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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昨天空中飛人的故事後,今天例行性的早上八點到機場報到,開始等今天一整天,飛往北竿的三班飛機。
『各位旅客請注意,由於天氣影響,立榮航空公司,飛往馬祖北竿班機取消,請各位旅客至立榮航空公司櫃台辦理,謝謝。』
睡夢中聽到這段話,嚴格來說,是似睡不睡的狀態,坐在航空站的候機室,一整排的座位,先睡左邊,等到左腳痠換右邊,等到右手痠再換左邊,索性有人直接躺,躺在一排的座位上,我想,早上八點就要到機場等飛機,實在不太人道。陸續有其他弟兄,進入機場等飛機,我說,等飛機就算了,為什麼連家人、連女人都帶來,然後等了一整天的飛機。看著老媽媽等著等著打起盹、女人等著等著投二十元坐上按摩椅,或許馬祖空運處要好好檢討檢討,改善這種不人道的作為,可以準備幾個床位,讓官兵弟兄及家屬可以好好休息,也可以跟女朋友增產報國一番……後面我沒說。
『各位旅客請注意,由於天氣影響,立榮航空公司,飛往馬祖南竿班機取消,請各位旅客至立榮航空公司櫃台辦理,謝謝。』
這下換南竿,將近中午十二點,昨天收假及今天收假的阿兵哥越聚越多,把整個立榮航空的座位坐滿。這種時候,弟兄就是變得特別團結,你知道,中國人團結的事情不多。一下這個買報紙、一下那個買雜誌、一個拿出小說、一個拿出漫畫……整個候機室變成圖書館,有人拿出零食、有人拿出飲料、有人拿出手機,整個活動越來越團結,就連昨天的中校課長也跑來拿份報紙去看。這邊拿著手機靦腆的說著話,那邊跟馬子在角落偷偷摸摸,又那邊開始走到外頭抽兩隻菸,就連在廁所拉屎放屁的聲音都此起彼落,眼看整個立榮航空外候機室被阿兵哥塞滿,阿兵哥開始彼此閒聊,內容不外乎是哪個單位、多久退伍此類的問題,不過最後都朝同一個話題,經過一番熱烈討論,有弟兄開始說:
『剛剛那個空姐好正!』
『我覺得復興航空的比較正。』
『會嗎?我覺得遠東的最正。』第三位不甘自己眼光被忽略的弟兄說
『哇靠,那個好正!』突然殺入討論的第四位弟兄
『真的好正唷!』第五、第六位弟兄用讚嘆的方式加入
『靠!為什麼立榮的都那麼醜!』第七位弟兄發難的抱怨
『以前是漂亮的空姐,當久了自然就變老了。』第八位加入的是許久沉默不語的上尉輔導長
『耶!?華信航空的咧?怎麼都沒空姐?』第九位突然發難的弟兄說
『我剛剛看了快吐血,還是別看!』第十位受害的弟兄義正詞嚴警告著
等飛機的弟兄們看遍地勤、空勤的航空小姐,發表一連串的論述,以及尉級軍官加入的加持,討論越來越熱烈。從看完某數字雜誌的封面標題:『一條街,40淫窟』,以及被看完後散落一堆的報紙(只是我好奇,影劇版的辣妹圖不見了),眾弟兄開始意淫空姐,你們都知道,當兵比較豬哥一點,所以就習以為常,只是當第十一位想要加入的弟兄,被女朋友撇了一眼後,自然乖乖閉嘴,我們才發現,一個人等飛機偶爾也有不錯的地方。
『各位旅客請注意,由於天氣影響,立榮航空公司,飛往馬祖北竿班機取消,請各位旅客至立榮航空公司櫃台辦理,謝謝。』
北竿的第二班機如我們所預料的取消,等飛機的阿兵哥也看膩空姐,四處閒晃,說是四處閒晃,也不過是從機場這邊的盡頭晃到那邊的盡頭,只是家屬在等,連女朋友也在等,等到盹打了二十幾回、等到按摩椅投到沒有零錢,我與中校課長又開始聊天
『課長昨天睡哪?』我禮貌問著
『國軍英雄館』
『這樣應該不用錢吧。』我自以為是的問
『屁啦!怎麼可能不用錢,單人房要一千,三、四個人睡也要三百元。』反應很大的說
『這會不會太坳了。』不滿的說
『算了,還是這樣……』
對話中又傳來熟悉到不行的聲音
『各位旅客請注意,由於天氣影響,立榮航空公司,飛往馬祖北竿班機取消,請各位旅客至立榮航空公司櫃台辦理,謝謝。』
『還是等不到。』課長無奈說
『明天又要很早起。』我說
『你住哪裡?』
『台北樹林』
『來這邊要多久?』
『一個半小時』
『那早點回家休息吧。』
回家路上我又想兩件事情,第一還是昨天想的,昨天與今天放假的弟兄,傻傻望地機場上空,然後什麼也沒看到,心裡怎麼想?
『幹拎良草枝擺!』
第二件事,昨天晚上我夢到打電話給國防部長,說能不能把我的退伍令用郵寄的給我,結果今天電視新聞報導:
『國防部長李天羽今天請辭,行政院長張俊雄批准……』
2008.02.23 K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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