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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3-28 12:05:07| 人氣16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愛uncle(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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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是一段空靈的虛無,無覺的寂靜……

  漸漸的,有了點被光刺痛的感受;漸漸的,也有了些舌苦脣澀的意識。也許我該到樓下的7-11買杯泡麵了吧?我有多久沒出門了呢?
  這段日子一直有電話響個不停的,說是要找我,「我」存在嗎?我不確定。樓友敲了好幾次門,我都沒應聲。或者說,我可能在那時候逼近了菩提本無樹的化境,沒有樓友沒有電話沒人找我也沒有我,又豈還會有聲音可說?一天三四十遍,一個禮拜幾百次,大家都受不了了,只消有人問起沈盼兮,便氣沖沖地辱罵回去,說她不知跟哪個野男人跑了,從來沒回來過。真有那種野男人的話,就來把我拐走試試看啊!我又恢復了思考……
  然後是自我與本我跟超我的對話。
  現今的我頭腦清澈得能夠批評『(慾望)本我ego是愛學姐的我,(妥協)自我id是向現實低頭而當她小妹的我,(理想)超我super-ego則是三從四德無才難養的我』這種分析太異性戀本位了,它預設了女人愛男人才正常的前題,以致違逆『道德』的拉子被貶抑,尊奉倫理的異女得高舉;它的規矩是陰陽調和,它的法統是同性相斥。
  我要倡議另一種更有可能的可能:id是愛異的,super-ego才是戀同的!也許人類一直有著古希臘同性相愛最高尚最優等的柏拉圖理想,卻不得不去滿足繁衍後裔的ego天然趨性,衝突便源源不絕了。我生兒育女的原始本能儘管強烈,但一再遭受環境的反制壓迫(一再見識到男人的醜惡不堪與女人的聖潔高雅芳醇美好),才與同女相親的至善實踐勉強達成手帕交的折衷均勢恐怖平衡。
  只是我再分不清哪個我是哪個我,哪個我又不是哪個我,哪個我最我了……

  「既然都決定了不再見她,乾脆說個清楚,就算人家討厭也沒關係,反正都不會再有瓜葛了嘛!怕什麼?」
  「萬一人家可以接受怎麼辦?」
  「那不正好!就反將姓楊的一軍,讓他也嘗嘗外遇的痛,也算幫學姐報一箭之仇了呀!」
  「這樣太沒原則了,一開始就講好不能再跟她癡纏的,怎能說話不算話啊?」
  「誠信重要還是愛情至上?」
  「不!什麼都別講,至少她會懷念我。可一旦說破,我也許就從密友變夢魘了!」
  「東方不敗墜崖的時候,也是這樣待令狐沖的……」
  「喂!妳是拉子耶!怎麼可以提令狐沖?!怎麼不說東方不敗最後又回到雪千尋身邊,懺悔自己給她給彼此的傷害?」
  「我沒有蓋世神功可以傷誰,我只有被她欺負的份兒……」
  「廢話!妳又不是T,妳是婆耶!學學人家雪千尋好不好,去讓她傷害啊!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懂的,總有一天,她一定會……」
  「一定會拋夫棄女,跟我在一起?不了,這樣只會讓更多人受更深的傷,我不能這麼自私這麼壞!」
  「這才是愛!」
  「不是!!!」辯到最後,我又陷入了空寂,不知誰勝誰負。自己要怎麼跟自己比高下,像周伯通那樣一心二用嗎?兩手互毆,疼的不都是自己?最贏的,不就是阿Q那個永遠的loser?

  愈來愈覺得,妹妹讀的傳播還真是門高深的學問;我不但跟自己溝通不良,也很難向世界明確地表達我的意思,總是有雜訊noise,總是有知溝knowledgegap,總是有誤解與誤會。我以為,一直曠課就足以讓教授們明瞭我「當了我」的請求,更何況我還是那種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有哪些課該修、不繳作業、期中期末都缺考的傳說中的幽靈學生!我想我希望被二一的立場已傳達得夠清楚了,卻還有人呆得以為我可能有另外的人生規劃,暫時無法致力於學業,遂多給我一點機會?看到成績單只差一學分就能從東吳大學社工系肄業我簡直要笑了出來。不!我想我一定有笑到哭出來的!難道非要我清清楚楚地跪下來懇求你們當掉我才有用?可我又不禁懷疑即使我這麼做,你們也很有可能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或者我瘋了,被二一絕非我自己的念頭,我受到太大的打擊才衍生出自毀的人格,在這個不健全的精神耗弱的心智喪失的我裡說的話做的事都算不得數,我不能為自己負責的?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拜託你們大發慈悲殺了我也犯法嗎?
  話又說回來教授也很有可能不如我想的那麼笨,說不定他們讓我低分pass是要警告我,下學期不准再混?說不定是楊老師去關說的?說不定是電腦中毒程式出錯了?說不定,這張成績單根本不是要寄給我的,說不定我只是在作惡夢……
  那麼,跟學姐說我喜歡妳又有什麼用?
  我喜歡妳嗎?是的,我喜歡妳。不過這個我可能不是妳認知中的我,這個妳也未必是我以為的妳,這個喜歡更不見得是妳我都相信的那種喜歡。所以萬一妳聽到這句話或是看到了這篇文章,千萬別害怕別緊張也別暗自竊喜更別急著對號入座,妳怎麼確定我就是在說妳呢?

  時間失去了意義,日夜也沒有差別,痛不痛都無所謂了;我只是噩噩渾渾地活著……呃?真的算活著嗎我也不能肯定。笛卡兒說的「我思故我在」感覺起來跟太陽從東邊出來一樣有其視野上的挶限,說它荒謬是太過了,它只是在某些條件下無法成立吧。我思索了很多很多,也許還借用了黑格爾的辯證法來正反論述自我對話,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存在-我到底是什麼,存在是什麼,思考又是什麼都不能確知了,哪能蹦出我思故我在的結論?見山不是山,見山又是山,無我亦無山無所見,山即是我,我不是山,有山不見,所見皆山……

  沈澱。
  最後才是破蛹而出前的療傷書寫,紀念我曾有過這樣的一段感情,紀念我曾愛過的這樣一位學姐。她抽起菸來是那樣的唯美,寫著寫著我就掉下了久違的眼淚。甜蜜的滋味。生命的喜悅。想起那段賴在她身邊被她調戲的歲月,我不禁有種幸福到想哭的感覺。
  學姐,妳現在在哪呢?過得還好嗎?和先生小孩在一起頂快樂的吧?會不會在歡樂的時刻,偶爾想起妳曾有個怪怪的學妹而啞然失落?要堅強一點喔!認識妳我很高興,妳也是這樣想的吧?雖然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可我永永遠遠珍惜妳對我的心,毋須釐清學姐、我、喜歡的定義。女人能跟女人這樣,足矣,足矣。

台長: 將心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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