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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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說你喜歡對方了。」

喜歡可能已是低估了鄰居在羅慧心裡的份量。不是羅慧要的，但羅慧卻是身不由己的沈浸在愛河裏。

「可能吧...對，喜歡。」羅慧加重了語氣。

「那就對了。」羅穎一把拉了張椅子坐在妹妹旁邊，讚許的說。

「說吧！」羅慧知道姊的人生哲學課要開授了。

「說什麼？」羅穎大反其道的問。

「你的感情哲學分析嘛。」

「妹。我哪裡來什麼感情分析啊。說到分析，你才是厲害著的。在校裡你那一次不是名列榜首的科科滿分啊！我都不知多羨慕你的學識。」

「姊，在校學的跟真實生活中要做的簡直就是兩回事。我在校的時候只知道啃書本。你呢，你就是校外校內都是多姿多彩。」

「誰說的？」

「我是你妹耶。」

「喂，別打岔。看你心事重重的，萬事有你這老姊在！說吧！」

羅慧在心裡重複了一千零九遍的問題脫口而出：「姊...我可以問你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吧？」因為緊張，羅慧倒了杯水，整整喝了半杯，低眼看著杯裡的水，問道：「你怎麼知道你是愛姊夫的？什麼讓你認為你倆可以白頭到老？」羅慧要的是能夠為自己和鄭俊山以後發展與否的啟示。

羅穎仔細端詳著這個自己最疼的妹妹，不是最疼，是自己女兒以外最疼的妹妹，笑了笑，然後凝視著窗外的天空，滿懷回憶的說：

「是他第一次吻我的時候。」

「是他第一次吻我的時候。」

羅慧差點在椅子上摔了下來。姊姊的話讓羅慧想起了她和鄭俊山第一次親吻的畫面，還有畫面後的後續畫面！「那麼深刻？」羅慧紅著脖子，不敢正視姊姊的問。

「你要聽就說給你聽好了。那是一個禮拜三，我剛好沒課，你姊夫就約了我一起去耶和華國家公園遠足。我大概走累了吧，我就在小徑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你姊夫在幫我拿掉背包的時候邊看著我，然後他親了我。」羅穎沈浸在回憶裏，輕輕的繼續著：「我想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麼，我還記得他那吃驚的樣子。」說完羅穎帶笑的搖了搖頭。

「然後呢？」

「然後，他自己把背包脱下，坐我身邊鄭重的問我介不介意他親我。我跟他說，不會介意。然後他就又親了我。可是這一次的親不是點到即止，一般的親，是缺堤般，法國革命般，爆炸性的法式濕吻。」

羅慧和羅穎兩姊妹同時把手上杯裡的水喝光。

「當他的唇吻上我的時候，我腦袋一片空白，我沒法思考，我呼吸困難，我連動也不能動。吻完後，我發現我在不自覺地抖動，我還以為我快死了。」

「我還以為我快死了。」天啊，我也死了很多次了。羅慧沒說，但卻是記憶猶新。「那就是說你感到你跟姊夫之間...擦出了火花？」

「對！你現在一說我才發現你的比喻很震撼。」羅穎如果知道自己的妹妹所經歷的一定昏倒。

「那個火花，你以前從來都沒有感受過嗎？我是說你在跟姊夫約會前的其他約會裡。」

「絕對沒有。」

「姊，你說的對。真的很震撼。」

「你的鄰居親過你了吧？你感覺如何？」羅穎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問。

點了點頭，羅慧承認：「我差點就有被送上電椅一樣的感覺。」

「唉，跟我一樣，你應該也是沒了主意。對吧。」羅穎伸手抱了抱羅慧，說。

「對。」羅慧對自己的這段感情真的是沒頭緒的患得患失。

「你以為戀愛很容易應付，對吧？」

羅慧苦笑著點了點頭。這段感情來的太突然了。在以下的幾個禮拜裡董事會就會決定自己所提出的方案，如果自己的方案得到批准，她跟鄭俊山的見面時間肯定大幅減退。他還有他自己的工作，長時間分開不見面會不會影響到彼此的關係和信任？這些她和對方都還沒有坐下來好好溝通過。在遇上對方之前，羅慧的生活都是按部就班，清楚明白的按著自己的生活節奏進行。她完全沒有想過戀愛以外的生活細節。現在冷靜思考一下，簡直就是一團糟！

「你打算跟他結婚嗎？」羅穎出真傢伙了。

結婚！羅慧在模糊裡消化這這個念頭。是的，當兩人兩情相悅後很正常的就會想到進一步共結連理。羅慧承認這一點。但是對方也是這麼想的嗎？她在懷疑對方有沒有願意進一步發展的意願。但自己就準備好了嗎？一切的一切，無盡的未知領域讓羅慧變的更加迷失。「我不知道，我們還沒有談論婚姻的事情。」何止談論婚姻，他跟鄭俊山連如何保持一般戀人所應有的普通約會都還沒有敲定！

「妹，聽姊的一句話。如果你讓男人去提出結婚的理由，你最好死了條心。他們是永遠長不大的男孩，如果你真的要把一個男人收服，你最好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姊...」

「別打岔。從夏娃主動的遞了蘋果給那個阿當，我們女人就註定要為自己幸福快樂採取主動。」

「你跟姊夫也這樣發展過來的？」

「別傻了！每個男人每當在要是否為一個女人停下腳步的時候都是持觀望態度的。換一個說法，我是把你姊夫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他就乖乖投降。你懂了嗎？」

「你再說說。」羅慧情願不眠不休的工作也沒法明白姊所說的箇中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