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中午看著有關寵物的綜藝節目,剛剛好看到貓咪一口氣吞掉麵線不咬斷的畫面,突然想起小公雞的一件糗事。
小公雞是隻好奇寶寶,每當媽媽在挑菜的時後,他總是好奇地盯著裝菜的塑膠袋,以及裡面的青菜啾啾叫,所以我們總是會把他抓出來,啄一啄塑膠袋和青菜,或是乾脆丟給他一枝挑掉不要的菜梗。
丟給他的菜梗總是細細長長的,而小公雞每次都試圖要把他吃掉,通常是很順利,但偏偏有一次出了意外。
那次丟給他的菜梗特別長,而小公雞那天又特別懶,居然沒有把菜梗咬成一節節的就這樣要把它吞下肚,所以,當我再轉過頭去看他的時候,看到的畫面就是:一隻笨小雞,嘴裡露出一條細細長長的菜梗,而他好像試圖要把它完整的吞下去,或是不知道要不要吐出來。不過,當時的情形似乎是兩者都不可行,所以我只好幫他拉出一點點菜梗然後折斷。但,貪吃的他還是在我折斷菜梗之後,把剩下的全都吃到肚子裡去了。
不過,從此以後他都乖乖的把我們丟給他的菜梗咬成一節節後再吃,所以,我應該說他是笨雞還是聰明雞啊?
二、
老雞是隻聰明而又浪漫的小雞,他能夠成為小公雞和小咪的爸爸有一大部分源自於他的浪漫。
或許你會問,為何一隻小雞可以用浪漫來形容他?我想你看過我所敘述的就會知道為何這樣說他。
以前,我們家的魚是養在水桶中,水桶之中放著許多的石頭以及黃金葛構成了兩隻小魚的家。黃金葛總是沿著水桶邊緣蔓生而出,而它的葉子便垂在水桶外頭輕輕地向外招手。而它招手的對象正是我家可愛的小雞們,因為水桶放在他們出遊的必經道路上。
小公雞和小咪的媽媽是隻美麗的母雞,毛色淡淡的粉桃紅,體型比老雞小一點,羽毛豐潤。而老雞那時正年輕,一歲多,體型優美,毛色亮麗,這些都吸引我們家的母雞,而且,他還會獻殷勤。
小竹雞這種鳥類似乎是天生的好奇寶寶,只要是看到東西﹝不管他會不會動﹞,都會習慣去啄個一兩下,他們還特別喜歡植物。所以,每當這兩隻散步到黃金葛之下,面對向著他們招手的葉片,母雞總是會發出啾啾叫聲,希望可以啄一片葉子下來玩,偏偏她跳的不夠高,所以幾乎都是鎩羽而歸;這時,我們英勇又年輕的老雞登場!只見他優美的一跳,輕輕鬆鬆啄下一片黃金葛的葉子,銜在嘴裡,隨即趴下來撒嬌,此舉總是贏得母雞的歡心,因此,我們家的黃金葛在那段日子總是維持著缺角的狀態。
我現在還依稀記得那黃金葛葉子的樣子,總是笑著對來到我家的客人說那是我們家的特產。但那段日子只約持續了半年多一點,而當小公雞和小咪的媽媽去世後,缺角的黃金葛葉子,便再也沒出現在我家過了。
三、
中的或許也是隻痴心的小雞,他跟小雞媽媽是同時買回來的。從小他的體型就比較小,但生命力卻非常的旺盛;記得他還是幼鳥的時候,有一次被大型的裝水容器嚇到,緊張地跳來跳去,撞到了蓋住他們盒子頂端的紗網蓋,但因為他跳的太大力了,頭頂的皮幾乎掀了起來,血流如注,我和媽媽相當的緊張,趕緊幫他處理傷口,因為他那時實在太小了,很怕他活不下來,但很幸運的,他的傷勢好的很快,也長成了一隻健康的小雞。
中的因為體型比較小,所以比較不受母雞的青睞,但是因為母雞喜歡紅色的東西,所以中的只要看到紅色的東西,總是會銜在嘴裡啾啾叫,吸引母雞過來,而這招屢試不爽,所以他養成了這個習慣。然而不同於老雞,當母雞去世後,老雞捨棄了以往的習慣,但是中的卻仍是不放棄的維持這個動作,所以,那時看到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總是會感傷。
但是,現在這個動作卻是我們逗他快樂的機會,因為他的好奇心特別強,只要我們拿著什麼東西,只要有看到,他絕對會從籠子後面衝到前面,大聲的啾啾叫,但我們卻不可能將我們手上的每樣東西都給他玩﹝因為有時是垃圾﹞,這時只要丟個紅色的橡皮筋給他﹝他不喜歡別的顏色的﹞,他就會很滿足的叼著橡皮筋自己去玩了。
四、
今天來說一下我們家養小竹雞的歷史。
自高二開始,我們家陸陸續續養了九隻的小竹雞。我還記得高二某天補習下課後,媽媽來補習班載我回家,突然對我說:我買了昨天你在大樂看到的小竹雞喔﹝大樂:高雄的一家量販店﹞!那時我高興的幾乎從機車的坐墊上跳起來,因為前一天,我陪媽媽去大樂的時候看到了那時候促銷活動贈送的小竹雞﹝滿一千塊加十元可以買一隻﹞,小雞們擠在透明的箱子中,每一隻都是由兩顆黃黃的小毛球組成的,有些在睡覺,有些跑來跑去,有些在吃東西,每隻都是無比的可愛,我那時候一直很想養,但是因為不知道他會長多大,所以就沒有買。
回家後,我迫不及待地找尋小竹雞的身影;媽媽臨時用紙箱裝她們,紙箱小小的,裡面放了一個飼料盒﹝跟裝水的容器附在一起﹞,一旁還放著我們家沒在用的小夜燈﹝給小雞們取暖用﹞,兩隻小雞很可愛的窩在一起。
之後,小雞們很快地長大了,一隻是母雞、一隻是公雞;公雞的身體不太好,長成成鳥後沒多久就生病了,不久之後就去世了﹝後來想起來,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母雞總是會啄他的屁股,使得他總是受傷。﹞;因為那時跟他相處的時間太短,所以對他的印象也不深刻,也沒有幫他取名字,但我唯一記得的是他的眼睛,記得他在生病時,他總是很痛苦的在箱底掙扎,我那時候不知道要怎麼幫他,只能無助的看著他,而他似乎知道我在看他,便睜著他圓圓亮亮的大眼睛看著我,眼睛裡透露出他病中的痛苦。有些事情,過了五年後已經很模糊了,但我還是記得他的眼睛,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他的眼睛跟小公雞的還有些相似,或許是因為對他們去世的感情些微交疊在一起了吧。
母雞我們總叫她『老母雞』,因為他是我們家資格最老的,也是除了小咪以外活最久的母雞。老母雞是隻個性像隻鬥雞的母雞,非常的凶,非常的有活力;在公雞去世後,我們因為怕她寂寞,所以又去大樂買了兩隻小雞回來,一隻就是現在的『老雞』,另一隻是『老雞的第一任老婆』。老雞是目前我們家活的最久的公雞。等這兩隻雞仔都長大之後,他們這一群便展開了打群架的生活。
媽媽的手很巧,所以小雞們的住家都是由媽媽用紙箱作成的﹝有窗戶、有門,還有活動門﹞;那時三隻雞仔的屋子是由兩個箱子組成,中間用一道門連在一起,而門可以用透明塑膠版隔開,所以,當她們展開追逐戰、滿箱子亂跑的時候﹝通常是由老母雞發起的﹞,那道門就成了保護兩隻年輕雞仔的防護;就這樣,她們打打鬧鬧的過了一段不短的日子。
或許是因為母雞每天總是會下蛋的關係,我們家的母雞壽命都不常,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們剛開始養還不知道要餵會下蛋的母雞一些補充的食物,所以不久之後,老母雞的身體便變得不太好,不久就過世了。之後,老雞跟他的第一任老婆,兩隻雞仔過了一段日子──現在我已經不太記得有多長的時間了──老雞的第一任老婆也因為下蛋身體虛弱的關係走了。
之後我們怕老雞孤單一隻會很寂寞,便到了金銀島買了兩隻小雞回來,這兩隻雞仔便是『中的』以及『小公雞的媽媽』。中的從小便很神經質,小的時候便曾經因為被嚇到跳起來而撞傷了頭;小公雞的媽媽是老雞的第二任老婆,在我們家以美麗的羽毛和缺角的黃金葛葉子﹝詳見小雞兩三事的第二件事﹞著稱,她的羽毛是漂亮的粉紅色,再飾以母雞專有的淡淡的花紋,而且羽毛又多又軟,她的美麗的羽毛完全遺傳給她的兩隻小雞仔,她在我們家生活了超過半年,期間又伴隨著兩隻小雞的出世,但令人惋惜的,她並沒有見到她的兩隻小雞仔完全長大。以前在我們家,總是放著她們在我家的地板上亂跑,但是有一次姐姐因為在處理事情跑進跑出的,沒有注意到她在半路上,不小心踩到了她,她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外傷,但過了一會而便去世了。印象之中,她的死另老雞相當的難過,老雞叫了好幾天,喉嚨都啞了,一直等到小公雞長大,他才有了新的心靈上的依靠。
小咪跟小公雞是老雞和小雞的媽媽的愛的結晶,他們兩隻都是我們孵用人工的方式出來的﹝因為母雞們不會抱蛋﹞。小咪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為剛出生的時候骨折,但我們不知道﹞,她的腳沒有辦法走路〔長大後,小時後可以﹞,但小咪仍是一隻很漂亮的小母雞,完全遺傳到她媽媽美麗的羽毛,只是毛色稍微灰一點,有時候毛色會變的比較粉紅。小公雞是我家最漂亮的小雞,他的毛多而軟,顏色從銀色、銀藍色、銀灰色到棕紅色分布在身體不同的部位,頭頂的毛色稍黑,他跟老雞長的很像,只是嘴部稍短、尾巴的毛稍長,姐姐在看兩隻公雞的背影的時候常常分不出哪隻是老雞哪隻是小公雞,不過我因為常常抱小公雞的關係,所以總是一眼便能認出是哪隻,因為他們的眼神跟脾氣都不一樣。
另一隻成員是以很令人意外的方式加入的。有一天,當媽媽去離家不遠的超市時,在路旁發現了一隻小母雞,不知是偷跑出來還是被人丟在路邊,總之,媽媽還是把她撿回家來。小母雞的腳很長,嘴巴和頭也很大,簡而言之,她是一隻骨架比較大的小雞,毛色也相當的淡,幾近白色。她比較喜歡小公雞,而不怎麼喜歡老雞和中的。
Elennaro 2005.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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