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貝特,曾幾何時是一個充滿希望,在一個優裕家庭裡長大的男孩。童軍的領隊,一路都是全校的明星學生。以成績優異的被慕尼黑高等學府錄取,畢業,在一個茶敘裡認識對他一往情深的太太,兩個天真爛漫的女兒,在外父的法律事務所擔任法律顧問。但一切都在他十五歲加入了希特勒青年團的時候開始蠶食著歐貝特。背著家人他開始在晚上以聚餐,讀書會,加班為由的參與了當地極端反猶太人的聚會,當然還有就是對當地猶太人社區的攻擊和破壞。二次大戰爆發,他順理成章的加入了德國陸軍,因為他在希特拉青年團的優異忠心表現,他在陸軍裡平步青雲的官拜上校,還有就是被派往巴黎負責陸軍的後勤軍需上校處長。
燈紅酒綠的巴黎。歐貝特很快就被她迷上。特別是這裡的賭場還有巴黎的紅燈區,他在這些地方找到了他太太的替代。每次的瘋狂後他給家和太太寫的家書卻是口不對心的謊話連篇。一般的低水準娛樂已對他產生不了好奇和賭注的刺激。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踏進了天鵝夜總會。
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每禮拜來一兩次,但是喝著香檳跳著香艷刺激的康加舞,他是無可自拔的著了迷。還有就是認識了這裡的老闆,迪里昂。他在迪里昂的身上學到了很多他想也不敢想,令他大開眼界,令無所事事的軍玈生涯不至於變的孤燥無味的無窮趣事:
「上校閣下,上禮拜我去海旁採購海產,我發現了另一間有新玩法的賭場。你如果軍務不是太繁重的,我們去開開眼界。」
「上校閣下,這琴酒調製的方法可以加這種果汁,三比一的份量,嚐嚐?」
「你的司機在外頭等太久了,讓他也來一手,你不反對吧。」
「露露,快來見過歐貝特上校。明天你帶上校閣下到處看看巴黎的風景人情。也可以去海邊走走。」
「迪先生,我還真沒喝過這調製的配方。」
「我讓我的司機送你去採購吧,反正我要開一天的會。」
「露露,這件皮草加狐狸尾巴穿在你身上真好看。」
「謝謝上校,你!真去買來送我嗎?這皮草不是穿的,是讓你脱的。」
「阿麥,今晚我手氣真的是倒霉。」
「什麼話,我的手氣有點幸運。阿歐,拿這去,說不定你會贏回來。贏了記得分我一點啊。」
「沒關係,下次再說吧,你是上校我還信你不過?」
很快歐貝特跟迪里昂就稱兄道弟了起來。私下裡歐貝特到天鵝的走動更頻密了。他豪華的顛龍倒鳳夜生活加上在賭場上的一錠千金的豪賭加小費是在焚琴煮鶴;以他在軍隊裡微薄的軍餉是遠遠不夠維持的,更何況他私下裡還為天鵝夜總會的其中一個風塵佳麗許了大框。這更讓他捉襟肘見。今天歐貝特再次來到找迪里昂跟這個每每為他分憂慷慨解囊的好友籌借款項。這個迪里昂真夠朋友,借他的永遠都是下次再說的回答。
七月十七號晚。大難挑準了這一天在天鵝夜總會等待著。
歐貝特跟一眾達官顯要正喝著香檳等待著下一輪的康達舞。迪里昂為歐貝特添滿了一杯後,舉杯,然後小聲的在歐貝特的耳邊說:「請上校閣下有空到我的辦公室一趟。」以往都是迪里昂把歐貝特所需要的放在信封裡交給歐貝特,歐貝特完全不需要到什麼辦公室走一趟什麼的。他要問一下,但他的身旁還有他的上司,還有跟他同級但老是跟他過不去的法蘭科上校。「失陪一下。今天的香檳真是不賴。」無可奈何下歐貝特拿著杯往酒吧走去,其實他是跟迪里昂轉過每個人的視線到了樓上迪里昂的辦公室。
「阿歐!快坐!快坐!沒什麼事,我剛找到瓶白蘭地,我第一個就想到你。所以才神神秘秘的邀請你上來。來,先乾為敬。」迪里昂仰頭乾了。在迪里昂手邊還擺放著每次迪里昂「借」給他的信封。歐貝特蠻喜歡這個主意,也乾了。「對,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要舉杯。沒有別的地方比迪先生這裡更有人情味了。」歐貝特放下酒杯後說。
「只要有你的這句話我就滿足了。這裡是為每一個來尋快樂的人而預設...但很抱歉,快樂是有代價的。」迪里昂說過後讓自己的話在歐貝特的心裡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很抱歉阿歐,事情是這樣的。巴黎的每一間夜總會都收到了貴國駐軍軍法部的通知,無論如何一切當地民眾給予駐軍的借貸活動馬上停止。如有已收取貸款的馬上歸還借主。如有怠慢,收受借款,怠慢歸還的一律軍法從是。」迪里昂為對方添了酒,繼續說:「我個人認為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我借錢給誰是我心甘情願的,為什麼剝奪我的權利。阿歐,你是軍人,應該知道命令就是命令。軍令如山。我不想你被你們的軍事法庭盯上。我這邊是不會對你有異心的,但是我不知道跟你共事的有沒有跟你不咬弦的。所以我們還是為著你的前途把這件事情解決為好。這是你總共在這裡的開銷費用,麻煩你過目。」迪里昂在抽屜裡拿了一張印有天鵝夜總會水印的紙遞給歐貝特。
歐貝特順著一行一行的數目往下看,總數額是,歐貝特瞪著眼問:「真的有這麼大?」
「這已經是個大概的數字了。兩年來你實際所借的其實是這的一倍。」
「我確實是要歸還的。」
「這個我肯定相信你,阿歐。我不相信你就不會讓你借了。既然你這麼爽快,你我今晚就把這頭大的事情一筆勾消。你什麼時候可以把全部的錢歸還好讓我們從新開始。」
歐貝特吞了一下口水,懦懦的說:「其實我什麼錢都沒有。」
迪里昂故作驚訝的瞪大眼睛說:「我以為你在祖家有豐富的投資和生意收入。」
歐貝特徹底洩氣的搖著頭。
「那你可以跟你的丈人丈母娘先借一些嗎?」迪里昂的圖展的快盡了。
「我用什麼藉口跟他們解釋?」
「這個嘛,你想想,也讓我想想明天我該怎樣跟你們的軍法出納單位解釋。」
歐貝特雙手捧著頭,頭髮都要被扯掉的沉默著,過了好一會,他問道:「你真的一定要告訴他們?」
「我當然不希望破壞你我之間的友誼啊,但我要如何跟他們解釋?他們會把我的夜總會沒收。夜總會是我的麵包牛油來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求求你幫我想想辦法。迪里昂閣下。」歐貝特是木板釘釘了。
窮圖現匕。
迪里昂食指輕敲著檯面,看的出來是神色凝重的為這個好友在想著辦法,大家都沈默著,「有了!」迪里昂用兩指彈出清脆響聲的說。
「快...請你快說。」
「阿歐,我有個不情之請,如果你我答應了,這借貸的事是可以相量的。」
「當然,當然。這是一定的。」
歐貝特如願中計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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