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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完，所有考生如獲大赦地鬆了口氣。

 

「恩陽......妳考得怎麼樣?」

 

晚餐後，開薇幫著恩陽收桌子，洗碗。

 

「還可以啦，雖然不是頂尖，不過應該可以進自己想讀的學校。」 

 

恩陽一面洗碗，一面回答。

 

「教育大學麼?」

 

開薇擦著桌子。

 

「我也是，應該想念的學校都能上，我現在好矛盾.......」 

 

「怎麼矛盾呢?」 

 

恩陽問。

 

「李伯伯撐爸爸的公司也夠久了，最近他頻頻表達倦勤的意思，我看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應該要及早規劃接班的事......可是公司在T市.......李剛卻在S市.........」 

 

開薇問恩陽。

 

「妳說我應該怎麼辦呢?」

 

「我........我也不知道.......有錢人家子女也有有錢人家子女的煩惱........」 

 

「如果是妳呢?就算妳可以上S市的學校.......可是育幼院呢?妳放得下麼?」 

 

開薇有意無意地點著恩陽。

 

「妳應該會選擇留在T市吧，恩陽?」 

 

恩陽停了一下洗碗的動作。

 

S市......李剛.......T市......育幼院........

 

「老實說......李剛希望我去陪他.......」 

 

開薇一面洗著抹布，一面對身畔的恩陽說。

 

恩陽瞧了她一眼。

 

哥，真的這樣說?

 

為什麼他沒有對我說，希望我上去陪他，卻對開薇說?

 

哥說過他喜歡的是我，難道那句話，還有山上那個刮著風雨的夜晚都只是一場夢?

 

恩陽悶悶地洗好碗之後，回房間裡。打開電腦，準備每天例行的，給李剛傳Line， 她不打算再猜。

 

「哥，開薇說，你希望她上台北去陪你。這是真的嗎?」

 

送出後，恩陽卻有些後悔。

 

如果李剛說，他其實比較希望恩陽上去陪他，那恩陽怎麼辦?

 

李剛和育幼院的拉鋸戰。

 

稍晚，李剛回了Line。

 

「我並沒有對開薇這樣說。」 

 

第一句話，李剛這麼回答。

 

如果是，為什麼開薇要這樣說?

 

難道，她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她知道哥喜歡的是我，故意激我?

 

「恩陽，怎麼做選擇，妳自己衡量。我知道育幼院對妳而言同樣重要，我沒有對妳說，希望妳來陪我，是因為，我不想讓妳陷入兩難。即使我心裡是如此希望著。」

 

「妳在S市，妳在T市，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是風箏，妳是線，不管我飛得多遠，只要妳一收線，我就會回到妳身邊。」 

 

看著李剛的訊息，恩陽微笑了。

 

哥愛我的方式，就是成全。

 

「哥，謝謝你。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我決定留在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