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遞來的警章和識別證後,對方真的細細的對照了一下後才把警章和識別證還給森探長,然後扣起放在檯上的十指,瑪希婭對森探長說:「首先我指出,今晚的會面我不會提供你要找的人的真實身份。不是我不願意,而是因為我要尊重商業守則。在談話繼續之前,你同意這個前提條件嗎?」
森探長放下搞動咖啡的湯匙,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謝謝你答應見面。開始吧。」同樣讓人摸不清答案的語氣表示。
「今天下午我接到電話,一個沒有名字的人在電話中以代表我的雇主要求我跟你聯絡。誠如我剛說的,我開的是一間為基於某種原因不想出面處理又需要一個門面的人來為他們處理問題的公關公司。開店沒多久,其中一位叫老約翰的人來電問我有沒有興趣為他們擔當個做門面的人。他答應以每月五千美元的月薪作為我的報酬,如果我應允的話。當時我生意還沒上軌道,我就答應了。自從接受了對方的邀請之後,說也奇怪,來找我的人開始多了,以下我不會提供他們的資料。但我可以說的是他們大多數都是一些為保守勢力發聲的組織。例如贊成自由擁槍自衛的組織和其他與自由主義持相反意見立場的組織。但是我的所有雇主都是合法的組織。這也包括對你有興趣的那個美國國家民兵組織在內。」
「你今天來就是要替他們告訴我他們是清白的?」
「對。我被僱請還有為他們發聲的用途。」
「什麼意思?」
「就是如果他們有什麼要我出面協調的事情他們就用又不願意暴露身分的聯絡方式跟我聯絡。」
「你是說就算他們是你的雇主你們之間也沒見過面?」
「可以這麼說。他們會開設一個每月更換的電郵地址寄一封電郵給我,然後我就去回覆他們讓他們知道我收到電郵。他們永遠不會回覆第二次或是其他次數的電郵。有時候會馬上,有時候會幾天後,但絕不會超過一個禮拜,我會收到一封,我們叫作白信紙的郵件。視乎郵件內容的多寡,如果是短的,我會把信拿到任何可以上網的公共設施,例如圖書館那裡把信寄給那些同情他們立場的人士,例如國會議員或是任何有影響力的組織為他們發聲。如果是長的,我會把信拿去影印店把信以實體印好再寄出。我的責任就是把他們所要表達的投遞出去,至於有沒有回應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你有他們任何組織的聯絡地址嗎?例如這個美國國家民兵組織。」
瑪希婭這時給站在附近的餐館侍應揚了揚手,又指了指森探長喝著的咖啡,用口型無聲的跟侍應說:「我也要一杯。」侍應適時的舉起拇指示意馬上就來後轉身就轉身調製著咖啡。點了咖啡後,瑪希婭回到森探長的問題,回答說:「我用他們設定的電郵地址告訴他們查爾為你提出見面要求打聽有關1919網站的事情。在電郵裡我附加了1919網站的連結。很快他們就要求我跟你接觸並且要我轉達1919網站不是他們做的,至於是誰做的他們也一無所知。」
瑪希婭點的咖啡這時送了過來,淺嚐了一口加了白蘭地的咖啡,說:「味道真好。」然後又繼續說下去:「我還在郵件裏提到查爾所說網站上所貼文章的內容可能是帶有某種邀俜到訪網站的人對照片裡的小孩發起某種攻擊或是進行勒索的可能。」
「他們有馬上回答嗎?」
「有。他們立即表示那是瘋子的行為。」
「他們說對了。你有看最新報導嗎?事情已到了家傳戶曉的地步。」森探長說。
皺了皺鼻子,瑪希婭說:「如果在一天之內沒事發生,那些報導不會撐太久的。別忘記這裡是首府特區,每天都有似乎瘋了的政客在做出令人費解的舉動,很快人們就會忘了今天的新聞而去看更瘋的報導。」
「希望真的沒事發生。說什麼都好,小孩是無辜的。」
「我也是那麼想。還有一件事還沒說,雖然我無法得知回覆電郵的是不是真的是老約翰,但是對方要求我給你帶來一封白信紙。他們說這樣會讓你多了解知道他們的組織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說完,瑪希婭打開她那個放在大腿上緊挨身前的手袋,在裡頭拿出一份釘的整齊工整,開頭第一頁用標準字體寫著美國國家民兵組織,少看也有二十七八頁的電腦影印紙又或可以說是書的遞給森探長。「他們寄給我有關他們組織的手冊。然後我把它的內容加以整理後印出來。印好後我先付影印店的帳,然後把收條寄給他們後他們會補償我的支出。」
接過厚厚一叠印著密密麻麻文字的,微型書?森探長隨意的翻了一下後說:「這對我要了解他們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不管他們在裡頭寫的都是什麼,我還是需要跟他們的首領,如果真有老約翰這個人的話面對面接觸。」
「真有這麼一個人的。起碼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我記得在我跟他們有商業往來的日子裏我只跟他們說過…三次話,都是在電話中說的,對方自我介紹是老約翰,就算沒見過面,但是每次聽來的都是把上了年紀,帶沙啞的聲音。」
「既然這樣,你把我的手機號碼交給他讓他找我。他有需要被找到的理由。」
「什麼理由?」
「我會親自當面告訴他。他或會有不想你知道的理由。」
「好吧。」喝完杯裡的咖啡,俐落的站了起來,瑪希婭說:「既然是一個聯邦警探這麼說,我會替你轉達的。」
「謝謝。我想沒有任何人想看到有小孩因此而受到傷害。我相信他們也是這樣期待的。」
對方略一點頭,朝著剛走進來的方向離開了森探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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