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要求關於第一個被害人安妮貝斯更深入詳盡的資料。」
「阿金已經把被害人前五年的資料還有經辦當時案件的探員資料也給你寄過去了。」
「昨天我把所有的資料看過後還是覺得五年前的背景資料還是不夠全面。如果需要,把她童年的背景檔案也調出來。」
「你可以說說你的看法嗎?」
「我以為在看過了另外六個被害人的資料後我掌握了一些關於兇手的事情,可是我發現我只不過還是站在原地。你想想看。第四個和第七個被害人的職業都是在醫護系統工作的。第二和第五個是教育系統。第三個和第六個是執法部門的。不明真相的看去,不知底細的我們會認為兇手只是在隨機挑選著目標。但是我認為他非但不是隨意挑選他的目標。反而他是根據被害人的職業來鎖定成為他的獵殺目標的。」
「那又如何解釋他的第一個被害者是一個三個小孩的媽媽的家庭主婦呢?家庭主婦的職業?」
「我相信她在有小孩之前有可能進入了醫護行業。我又翻看了她的背景資料,但是資料中缺乏提到她的出生地,成長的地方,在那裡居住,婚前的工作背景近乎空白;雖然資料顯示結婚十年的她都一直在同一個地方生活,但其他更早的就沒人跟進的呈空白狀態。對了,找到車後我又回來了,今天大概沒時間答應你的邀請去喝咖啡什麼的,找天我請你喝。這交易公平吧?」
陳嘉達放下正在做著筆記,綾芫霞送給自己的「瓏驤」筆記本。還以為對方剛才沒有聽到自己問對方要不要過來的問題,反正辦案要緊對方也在跟自己談著案情分析,也就幾乎忘了自己的邀請,現在經對方這跳躍式思考的回答,連忙說:「這也好,你在外奔波了那麼久又找到了那輛失車,不要累壞自己才好。」
綾芫霞聽而不聞的繼續:「第一個死者最困擾我。她是跟所有其他六個死者的職業背景背道而馳的。唯一一點相同的就是她和第六個被害人同是在白天公園裡,同樣是有可能暴露在眾多目擊證人前被殺的。為什麼沒有人看到或是發現任何可疑的事情?她是唯一一個不用擔心生活開支的人,她丈夫是一間互聯網商務公司的創始人;在市場最高峰期賣出後狠賺了一筆後又開創了另一間。她也是唯一有幼兒在家的被害者。看似隨機,但絕對不是隨機而已。」
「你是說兇手一開始無意的選了她,嚐到擊殺的癮頭後欲罷不能的開始了以後的犯案?」
「這也不見得。我還是相信兇手選擇每一個被害人都是有他特定的動機。但是到現在我還沒法知道他是基於什麼原因去選擇目標的。因為一個無意的藐視,怠慢引起的憤怒而帶出來的殺機?是不是每一個被害人都讓他想起了以前傷害過他的人?女死者讓他想起了他的母親?男死者讓他想起了他的父親?會不會有更私人的恩怨?除了每個被害人都是在兇手挑選的時間裡被害,我暫時還想不到每個被害人之間有任何地方的個人關係可以牽連在一起。或者他們有某一種或其他的方式跟兇手扯的上關係?」綾芫霞說完一個段落後清了清喉嚨。陳嘉達可以聽到紙張挪動和按動滑鼠發出的聲響。他知道綾芫霞的性格,一但不開始,一開始就把目標咬著不放的打破沙鍋辦到底的性格。所以他耐心的等著。
「他的行兇手法有著矛盾的心態。作案手法兇殘,行動卻是經過精心策劃。到此為止沒有一個目擊證人。七個人被殺,警方連一張兇手的拼圖都沒有。依我有根據的猜測,他在每次下手前都經過起碼幾個禮拜到數月的反覆思考才採取行動的。通過跟蹤,他把每個人一天的生活作息,包括他們的出門路線和每天什麼時候是獨處的時間表都掌握後他才根據所得到的資料去計畫他下手的最佳時間。那些他決定要帶到特定地點才加以殺害的他都是用最簡單快捷又不引起注意的方法去完成;制服被害人,下藥使之失去反抗能力,把被害人運載到他所選擇的地點,然後下手。在這過程當中他不會跟被害人解釋,他也不會對被害人施以虐待又或是因為目睹被害人恐懼的反應而達到身心的某種刺激。通常他的獵物在這個時候以經是因為被下藥而神智不清的沒有反抗能力。」
「如果不是生理上的,那他在犯案的時候到底要得到的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依我看,當他犯案的時候,他的滿足感來自對某種宣洩的解脫。」
「別忘記你剛說的第一個被害人,」陳嘉達說:「她是在一個人來人往的公園裡被殺害。跟其他過後才被發現的相比,她的屍體馬上就被發現了。」
「對。我承認,那是一個很冒險的一次。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女死者是已婚的,她丈夫又是只需要在家上班的互聯網經銷商,再來她有兩個學齡兒童再加上她的第三個孩子。那代表女死者獨自在家的機會是微乎其微。所以兇手才會選擇趁被害人在公園裡的時候下手吧。最奇怪的是,竟然沒人看到發生的經過。」
兩人沈默著,這真是最讓人百思不解的地方。
一個母親在自家鄰居公園裏被殺害卻沒有人看到被害人被害的經過?
在是代表兇手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傢伙還是極之幸運?
「有一件事情我們是急迫需要做的。我們要儘快找到當時負責偵辦這起案件的P市探員。讓他再從新審閱所有被詢問過的人的口供供詞。說不定有人說了一些有助於偵辦案情的話卻被當時忽視了。安妮貝斯,我相信她擁有著我們破案的關鍵。」綾芫霞在手機的另一頭肯定的說。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