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ndispensable Pain 【利艾】 By 伊果
疼痛是最有效的管教,利威爾如是說。
雖然是那樣地被告白了很多次,也不過就是無意義的憧憬使然,是一種奇特的錯覺,如果這份感情不經歷過磨練及考驗是無法成真的,他相信。
為了證明必須付出代價,哪怕弄得渾身是傷顫抖不已,確實是深深迷戀的話便有勇氣去面對的,對吧?
他總是使那些說愛他的人疼痛著。
『你喜歡我什麼?』於是當艾倫說出喜歡的同時,他反問。
『當、當然是兵長的全部……很帥氣很強大……』
『這樣啊。』全部?表情沒多大改變,對他而言這是完全不意外的回答,很多人說過了。『那你能夠證明嗎?證明你喜歡我。』
過於氾濫的蜜讓他反感,更需要的是真實的溫度存在,不想要觸不到的白日夢。
『證、證明?』對方似乎不太明白。
『口頭上的承諾沒有用呢,艾倫,你該用實際的方式表達才對。』有些輕蔑樣的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
其實自己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或許連他本人都不是很清楚。明明對著其他人時可以說出殘酷的話語,果斷地刺激別人,碰上這個人、十五歲的艾倫‧耶格爾卻是如此拐彎抹角,甚至帶有點性的暗示意味。
想要他?
應該是不太可能的假設,然而,艾倫後來的回應挑起了他久未復燃的慾望。
§ § §
『好的。』
僅僅是這兩個字就擄獲他的聽覺,原本沒想多注意艾倫的一舉一動,誰知對上眼視線就難以離開,難道是著了什麼邪門歪道?
不然怎麼會有失平常的作風呢。
「兵、兵長……好痛……」髮尾滴著薄汗,貼合著發燙的臉頰極度誘人,艾倫大開著雙腿躺在凌亂的床上,因為底下手指的入侵而明顯地皺起眉來,是不算順利的擴張動作。
「安靜點,你這樣的聲音讓我聽了就軟。」反觀利威爾的語氣,是有些不耐煩又焦躁的,他同樣流著大汗,對於遲遲無法進行下一步感到憤怒。
媽的,怎麼這麼緊?
以前從未去深入理解的事情,不如說懶得去探討了,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間要如何獲得歡愉,真正遇上的時候都是憑著一股衝勁就做下去了,他哪管得了這麼多?
既不懂得溫柔,也不需要。
「哈、哈啊……啊啊……」依舊喘著大氣,艾倫的綠瞳中水氣氤氳,終於不像一開始的難受,現在臉上泛起了美麗的絳紅。下面的分身慢慢地甦醒過來,精神抖擻般可愛的站立姿態。
輕易地勾動人心。
「好了,我看差不多了吧。」於是,利威爾見狀抽出手指。「我就──」
「等等、等一下!」
「嘖,你問題很多耶。」突然性被打斷格外不悅。
「抱歉,我真的想問兵長一個問題……您是……」斷斷續續著,艾倫似乎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眸子閃過一絲黯淡。「您……是怎麼看我的?」
怎麼看他?
「不就是個臭小鬼嗎?」將艾倫的雙腿抬得很高,接著不等回應就一口氣把自己的碩大推送進去,直達深處的交合。
「啊啊!不要……」突如其來的猛烈叫人十分恐懼,再加上莫名竄起的異樣感、痛感,理所當然稚嫩的身軀停不下顫動,生澀得讓人不自覺激起要更加蹂躪的想法,至少對利威爾來說是這樣。
疼痛可是最有效的管教,不是嗎?
他扶高艾倫的腰際就是一陣快速的抽插,一邊感受內部的炙熱與包覆的緊緻,一邊欣賞著艾倫不知所措的精采表情,泫然欲泣……變成已經哭得慘兮兮的表情是他想要看見的。
趕快幻滅吧,那些不夠實際的通通捨棄,若是得到這樣殘酷的代價後,仍能微笑說著沒事,一定是笨蛋或神經大條的人吧?
抑或是──
「兵長……」回應他的是主動撲上的熱吻一個,不夠熟練的吻技顯得有些可愛,伸舌頭的樣子像隻小動物要討好主人在舔舐。
這副模樣不禁令他恍神一下,埋於對方體內的楔子漲大了些。
即使是肉體而已。
「喂,艾倫,叫我的名字。」
「唔唔?」偏著頭稍微不解,畢竟思考能力被奪走了大半。「利、利威爾……啊嗯、嗯……哈啊……」
室內迴盪持續不斷的肉體撞擊聲,艾倫的大腿內側留下了他的指痕、他的體液、他的味道,互相擁抱的氣息他並不討厭,分享著體溫有著快要陷進去的錯覺。
但他要求呼喊親暱的名字,這點只是為了助興。
應該是。
「艾倫……」不知是否無意識間流露的溫柔,指尖拂過的力道特別細,對待寶物的小心翼翼的程度。
現在到底是要怎麼做,才會有個滿意的答案?他不知道。
抱著吻著可以代表什麼?為什麼會跟艾倫做愛?看著這樣的他在他身下喘息迷離,心中漾起的詭異情感該歸類成什麼?
這樣不對,自己是怎麼了?不能這樣簡單地隨波逐流啊,明明還沒搞清楚眼前的是真是假,盲目的接受只會帶來毀滅。
必須狠下心去說出口,不然最後受傷的是他自己,不想要喜歡上之後發現一切是騙人的,不想要付出無所謂的廉價感情。
所以必須使其疼痛。
沒多久艾倫先到達了高潮,後面緊縮些許讓利威爾接著在裡頭釋放了滿滿精華,空氣中瀰漫情色的氛圍,夾雜細碎的嬌喃。
「呼哈……呼、呼呼……」癱軟著身子無法動彈,下半身酥麻的餘韻未停,艾倫緩緩伸出手想要利威爾抱他坐起來。
「你給我睡一覺。」利威爾卻沒按照艾倫的期望,替他清理了大半後蓋上軟呼呼的被子。「然後,再次起床就當作什麼事也沒有吧。」
「……咦?」瞬間睜大眼睛,不能理解這個轉折。
「難道你以為做過可以證明什麼嗎?艾倫唷,你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利威爾笑了一聲,坐在床邊穿戴衣物。
「不要再問那種蠢問題,得到的答案絕對都是一樣……」奇怪,怎麼說不下去了?利威爾感覺自己有點喉頭乾澀,話語卡住其中。
不對。
「兵長──」
「假如你想從我這邊得到相對應的東西,沒用的。」所能給予的是絕望,是嗎?從不暴露自己的真正想法,此刻的他竟然動搖。
難以否認地,心底閃過的渴望是存在的。
「可是、可是我……」艾倫結巴。「我是不會放棄的。」一個堅毅不拔的眼神。
他說了不會放棄。
「啊啊,是嗎。」語氣平淡無起伏,事實上利威爾很慶幸他是背對著艾倫,否則會被看到上揚的嘴角帶著笑意。
身後之人看不見的角度下高興的笑著,可是胸口傳出的疼痛感逐漸擴大,變為像木樁敲擊心窩一般的疼。
是能夠相信的嗎?艾倫說的喜歡……我再等等好了,他心想。
「那你加油了。」語畢起身,慢步朝門口走去。
而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這份試煉不只是艾倫會感到煎熬及痛苦,他同時身陷囹圄,很痛很煩很不舒服,儘管知曉自己可能以什麼心態在面對著,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條不歸路。
因為這是他認為最有效的管教,這份極大的痛楚是有理由的、缺乏不可。
將為了愛疼痛著,甜美又該死的疼痛著。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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