星雨"的壯觀,
我是笑著,
我說---因為爸爸的搞笑,自以為那個地點很神秘,結果我們沒有看到壯觀的流星雨,
女孩們惋惜著說:"好可惜唷,就叫妳跟我們一起去,你就不要。"

我是不要阿。

雖然,那一晚,看到流星,未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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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在中山某個行程結束要回宿舍的路上,經過圖書大樓和理工長廊,
我就這麼順勢的抬頭望了天,
看見了我在平地看到過的最大又最亮的星星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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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起了個早,去把所有該辦的事情辦完了。

有個該知道的答案,非得我去問,
是我這兩天很不開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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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是崇拜爸爸的,
像很多小女孩一樣,爸爸的手臂,可以用來吊單槓,
媽媽生氣的時候,爸爸可以當成避風港,
我甚至覺得---自己像個小公主一樣,爸爸疼我,比疼哥哥多。

小時候,課業是爸爸和媽媽教的,
忘了是哪一天,他們說再也沒辦法教我了,
要我以後都問哥哥去。


漸漸的,哥哥變成了我的偶像,
雖然,他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他竟然會是他妹妹小小心裡的偶像,
那種只有光良和品冠才有可以謂之的人。


小時候,和哥哥一起學畫圖,
他就是畫的比我好,或者應該說畫的比大多數的小朋友都好,
小小的就得了學生美展的大獎,
常常交不出畫的時候,其實是我半拖著等到真的來不及的時候,
就得拜託哥哥幫我畫,
不常做這樣的事啦,不過一這樣做的時候就一定得有個但書:"畫的像我畫的一點";

小時候,和哥哥一起學作文,
這是唯一我值得驕傲的地方---因為沒有輸給哥哥。

長久以來,好像有種很淡很淡的瑜亮情結,
因為爸媽總是會要我跟哥哥學,
因為哥哥總是比我強,
學業,美術,作文,
他是個天生好手,沒理由的。

雖然有點小小的羨慕和嫉妒,
但是我還是崇拜我哥,這好像也是沒理由的,
如果有唯一的理由,那大概就因為他是個天生好手。


後來,哥哥念了醫學系,
就成了家裡更大的驕傲了,
雖然,我沒有問過他自己是不是也覺得有些驕傲的感覺?


但是我想,如果有人因為你是什麼身分而感到驕傲的話---
例如: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感到驕傲,
那你還真的值得就此引以為傲一番。


後來,長大了,離家,
或許是因為自己也成長了吧,
雖然我還是以有這樣一個哥哥為榮,
但是,哥哥再也不是"全人偶像"。

一個偶像的養成條件,似乎越來越難了,
很少有個全人的偶像,即使是光良、蔣勳,也都不是。

我的生活裡,好似再也沒有一個---"全人偶像"的出現。


所有的驕傲都是片面的---
有些人的執著特性,我欣賞,
有些人的率真個性,我欣賞,
有些人的浪漫特質,我欣賞,
再沒有一個完全。


和小時候,有很大很大的不同。


我總以為自己是長大了的,
雖然我還是常常感覺到自己的不成熟。


也許,倒不是因為我成熟了所以覺得自己長大了,
而是一種感覺
---感覺自己開始有了肩膀,
有了某種肩膀去承擔那些可能原本必須和爸媽一起或甚至只能靠爸媽來肩負的東西,

我開始,我學習,我分擔。

這麼的來說,感覺自己脾氣變好了的這部份,也可以當成是一種長大,
有天這些片面的,小小部分的長大,會被某個具有漿糊、膠水角色之類的事件拼湊黏貼成一個"大長大"。


小時候,你拼了命的想找這罐魔法膠水的藏身處,
等你收集了越來越多的"小長大拼圖"以後,
卻又不那麼期待魔法膠水的現身了。


我一直不確定,我是不是拿到了這樣一罐魔法膠水,
所以才自以為長大了,可以處理一切事情,不需要爸媽還像以前那樣的操勞,
然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哥哥期待更多,
所以更覺得他應該比我更更成熟,
更更不用爸媽去擔心他的事情。


也許我也不能怪任何人,
只因為爸媽擔心我們依舊,
雖然我們老是覺得自己長大了。


要怎樣才能讓他們明白---兒孫自有兒孫福。
要怎樣才能讓他們知道---該是來享享清福的時候。
也許,不明白的是我們吧,我們哪裡明白---爸媽對孩子的責任,哪有結束的一天。


可我,我是真的很想讓你們知道
---你們的女兒偶爾任性、倔強,但是該懂的,不該做的,她從來沒有,
將來也不會讓你們失望,
你們的兒子雖然有點憤世嫉俗,但是該背負的責任和未來,
請交由他自己去闖。


我曾寫過一封信,
類似家書的那種。

因為爸爸總是大嗓門,有些事你非得照他的意思去行事,不然他就會開啟大嗓門,
最後你發現,他僅僅憑靠來理直氣壯的原因就是---他自以為的理直氣壯(或者是我自以為的那個"他自以為的理直氣壯")。

然後,爸爸一開始大嗓門,他女兒我也就開始大嗓門,
再然後,兩個不喜歡別人大嗓門的大嗓門,就沒有達成共識的不歡而散,
這就是---我的第一封家書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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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想負擔些什麼了,
雖然你懷疑自己能不能達成電視廣告的那句:"喜歡什麼,我買給你。"
但是你真的願意:"你喜歡什麼,我省著買給你。"


你們可以,我們就可以。


也許也許,
你的女兒將來沒有很會賺錢,
你的女兒給你們的,肯定比不上你們給她的多,
但是但是,
你有這樣一個女兒。


你有這樣一個女兒。


我可以成為你的驕傲嗎?


支持我一直努力著的原因也就只有這麼一句話:
"我足以成為你的驕傲嗎?
爸爸,媽媽。"



所以,可以不要再那麼擔心了嗎?



現在的我們,
和小時候的我們,有那麼多的不同,卻也,沒什麼不同。



台長: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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