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附近大約有二十個人口稠密的地區。多維爾, 位於巴黎以北,座落在諾曼底一個靠海休閑度假小城,有各式各樣豪華精緻的設施,當然包括了賭場。因為太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很多巴黎的富戶都喜歡來這裏度假,所以也有了它是第二十一個區的稱號。這個長週末要去哪玩?說去多維爾的都會帶著點巴黎人通常的高傲以顯露自己的身價地位。
一間可以看到浩瀚英吉利海峽的窗前,馬修看著在陽光下泛著金黃的沙灘,海灘靠近窗前的植物在柔風裡被吹得像海浪一樣的泛著波浪。風景如畫的卻沒有一個人影。有的只是脫去軍服在海灘踢著足球,曬著太陽,在浪裡追逐的德軍軍官。
「你好,讓你久等了。」聲音在馬修的後方響起。轉過頭馬修發現原來是自己這次來要找的賭場酒店東主,皮爾先生。大概年約六十開外,帶一副寬邊眼鏡,身穿肩膀略寬設計的西裝。皮爾先生來到馬修身旁看著窗外海灘上的景象。
「風景不錯吧?」對方問。
「除了一些礙眼的其他的都是我們法國的榮耀。」
「看到了沒?人家都當自己是正主兒的了。」
「正主兒們在這看著他們。那天會來的,到時候倒要看看誰再踢球。」
「他們也知道那天會來,所以他們對這裡一帶的海岸線實行了仔細的檢查,你如果沒有正當理由在海岸線上出現你會被截停盤查。除非你穿他們的制服。我希望你的行李裡沒有照相機,也不要拿出來,不然問題是吃不完兜著走。」
「附近居民還允許在這生活嗎?」
「他們還可以住在這裏哪裏的。剛一開始德軍從海岸線為起點,然後往內陸推進十五公里為軍事禁區。但你也知道我們法國人其中的一個優秀長項就是陽奉陰違,這裡的當地人一天說那是我的墳場,哪是我的水井,整天往德軍控制的偽政府城市市政府投訴申請特別通行證,搞的他們的軍事禁區成為了一個空頭殼。現在只好改為叫做只限當地人進入的禁管區。」
「外面的那些人住你這裡還是從駐地來?」
「外地來旅行的都住我這還有其他的酒店。除了海岸巡防警衛隊。他們都有營區駐地。」
「他們喜歡賭一手嗎?」
「當然,邊喝邊賭,邊賭邊輸,定律來的。」
「說的倒是。他們賭輸了怎辦?」
「軍階低的就付錢,軍階高的就找我相量。我是無任歡迎,因為這樣他們就被迫用欠款來做交易的給了我暗中為其他有需要的人提供了很多求之不得的方便之處。另外,我是他們最痛恨的猶太人種,可惜他們對管理賭場不是太得心應手。又加上在這裡方圓幾十公里之內,我是唯一懂得賭場酒店運作的人,所以我在他們眼裏是個可以活的,沒有歷史上犯罪枷鎖的猶太人。是不是很諷刺?」
「謝謝您不顧後果的幫助和建言。對於你的熱心和無私我不可以有什麼諾言,但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定會以湧泉向您致謝。」
「馬修先生你客氣了。國家有難,你我又何必這樣客氣?再說,那個夜總會老闆跟我也有過一段交情,我做的只是舉手之勞。好了,關於那個老板來電吩咐的事情,你我還是到我的辦公室傾談。說到底這房間說是說員工重地,但很難擔保他們會不會喝醉了撞進來,到時又要一番唇舌了。」
辦公室是一間在二樓,面向臨海,面積頗大的書房。海風輕拂著帶有鹹鹹海潮味道的從窗外吹進來。皮爾打開抽屜在找著,找到後遞了兩張給馬修,說:「拿這去警局蓋章。」
「我還要兩張,一男一女的。」
「好。從今天起你就是一個荷官。你自己挑個名字吧。」
「荷官,那我就幫你大贏特贏的賺回你以前的霉氣!」
「你也玩?」
「大哥,你也當過兵吧?在軍隊裡誰不玩就完蛋了。」
「嘿,對啊,我就是在當兵的時候學會了這個...商業管理科目的。」
「聽你這麼講你一定對這學問是蠻有天份的。你是什麼軍種?」
「陸軍九一五師三團二營,營長。」
「哈,營長啊,我是裝甲七旅旅長。你駐哪?」
「馬其諾東線。唉。你呢?」
「在你們的後方,你也知道我們的坦克是只能跑公路的少爺脾氣,跟對方的過山坎像上床下床一樣的靈活簡直就是一條龍對上一雙小五的笑話。」
「也不可以說一雙小五就是笑話,說不定對方的一條龍少了一隻眼。」說完皮爾變戲法的雙手在拆著牌看。
「我剛才怎沒看到你手上的牌?」馬修越發覺得這個皮爾先生是在扮豬欺負老虎的人物。起碼當年當兵的時候這人肯定贏了大錢,不然何來資金來源開這個賭場黑酒店。
「要不要來一手?」
「來就來。等等,我要洗牌。」
皮爾一副適隨君便的把牌遞了給馬修。馬修接過牌後順時針的打開看了看,唰,牌回原狀,馬修熟練的洗了牌後把牌遞了回去。
「不,不,你是客,你來做莊。」皮爾誠恐誠惶的說。
這滑頭有古怪,但是如果要出龜怪那他為什麼不做莊?馬修問:「Blackjack?」馬修要來個速戰速決。
皮爾沒所謂的斜了斜頭。
各人一張倒牌,然後皮爾八,馬修9。皮爾雙手掏起牌看著一言不發。馬修金精火眼的看著對方。皮爾的手做出了要牌的手勢。皮爾J。皮爾看過牌後做出了不再要牌的手勢。馬修看也不看自己的另一張牌,隨手摸了張A,再加上9。
開牌。
馬修8,9,A。皮爾A,8,J。
馬修A,8,K。皮爾6,10,A。
馬修8,Q,A。皮爾5,2,A。
馬修哭笑不得的看著滿桌的Ace。
皮爾一言不發的也看著桌上的牌。
「哪來那麼多A的?」馬修看著滿桌的A又看看手裡還沒派出去的牌問。
「你手上那副牌裡的四條A除了一張你派了給我,其餘的A都在你那了。我怎麼知道?你是找這些嗎?」皮爾若無其事的手上又拿著幾張Ace。
馬修這才發現對方那件看上去大了點,袖子長了點的西裝外套。「我還得養活其他來投靠這裡做事的族人呢。看機會我非把那些吵鬧的很的一個不剩的丟到海裡去餵魚。」桌上的牌又無聲無息的失去了蹤影。
「好了,快去蓋上章吧。你真的打算下海撈一筆?」皮爾問馬修。
「當然不是,我是拿它來以防萬一的。」
「也好。最近他們在這裡開始修建地堡防禦網的,蓋世太保已進駐了這一帶。你最好儘量少露面,他們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們會刁難你的身份和血緣嗎?」
「他們不來賭場的,這裡的都是任職高階的士官。他們有時候也不想把跟各軍種的關係鬧翻。至於我?謝謝你的關心,我想我的後台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把他們的欠債搞清楚是什麼一回事。」
「我們打算要在這停留數天,你知道哪裡我們可以找到住處嗎?」
「我在鎮上為男女員工分別辦置了男女分開的宿舍,你看如何?」
「謝謝,我們也有想過住別的地方的不在這裡登記。」
「讓我幫你為其他的成員把證件寫好。」停了停,皮爾又說:「我不知道你要做的是什麼,但我希望你能夠小心。因為那些蓋世太保不是來度假的。」
「如果一切按規律的發展,我們會悄悄來然後悄悄的離開。以我所知,往北走的方向應該還有一間賭場,這裡辦的證件在哪可以用吧。」
「可以,你說的那間是一間規模門面比較少卻搞得不錯的賭場。好了,你的女性朋友的職業是秘書,其他男的都是荷官。」
馬修把包括兩個特工,香奈兒,還有自己的通行證放妥在口袋裡後站了起來。「荷官先生,請你在揍那些雜種的時候務必加上我的一份。」皮爾雙手握著馬修的手在囑咐。
多維爾(法語:Deauville)位處瀕臨大西洋英吉利海峽的法國諾曼底大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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