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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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對方警局局長問。海格局長，一個臉上充滿因為長年脫離夜更，街頭巡邏和實體訓練而失去了精幹代之而為的是對官場的敏銳，應付官僚的熟練。虛白與冷漠，舉手投足都反射出普遍行政長官都會有的可為自己的政治前途寧為玉碎 不為瓦全，壯士斷腕的一往無前。穿著套不太合身的深藍西服，髮際線正在退後，雙眼永遠做著盤算的海格跟穿著淩涵櫻硬塞進去，也是深色西服，打著手工上色雙結領帶的我站在法醫停屍間裡。躺在停屍解剖檯上的善德斯血色盡退，身體皮膚已出現屍斑與內臟腐爛發臭的氣體。雙眼張開，頭部向右傾斜。胸部三個，腹部四個，每組間隔距離緊湊的是血液乾枯帶黑的專業彈孔。

「是的，局長。起碼他就是在我眼前被擊中的人。當時把他射殺的人我也看到，但我不能肯定那是自衛還擊還是過當武力。那人現還在你的管轄範圍內吧。」

「哈哈哈，各位親愛的同仁，可喜可賀啊，真沒想到在各位頂力支持合作下一件危害我們社區安全的無頭公案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完滿解決。從案發，鑑證，法醫解剖釐清凶器，詢問證人，家訪家屬，案情重組，調閱監視器，再重新鑑證，又一次重組案情，跟監，反跟監埋伏，無遠弗屆的法律公正終於實現。我要再次代表全州的選民謝謝各位無論是站在第一線的還是在那看不到的戰線上不眠不休的為你，我，所有受牽連的家屬，當然還有為我們州的榮譽而作出的不懈努力表示由衷的感謝！」鮑爾曼，州長的親隨高力士在他的親隨保鑣拉開的停屍間大門中一步跨到我們眼前伸出他經過適心修磨的大手。緊跟其後，皮鞋後跟踏在蠟磨地上鏗鏘有聲的是意氣風發的俊衲農。「你剛才所問已不重要，關鍵是現在正如州府大人所提到的，大功告成。」俊衲農握著我的手在我耳邊低語。「什麼？」我的回音在室內迴盪。「就我局的調查，躺在這的人就是那個牽連到起碼在灣區內六宗，可能牽涉更多的失蹤人口事件的凶犯。他專挑選黑人流鶯下手。我們已辦這案將近三年多了，今天終於有了個水落石出。」當地局長長長的呼了口氣說。「請貴局長原諒我的補充，凶犯善德斯在我北灣也身涉四條失蹤女性命案。」俊衲農似模似樣的掏出警用小單行簿，邊翻著空白頁著邊唸。

「各位，請讓我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們說善德斯在這裡犯案也被貴局跟監，但卻沒有通知鄰縣而讓他到處流連繼續犯案直到他幹掉了個主流膚色的白雪公主？」我的語氣跟停屍間的冷氣比著高低。

「哈哈，很好的推論。作為州長的代表，我也要補充一下，各位意下如何？好，謝謝。是這樣的，我們全程參與和因應著案情發展，但案情的複雜已超出了當地警方的預料，又苦於經費和各種不同的外在因素，所以才讓凶犯有機可乘。完全沒有各位所猜測的種族因素牽涉其中。就是因為案情的無預警升溫，在顧及社會大眾安定和州長對各縣市的關心，我才門外漢的給各地方的執法機關畫蛇添足的指手劃腳。我個人在此負完全的責任。」高力士至此，還可以再補充嗎？

「好了，公事公辦。請讓我們提取凶犯的指模和脫氧核醣核酸檢測以對比我方凶殺現場所得。」豪拔士，我局的CSI組長發話。「這個當然，這當然。」對局局長八面玲瓏的說。「射殺他的那個現在哪？」我繼而不捨。「啊，局長您來補充一下。」鮑爾曼單掌指著局長，倒不如命令著局長說後轉身對著門外。「我們正在訊問。一有消息我局會第一時間與各貴局分享。」局長眼光不看著誰的回答。

「你傳訊當時的證人了嗎？」我問。

「當時以我的報告所描述，情況極之混亂。一但有新的發現...」

「你會跟我們分享。謝謝你，局長。我就是當時的證人之一。」

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