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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14 08:09:14| 人氣5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也許飛翔 -- 一個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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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重大的事情發生,我感覺疼痛、不安、害怕、生氣,還有很多的不知所措,想說一個完整的故事陪自己,希望這個故事可以碰觸到我經驗的不同層次的真實。

* **********

小澤是一隻喜歡呱拉呱拉亂叫的野雁,他身邊的鳥兒都在地上走、在水裡游,他因此不太常飛,久而久之,他幾乎相信自己天生就是在地上走、在水裡游的一種鳥類。

「 」 是一隻沒有名字的嬌小鳥兒,沒人知道她是什麼品種的,沒人知道她從哪兒來的,曾有一些人給她名字,但,沒有一個名字能完整描述她。

「 」有一天碰上小澤,小澤很開心地、有些忙豁地趕緊給了「 」一個名字,他叫她「那一隻」。

「那一隻、那一隻」,好像夢裡才會聽到的怪異名字,又好像俗氣得太驚天動地,小澤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出這樣一個名字,但他喜歡這樣叫她。

她呢?

她以為自己找到家人了,很高興地停留了一陣,好一陣。他們常一起出去閒晃,有時小澤看她飛,也會跟著飛一下下,但又害怕地趕緊降落,用走的;有時她看小澤游泳游得自在,她會真的把腳丫放到水裡,探測一下,然後又被涼涼的水嚇得唧唧叫地一陣,然後又大笑出來。

她說:「我們是同類阿!」然後他們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直到有一天,小澤失蹤了。

也不是真的失蹤,只是他和幾個老朋友一起游到大池塘的另一端,不想回來。他說那兒有他熟悉的樹,他熟悉的自由,連水溫也是他熟悉的,而「那一隻」不大會游泳。

他說他不願意看「那一隻」孤單,但他想念自由自在地游泳,他想念可以亂游一通,不必管天是不是黑了,不必管是不是該游回「那一隻」在的那一端,有時候,他只想自個兒玩,不想看見「那一隻」。

她說:「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假裝自己在說話。

她想說:「其實,我也喜歡自由,其實,我在乎你在乎得有點太多,其實,我想要我們都有自己的自由、自己的快樂」

但是她說不出口,因為她不敢說:「其實,我在乎你在乎得有點太多」。

她望望池塘另一端的小澤,小澤不時回頭看她,又想專心地游泳。

她仍試著想起自己的名字,她想,也許想起自己的名字,就不怕身邊的人離開了吧!到時候,就可以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就可以把自己介紹給新朋友、老朋友,就可以不必靠著別人叫她的名字來感覺自己的存在。

她說:「我是愛,我是白色的光伴隨著幾道不同色彩的光束,我是一份純粹透徹。」

水晶。

天黑、又天亮,這一夜小澤在池塘的另一端沒游過來,她在黎明的那一刻決定張開眼,把自己介紹給這個世界,把自己正式介紹給小澤。

「你好!我的名字叫水晶,我想當你的朋友」。

* *********

水晶不再害怕世界的變換了,這一天,她終於清楚看到自己的羽翼是晶亮的白色,不論白天、黑夜,她全身都透出一份皎潔純粹的白光,有時天色變換,她可以在自個兒的翅膀上看見一些水藍、淡紫、鵝黃、翠綠,她明亮的眼睛像是一雙紅色寶石鑲在黑絨毛上,她知道自己可以飛得很好,雖然心裡有些害怕,她決定飛到池塘的另一端,輕輕叫出小澤的真名字,若他想聽見,也許會再度嘗試飛翔,若他不想聽見,也許水晶會在池塘邊徘徊一會兒,然後,展開她晶瑩透徹的翅膀,往後收齊她修長美麗的雙腿,飛翔。

台長: 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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