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幾米開始發表繪本創作”森林裡的秘密”和”微笑的魚”,
之後的”向左走.向右走”、”地下鐵”更蘊釀出一股幾米風潮。
今年在他舉辦十週年畫展之際,
才想起1998年不也正是我從廣告業轉職進廣播業的那年嗎...
原來我從事廣播也已經十個年頭了!
今天是我在飛碟滿9週年的日子,
請容我借用幾米的畫展主題來詮釋.....
向來覺得幾米的畫作有一種沉靜的力量,
他筆下呈現出的彷彿來自無數個內心的自己,
創作者總不免會把自己加入作品當中,
有一種渴望被了解又不想被直接理解的矛盾。
畫家透過繪畫作品與觀賞者產生連結,
然而在他創作時會想到觀者想看的是什麼嗎?
這問題就好像廣播節目究竟是以主持人本身想呈現的就好,
或是照著時下主流趨勢去走就好?
杵在標榜主流商業電台的麾下,
媒體工作者泰半沒有多餘選擇,
就算偶爾解饞滿足自身非主流意識的解放,
蜻蜓點水也無法形成自身的節目風格~
可是,風格很重要。
前陣子在故宮觀賞”畢沙羅畫展”聽了場精彩導覽,
我相信畢沙羅作品若沒在台灣盛大宣傳展覽,
不會有太多看倌認識這位法國早期印象派畫家,
儘管他的畫深受後期印象派畫家們的推崇,
但小時候我讀的美術課本卻跳過他,
直接帶大家認識秀拉、塞尚、高更和梵谷...
為什麼?
當我看到點描會想到秀拉,
在畫中感受到心頭有火在燒就是梵谷,
這是一種讓人產生印象的風格。
導覽老師在最後為畢沙羅下了句令我心頭一震的結語:
畢沙羅什麼都嚐試、什麼都畫的很棒,
但就是少了個人的風格,所以在名氣上不如那些後期印象派畫家。
所以,風格真的很重要!
十年下來,幾米有一種風格,
十年下來,我還在想找風格!
曾經想出走但又不捨,
畢竟手握著最愛說放手太難,
但是望著逐漸磨蝕的心似乎更殘酷。
站在這屆滿十年的路口,
我試著回想第一天到警廣實習看到播音室的自己
我試著回想專科時代聽廣播隨身聽不離身的自己
我試著回想高中時代一邊聽廣播一邊唸書的自己
我試著回想國中時半夜躲在棉背偷聽廣播的自己
我試著回想老爸從大伯公家帶回一台黑黑的機器
第一次打開收音機轉到電台想著是誰在裡頭講話...
我想找回那個對黑色收音機好奇的自己
我想找回那個對紅色收音機熱愛的自己
我想找回那個對MIC和Console有歸屬感的自己
但為了找回這些我真的需要離開嗎?
我不能自己有決心嗎?
我不能再來點冒險嗎?
十年是要Ending了嗎?
還是再往下一個十年呢?
幾米的巨型毛毛兔(在松壽公園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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