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
有什麼是妳認為可以和學弟妹分享的,
就請盡情發揮吧!」
老師的信任我很感動,但是想到老師放手給我去做
可能代表著老師相信我可以做的很好
所以伴隨而來的壓力 讓我不想向前走
如果真的要做
五分鐘,真的不夠
所以要想清楚 什麼要說 什麼不該說
我有八張投影片 五分鐘
加加減減乘乘除除 只能說 加油了=)
想到高一的時候「明年也要向他們一樣站在台上!」
哈哈 在做小論文的當下到真的忘了這件事
那時或許只是想證明自己 想要讓自己相信自己我做得的!
所以不管怎樣都要寫出來
曾經狂敖兩次夜
硬是把小論文生出來了(誤)
每個字每段文句
真的都嘔心瀝血了
不誇張 真的 當我用自己的心 用自己的感情去寫
真的 我很為我的小論文驕傲
看著那些文字 好驚訝那真的是我寫的
只能說 很感動、很感動、很感動
我的畫也是一樣的
我想了很久 有資格更動我的作品的
只有我的指導老師 所以能更動我的小論文的只有歷史老師
能夠叫我修改或是要求、規定、迫使、過度勸導
只有我的美術老師
每件作品 不管難產或是畫的很順利
每一筆每一劃 每個圖案每個配置
我張開我全身所有的細胞 我去思考
我去壓榨我的腦袋
我用我的生命去畫
所以沒有人可以命令我應該怎麼做
你們能給我的只有建議,建議!
老師才可以明確的指示我 因為我相信老師的專業
而且在老師的專業領域 當我思考之後
真的 比我之前畫的還要好
而其他人 我不認同可以在這方面 不管是指示或是指導
給我意見的人 當你侵犯我的領域時
我的作品將不再是我的作品
他會淪為你的玩物
我則會放棄他 他已經不是我的作品了
他染上了別人的慾望 指使人的慾望 利用別人展現自己自信的慾望
所以那天我哭了
我哀痛了作品的逝去 我悲傷了我用我的生命去畫的作品
到現在還是很難過
每次創作 或許稱不上 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在塗塗改改
我都嘔心瀝血 我都用我的生命去畫
或許這麼說誇張了 但我有這種感覺
每畫出一幅畫 他就是我的分身
我的精神、我的理念、我的心、我的愛
都會在上面
我把一部分的我 畫在圖裡面 圖屬於我 而我也屬於圖
當你拿起滾筒的那一刻 我彷彿掉入漩渦
當你拿起滾筒的那一克 我想尖叫 因為當你把滾筒滾上膠板的那一刻
我的作品 死了。
我的作品 已經不屬於我了
我的作品應該只能屬於我 但是他不再了
說不上錐心瀝血,但有一部分的我 屬於這幅作品的我 隨著你拿起的滾筒
一起死了
那種窒息的感覺 仍然存在在我的胸口
悲傷只要閉上眼都會想起來
作品 離我而去了
而我 拋棄了他
或許是我龜毛 對作品有著潔癖
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他的褻瀆
或許作品正在哭泣
但我已經沒有臉再去面對他
花朵、翅膀 整幅畫 我是花多少時間在畫出來
花了多少時間在雕刻
花了多少時間重新上墨、修板
而你的一個舉動 毀了這一切
不是誰的錯
因為這一切已經無法做定奪
只要看到那些花朵 我的心就刺一下刺一下
好難過
我已經不能再印了
他已經不屬於我 我沒有辦法再對他付出時間
我用一罐墨 數來張紙
我花時間去印 然後修板 然後印 然後去找滾筒的技巧
墨的多少
而你的一個動作 等於否決了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
每印一次 每次上墨 每次蓋上紙張
當我把紙拿下來的時候
成功 我欣喜若狂
失敗 我有多傷心 你不是我 你不懂
這張膠板從我手中從無到有
我一筆一畫把他從我腦中抓出來
我用好幾個小時去畫去刻然後印然後修板
之後又挖掉了其他地方
整個膠板的風格都改變了
我為他付出了這麼多
而你的一個動作
我的作品不再是我的了
而我的努力 我的付出 也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我右手的中指,
指腹的地方完全麻了
因為我開始刻了另一張木板
我失去了我的膠板 當然 如果時間允許 我會再刻一張膠板
所以我急於尋找下一張真正屬於我的版畫
我不會 再讓你干涉我的版畫
不管是任何地方都好
印刷 上墨 或是紙
任何一個步驟 都不會讓你插手
我會用 我也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做
你說的話 我不會聽了
我回頭去看以前印出來的作品
真的好傷心 當初看的時候多麼的高興
耶 我印出來了!好完美好漂亮!
但是現在 每個地方都刺眼
都難過
修版時的懊惱
印刷時的心情
一一浮現 在腦中 在心中
當時的情緒 一一品味後
我只能掩面哭泣
而我的作品
我捨棄了他 他留給我心痛
還有一輩子揮之不去的惡夢。
你 毀了他。
毀了在膠板上的我 跟我身上的膠板。
現在 我也要畫下一張膠板
刻過了壓克力板 膠板 木板
我要用膠板來做比賽的作品
同樣的 從草圖到刻到選墨選色上墨選紙
任何一個環節一個步驟
都不會有你插入的餘地
只有我認同的人 才可以介入
真的很討厭 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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