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於一對恩愛的夫妻,擔任醫生的大衛在因緣巧合之下,意外的親自迎接兩位新生兒的到來,一個是健康的保羅,一個卻是唐氏症的菲比,童年的陰影,讓他決定捨棄自己的孩子,自此兩個故事開展,交錯出有如光影映照的人生,活著的保羅和「死去」的菲比;物質生活無虞,精神上卻無法善待自己的醫師;困苦艱辛,但每一分秒,都真誠勇敢的單親媽媽。在兩個時空,開展一段彼此交織的人生。
大衛因走不出童年的陰影,他以為送走自己的孩子,能免去妻子面對女兒早死的悲劇,誰知這個秘密,成了終身的自我罪究,也造成與妻子兩人之間無形的心牆,諾拉走不出女兒夭折的陰影,又無法與自己的丈夫言說,於是漸行漸遠,往外尋求寄託。而保羅則得不斷和妹妹的幽靈糾纏,卻難換取父母的一點注意。大衛的滿心愧疚不能言說,於是他一頭栽進攝影,運用「記憶的守護者」(memory keeper,即相機,也是原文書名由來)試圖捕捉片刻的完美。諾拉開始酗酒、外遇,只為了麻木自己都說不清的失落。
看著原本和樂的一家人,因一個秘密而受苦而分崩離析,不禁隨著劇情而喟嘆不已。書中卡洛琳對大衛說的一句話:「你逃過了很多心痛,但你也錯過了無數的喜樂。」頗讓人震撼。我想這個故事之所以感人,則是因為書中的角色們和萬千大眾一樣,都有脆弱的時刻,或許可以選擇逃避,卻發現陰影時刻都在,我們以為可以因此而避免、遠離傷痛,卻忘卻過程中偶現的喜樂。
對於大衛,我看到一個良善而壓抑的靈魂自我折磨;而諾拉,令人氣憤、心痛之虞,卻又能同情她內心的虛空。朋友說,她實在無法接受諾拉這個角色的轉變。我雖不認同諾拉的轉變,卻能體會那種被隔閡的感受,想訴說,卻被最親近的人排除在外,那種沮喪和落寞,是無法訴諸於人的沉痛,所以她選擇麻木自己,若大衛能做出任何反應,結局或許不同,然而,愛卻在壓抑中消逝了,多麼令人不勝唏噓啊!
每個人的心中或許都有那麼幾個「不存在的女兒」,我們以為能夠忽略和隱藏,它卻像封面訴諸的透明衣裳,那樣淡淡的訴說著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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