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 = 浴缸中 裝著精油的星星
以前有貼過一篇文 很含糊的帶過一段很不開心的回憶
平常就習慣 報喜不報憂
所以不開心的事 我不是不說 就是過一陣子才跟別人分享
就算只是告訴家人 好友 也不會在事情發生時馬上說
有一些事 本來就需要時間沉澱 才能心平氣和的說出
而且 過一陣子後 也許(希望) 看法會成熟點
這一段的來龍去脈 我只對老公和妹妹說過
事情發生在我讀女中時
爸爸說 會讀書的 到哪裡都能讀得好
所以從單純的小學畢業後 就到離家很近的公立女校
感覺很理所當然
當知道小學時期的最好朋友(April) 要到另一家私立女校時 心中非常的不捨
但想想 同年級的女同學 大部份都會跟我去同一個女校
而且我跟April 每個週末依然會一起去晨跑/晨泳 一起練舞 跟上中文課
所以應該不會太糟糕
上了女校 我跟小學時期的舊朋友更熟了 也認識了新朋友
我依然跟同年級的同學都處得很好 但跟其他年級的學生沒什麼交集
我那年級除了我 還有4個也從臺灣來的學生
她們不是往圖書館跑 就是跟我在操場上 邊吃午餐邊聊天
有時 我的南非朋友們 也會來找我 一起聊天 吃便當
跟我相處是沒負擔的 想一起吃午餐就來
如果不想曬太陽 或想跟其他人坐 我都不會介意 也不過問 大家依然是朋友
我不曾要求別人下課要找我 但同年級的臺灣同學總會往我這聚集著
也許因為我是那年級 在南非待最久的臺灣人吧
上了女中的第一年 班上有2位臺灣同學
當她們每次體育課都拿家長寫的字條 坐旁邊觀看時
我總跟當地人 在泳池或操場 很開心的比賽或玩鬧
(當時 幾乎每個臺灣人都這樣 避開體育課)
當她們在非語(Afrikaans)課 因為可以拿中文成績抵 而在圖書館自習時
我總認真的學著 並覺得比別人多修一個科目 懂別人不懂的 真的很妙
(後來發現 我是女校裡唯一修非語的臺灣人)
當她們放學後 直接回家時
我卻參加著學校的羽球隊 每星期兩天 跟隊友練球 或跟別的學校比賽
(同年級的臺灣人 似乎真的不喜歡運動)
我其他時候 還有上鋼琴課 美術課
偶爾更會當起小老師 下課後 幫班上英文比較不好的臺灣同學 複習功課
(我愛教人的個性從這時候就開始發作了)
同學們常常告訴我 他們很佩服我的耐心 友善 跟愛幫人的個性
接下來的幾年 在午餐時間 同年級的臺灣同學依然會往我這聚集
但 也許對其他年級的臺灣人來說 我太不一樣了
所以 她們開始針對我 有時甚至針對我的朋友
例如
趕教室的路上會故意不讓路
走經過時 無原無故的罵出難聽的話
我打羽球時 會在旁邊誇張的學我的動作
午餐時 會找一堆人圍著我跟朋友們 不停的辱罵 誣賴 跟威脅
(大部份的人 我根本不認識 而且沒有跟她們交談過)
當時真的很困擾 我跟她們不熟 我也沒有惹到她們
跟我同年級的臺灣人 都和我相處得很好 不知道別年級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問了爸爸該怎麼做才好
爸爸告訴我 她們只是想要引起我的反應 所以別理她們就好了
如果一次 兩次就算了 我還能不理
但她們一直持續著 而且狀況越來越糟糕 話一次比一次更傷人
我常常忍到回了家 才自己在房間流淚
後來我告訴了哥哥 (畢竟他交友比較廣 而且這當中的不少人跟他是同年的)
他認識那些女生的男友 所以有跟他們談談
我也鼓起勇氣 主動的找Tina - 她是這群人當中 我比較認識而且常見的
(練舞 跟打羽球時 都會遇到)
她替別人向我道歉 並告訴我 別人說的話沒辦法控制 所以別放在心上就好
我不懂她為什麼說得好像不關她的事 她明明也有加入毒舌行列
但至少她釋出善意 多一個朋友也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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