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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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特話是那麼說，眼卻是盯著便條細讀著。「你還要讀嗎？」讀完後他揚了揚便條問。我搖了搖頭，「雷先生，要考慮加入嗎？如果沒意願，我不會介意。」雷蒙特一反往常，正經八百的把手上字條撕為起碼一千塊的板塊拼圖，走進洗手間，按了三次沖水，回來坐下問：「你可以告訴我多少？」我把我所知道的跟推斷慢慢的告訴他。說完我們就那樣靜靜的坐在房間裡看著窗外。一個晴空萬里的晴天，海鷗在停靠著的艇桅上盤旋。「雷，你怎麼看？」我問。雷蒙特拿起一塊肋骨慢慢的啃著，「如果我們主動出擊，我怕會驚動目標。」我心裡一動，問：「你的意思是等待目標先行主動？」

「我想在知道更多之前...先等著看。但也不能老是被動，我在想...嘿，不知道會不會太離譜的想法。」，「那有離譜不離譜的，越離譜越會為成功作踮腳石。」我興趣大盛。「嘿，森先生，我就想，你還這樣信的過我，我的都是街頭小不點的胡想。」雷蒙特低眼看了看我說。「雷先生，請你知無不言，這裡沒有什麼誰對誰不對，為達最終目標，誰管他什麼...屁眼。」說完我自己就先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雷蒙特可能被我的笑打破了隔膜，「對，幹他的屁眼！我就想等是等，但還是要...打個比方說，如果要問虎媽拿虎兒子作寵物，是不是要到虎窩裡去？嘿嘿嘿。」，「雷，你這比喻就是我們行動的主幹。千變萬化，唯這是至關重要。」我汗顏的說。

回程的路上雷蒙特全程睡了個不醒人事。海風在窗外吹來，明媚的海岸線是翻騰的白頭浪。彎曲的公路加上引擎的低鳴為我帶來鎮靜安慰的舒暢。一陣超音速的破空聲從頭上閃過，三架海岸防衛隊在附近起飛的老鷹F-16呈品字形在做著例行空訓。雷蒙特被那威武無倫的巨響震的醒了過來。「什麼事！」

「沒事，幾隻小鳥飛過。」

雷蒙特伸長脖子的往車前擋風玻璃上看，「掛副油艙，那是不是地獄火？」

「好像地獄火加麻雀吧。」我也瞄了瞄說。

「你要不要不要開太快？」雷蒙特有點不安的說。「為什麼？」我享受著唯我獨駕的樂趣。「他們會不會來個誤按...還好它們應該沒看到我們。」雷蒙特盯著遠去漸漸變為三個小灰點問。「有這個可能性，聽說她掛肚下的都是會熱追蹤和會拐彎。」我眼看前路狀甚認真的說。

「你說它們要去哪？」

「不知道，但應該很快會回航。」

「不會吧？！回哪？」

「看她們的副油艙，可能是聖地亞哥。」

「你怎麼知道的？」雷蒙特很認真的又開始盯著天邊問。

「我根本不知道，但你問到我，我不好意思不回答。」

「你知道我回去後第一件事是什麼嗎？」

我知道他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沒頭緒的我搖了搖頭。

「是馬上去買輛1957年的紅色開篷雷鳥。」

我沒反對他，因為他對如何享受生活是我的祖師爺輩。雷蒙特說完後掏出瓶礦泉水一口氣灌了個底朝天。這次我真的被嚇一跳，狐疑的看著他。「嘿，我們以後還有正事等著去辦嘛，為了咪咪和車以後都得要省著點用。」一副義正詞嚴的語氣。認真是極為罕見的態度，出現在雷蒙特身上更是難能可貴的物以稀為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