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人生是什麼? 什麼才是人生?
九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天氣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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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接連的五天加班, 以及沒有間斷的工作, 我今天稅到下午一點中。 少了和同事的談話, 多了是安靜的我, 看著一框又一框的信, 心裡有著前所未有的壓力, 於是我一次又次的賣的的銷著信, 也許催眠我自己當作是一種發洩。
傷口有點隱隱作痛, 膠布撕掉了卻還是很髒, 也好, 手這麼乾淨幹嘛? 其實還蠻喜歡手有一些傷疤什麼的, 看起來比較像是有在做事的人! 呵~ 還蠻好笑的, 不過幾個月來, 我手變的粗造那倒是真的了。
開了電腦, 坐在螢幕前等著, 等著系統開啟完全, 我家的擺設有點變動, 之前面對的窗戶, 現在是背對著, 也許久久才會回過頭一次看看天氣怎麼樣了, 我媽莫名其妙的跟我交代了一些事, 她講的也算含蓄, 畢竟死亡在我們家還算是個禁忌. 人生是這樣嗎? 繼承父母的東西, 房子是我的? 這樣是人生嗎? 我心頭一酸, 嚥了下口水,
『神經喔?』 然後我繼續打我的電腦, 其實心裡還在想她剛剛跟我說的事情。
紅磨坊撥出一半便接到你的電話, 可惜的是演出要暫停了, 我把電腦關掉, 啟動我的人生體驗器, 出發。
『怎麼那麼久?』你有點生氣的說。
『喔, 因為我當時在看vcd, 然後我關掉電腦就準備整裝打扮, 畢竟我也還是剛起床的蓬頭垢面阿! 然後突然看到我家的孔雀魚生了小孩, 就花了幾分鐘接生, 然後我找不到想穿的, 突然覺得衣服怎麼不夠..., 然後弄個頭髮就出門了。』呼~ 我解釋完畢。
所以人生是...打扮? 不是吧, 怎麼有些人蠻不在意衣著的啊?
人生是...看著另一個生命誕生, 感受新生命的喜悅, 嗯, 這點我同意。 還有, 人生是...追求自己的愛情, 為愛走天崖, 沒錯沒錯。
我噗嗤的笑了笑。
一路上, 台北的聖誕氣氛還不錯, 怎麼, 我卻一年比一年沒感覺? 所以人生是...節日會愈過愈無趣, 節日永遠是小孩子的美夢吧。
輕音樂聽起來很舒服, 輕飄飄的, 跟鋼琴上的手指般, 輕快的躍動。 我幻想, 在台北的街頭上, 拉著你的手, 好, 開始跳, 轉著圈圈, 繞過一個個面無表情, 心情低落的陌生人。
『上次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邊逛, 我就站在discovery的電視前面看, 就這樣站了八個鐘頭。』 你說。
我們站在電梯上, 緩緩下降。
『怎麼可能, 你那天不是補完習才過來的嗎? 頂多也才一個多鐘頭吧...。』我納悶的看著他。
『我站在discovery那邊八個鐘頭, 對不對?』你繼續問著。
『喔, 好, 對阿, 你站了八個鐘頭。』於是我投降了。
『哪對阿? 怎麼可能八個鐘頭, 不對!』
我是不是被你搞昏了? 還是我真的很呆? 電梯下了地下一樓, 二樓, 三樓, 在最底層, 最接近地獄的那層, 我們吵架給大家看, 不是吵八不八個小時, 我也忘了為什麼, 覺得手上的包包很重, 也還是要幫你拿著。
所以人生是...吵架, 吵架要鬥智還要鬥嘴, 真累人。
突然決定要去看二輪片, 默契沒有養成, 差點又要走錯家戲院了, 所以人生是...目的地要清楚。
『 "有你真好"根本就是我們的翻版!』你說。
我是祖母, 你是孫子, 原來小朋友還是很喜歡祖母的嘛, 最後還交代她如果生病的話就寄張白紙來, 這樣她就知道奶奶病了, 然後還教她寫字- 我想你。
我們也會像結局那樣嗎? 試了這麼多遍, 我們衝突點一樣, 一點改善都沒有, 我的焦躁明顯多增加了一點, 也許你適合都市的, 也許我適合深山的。
還好我的耶誕卡提前交到你手上了, 上面還寫著"永遠愛你", 你覺得有點諷刺!
媽媽煮好一鍋冬至湯圓, 我不敢吃, 我一直都很害怕長大, 雖然永遠也抗拒不了這種生命的成長。
人生是...體驗各階段的長大, 沒有人可以逃過或越過, 很真實的。
藍色大門, 是一部年輕的回憶, 於是發生在我身上。
"於是我們留下什麼, 就會變成什麼樣的大人", 什麼意思? 我在我年輕的時候留下一片空白和一堆失敗, 完了, 我以後是痴呆老人吧我想。
我留下了什麼? 我到底可以留下什麼? 我媽留下了金銀財寶及房子, 那怎樣? 親情不是這樣的。
人生是...親情至高無上, 我卻講的很心虛。 在跟你說完我爸爸我媽媽的事之後, 我真的很難過, 他們是這麼的付出, 不同於朋友或是情人, 可以不求回報的。
湯圓只是個意像, 是要提醒自己吃了之後要真正的長大成熟, 是種壓力, 古老傳統而神聖的壓力。 我, 還是打了電話給你, 才說好要冷靜的, 手指還是不聽話撥了你的電話, 我沒有說出我真正想說的, 在這裡, 我跟你說:
『今天是冬至, 晚上我去買湯圓煮給你吃好不好?』這是消音的對話。
我有什麼秘密? 當我出櫃之後, 我還有什麼秘密? 尿尿會分岔? 不, 我不是那個男主角。
人生是...當一個人沒有秘密之後, 就會活的很自在了。
我們會不會有些遺憾? 或許我該跳上計程車, 讓你需要安慰擁抱的時候我適時出現, 我呢? 算了。 上次試跳上公車, 這回要跳上計程車? 外頭下著雨。
人生是...要慎重選擇每一個選擇之後的結局。
幾年了? 快六年, 我變了, 變的更堅強, 或許還有些地方我還是依然脆弱, 至少我突破了我最大的難關, 我找到自我。
人生是...要找到自己怎麼像自己的方式。
人生就是...要一直不斷的記錄著自己的故事, 給自己, 也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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