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裏的東埔酒店,紙醉金迷。
小凡穿著一襲酒紅色的旗袍,在店裡來回穿梭著。
「這是給誰的?」
一名穿著粉色短旗袍,綁著馬尾的年輕女孩,端了一盤子,上頭有一瓶1935年份威士忌,還有幾個裝了小半拳頭大冰塊的杯子。
「凡姊,這是余董要的。」
年輕女孩道。
「我說了很多次,余董不喜歡冰塊,他喝威士忌要加碎冰,他喜歡邊喝酒邊咬碎冰的感覺。」
小凡將其中一個杯子拿開,讓人添了一個加了碎冰的杯子,再放上一小桶碎冰。
「好了,端走吧。」
另一名穿著白色短旗袍的美女,也端著一瓶約翰走路過來了。
「凡姊,這是連董要的,我拿去了。」
「不.......潘妮妳停了吧。」
小凡接過那瓶約翰走路,朝另一名穿著金色短旗袍女服務生招呼道。
「韓韓妳去送。」
「為什麼?」
穿白旗袍的潘妮問。
「連董喜歡騷擾胸大的女人,妳去了有辦法處理嗎?韓韓,端走。」
這些年下來,小凡成了東埔酒店的領班,對客戶的需求瞭若指掌,更能兼顧保護小姐,不給大山惹麻煩,上至萍姐,下至打掃阿桑,對小凡都是衷心欣賞,衷心服膺。
其實,小凡已經大學畢業,以她的學歷可以找到一般的工作,做一個平凡白領,但她還是選擇了留下來,大家心裡都清楚,她就是為了大山。
只可惜大山心裡有人,他也不想拖著小凡耽誤她的青春,一直油鹽不進。在這行呆久了,小凡看過很多男人,大多數的男人對於送上門的女人多半不會拒絕,不吃白不吃,否則也不會有「逢場作戲」這個成語的出現了。
可大山就是不給她希望,就連坐了牢,也不讓她去探視,小凡知道大山的為人,他是對沈雲專一,也不想給她希望,但她清楚,大山和沈雲之間的狀況,他們的隔閡,根本沒有化解的可能,也就是說,大山和沈雲是沒有未來的。
看那些商業和娛樂雜誌,斗大的標題,醒目的封面,沈雲不就嫁了別人嗎?
大山,也該為自己打算了,不是嗎?
她覺得現在的大山一定很脆弱,如果她能堅持待在他身邊,也許他會因此而感動。
稍晚,駱駝過來了,小凡問了他請律師的狀況,駱駝說得很樂觀,小凡也不禁為大山高興。
吃了幾次閉門羹,這次,大山終於願意見她。她坐在會面室的長桌對面,等著大山從鐵門後出來。
雖然略微憔悴,下巴充滿青色的鬍渣,左頰上也多了一道蔣翰留下的刀疤,但穿著囚服,戴著手銬腳鐐的大山,對小凡而言,仍是那副讓她心跳加速的模樣。
「山哥,你終於願意見我了。」
小凡的眼淚,不聽話地飆了出來,怎麼也控制不住,她伸手抹了抹,大山在她面前坐下,看著她,眼中閃著莫名的什麼。
「妳又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呢?小凡,我犯的事是綁架,這不是輕罪,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出獄。」
大山道。
「妳漂亮、聰明、學歷好,趁著年輕,妳可以配得起任何男人,把時間耗在我身上,只會是一場空。」
「不會的,山哥,駱駝已經幫你找到一個很有名的刑事律師,他的勝訴率高達九成,他說你擄走藍天並不是為了勒贖,而是基於義憤,而且你沒有傷害藍天,很有機會輕判。」
小凡紅著鼻頭,笑道。
「勝訴率高達九成的刑事律師?那要很多錢吧?駱駝有嗎?」
大山懷疑。駱駝從哪裡認識這樣的律師?
「這是駱駝親口說的。他說那位律師明天會聯繫你,你只要實話實說就好了。」
小凡忘情地握住大山擱在桌上,鎖著手銬的手。
「山哥,不管官司的結果是成功,或者失敗,我都會等你出來。」
酒店上班的小姐都是保養大王,小凡的手,玉蔥似地修長好看,握住大山,觸感又柔又溫暖。
大山看著小凡的手。他知道,其實就算是小凡,也不是他能配得起的。 但看著因為他答應見她,而讓她喜極而泣的模樣,她多半是真的很喜歡自己吧?
就像昂貴的鑽石,就該被美麗的戒台守護。他的心曾被作賤過,他知道每一顆真心,都不該被辜負。
「好。」
大山淡淡一笑,回應小凡。
沈雲和藍天結婚後,工作了一個禮拜,將公務交待清楚後,就收拾了行李,飛往香港,轉機到芬蘭。
蜜月的行程,也是沈雲安排的。北歐很冷,在那樣的天寒地凍下,人們總是會下意識渴望另一個人的體溫。
她和藍天在芬蘭自助,和當地百姓一樣,坐臥舖夜車呼嘯過這片幾乎沒有山,只有望不盡的雪和湖泊的大地,看著沒有光害的滿天繁星,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
兩人還去了耶誕老人村。因為籌備婚禮之初的半年前,沈雲就想來了,寫兩封信給耶誕老公公,一封是自己的名義,一封是冒了藍天的名字。當兩人在耶誕老人村竟真的找到了自己寫來的信,都覺得相當驚喜,拿著信和耶誕老人,還有他的麋鹿合影留念。再由耶誕老人村用耶誕老人信紙,寫了信,寄回台灣給方令媛和葉寧。
還有峽灣地形的天地壯闊,不可言喻。兩人租了遊艇,由藍天開著穿梭在其中。天地之大,頓覺心中塊壘微不足道。
晚上,兩人便進入北極圈,住在極光玻璃屋中。現在正是北半球的永夜,氣候寒冷,沈雲和藍天躺在床上,看著烏沉沉的天幕,以及滿天繁星。
「藍天,你說,我們能不能看見極光呢?」
玻璃屋裡雖有暖氣,可還是零度上下的氣溫,沈雲往藍天身邊鑽,躺在藍天手臂上,緩緩地道。
藍天沒有推開沈雲,相反的,順手摟住了她。不管如何,沈雲已經是他的妻子,他必須接受她。
「傳說極光,是一隻貪玩的狐狸,在雪地裡奔跑時,大尾巴揚起的一片雪,那是世上最美的東西之一,若能看見,會為我們帶來幸運。」
藍天道。
「還有一個傳說是,黃帝軒轅氏的母親,就是因為目睹極光,才懷了黃帝。所以,黃帝是極光之子呢!」
沈雲說著,卻又突然想,如果她可以在極光下,懷了藍天的孩子,那麼這個孩子,也會是個幸運之子。
兩人聊著聊著,突然聽見隔壁玻璃屋裡,有人衝了出來,發出一陣陣歡呼的聲音,有芬蘭語,有俄語,也有英語,一片熱鬧!
「怎麼回事?」
藍天坐了起來,正想出去探探怎麼回事。卻聽得沈雲一陣驚呼!
「藍天.......你快看!」
沈雲指了指上方的玻璃屋頂,藍天循著望去,竟然看見一大片綠色光閃,從天邊到地面,慢慢席捲而來!
在屋裏看怎麼能過癮呢?沈雲和藍天全副武裝後,也學著其他住客出了玻璃屋,任天暮極光將自己籠罩,親眼撞見了地球壯闊的奧秘。
「藍天,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沈雲仰望極光,忘我地道。
「嗯,沈雲,謝謝妳。這趟蜜月,讓我經歷了從未經歷過的經驗,忘了所有不開心的事。」
藍天也忘情地摟住沈雲。
此時,也在一旁歡呼著的一對金髮夫婦,看沈雲和藍天像是來度蜜月的,心情愉悅之餘,主動地說要幫他們在極光下合照。兩人自然答應,在極光下互拍,張張都適合做桌面。
在極光天暮下聊起天來,沈雲才知道,那對夫婦是美國人,丈夫就是在極光下求婚,果然帶來幸運,兩人兒女雙全,婚姻幸福,太太才提議要來還願。
「所以,妳們也一定會一直幸福下去的。」
分開前,那對夫婦對著藍天和沈雲道。
當晚,玻璃屋外的綠光不住閃動,兩人在玻璃屋內相擁而眠,像沉睡在神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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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裏就是結局
好像也不錯
頗有幾分歲月靜好
只是
出來混
遲早要還的
親媽才不會讓沈雲這麼好過
這樣說來好像不像親媽像後媽
還有那個狐狸尾巴的傳說不是我編的
是芬蘭人的傳說
黃帝他媽附寶看見極光後懷孕生下黃帝也不是我編的
是中國傳說
我說過自己是個缺乏想像力的人
我的作品都要有所根據
很少自己編的東西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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