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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11 17:31:32| 人氣7,72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黑子》『我要當不良仔』【雙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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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裡,充斥著孩子們吵鬧的爭執喧鬧聲,地上跪坐著一名白皙清秀的男孩,水色清澈的藍眸,眨著淚眼強忍著不掉落,直盯著自己面前躺著一杯速食店的飲料,雪白的奶泡被地上的泥地給吸收。

男孩周圍圍著一群比他還高大的男孩,他們嘲笑著地上的男孩,做著鬼臉、用樹枝戳著水色男孩的背,旁人來看就能明白,是這群大孩子在欺負地上的孩子,只是對方不哭不鬧,只睜著水色的大眼,一臉委屈。

以那群為首的男孩,鼓起腮幫子,對地上的孩子過於安靜的反應感到沒趣,一股腦兒的踹開對方直盯著的飲料杯,這才聽到孩子『啊』了一聲,心情才好一點的想再繼續無理由的欺負行為,但下一秒他就被一隻腳給踹開了臉。

『你們這群混蛋!居然敢欺負我弟!』

一名與地上的孩子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孩,仰著凶神惡煞的臉前來擋在他面前,身手矯健地一一打跑那群比他們還高大的大男孩們,然後轉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孩子。

孩子一見到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孩,方才還強忍著不落淚的水色大眼,一顆顆一滴滴地從大眼裡掉出來,抿著的雙唇哇了一聲,撲上男孩身上,悲傷的大哭起來。

對方拍拍他的頭,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什麼也沒說,他知道那只是對方不擅長安慰人罷了。

 


夢到這裡,便悠悠轉醒,睜著有些乾澀的雙眼,眨了眨待恍惚的腦袋漸漸清醒。

黑子哲也轉了個頭,看著睡在他身旁,將雙手雙腳全掛在他身上的人,與他有著一模一樣的容顏,他的雙胞胎哥哥 ── 黑子葉哉。

看著對方的睡顏,呆愣了幾分鐘後,輕手輕腳的推開對方鑽出兩人的被窩,只見對方翻了個身,也不見有清醒的跡象。

沒什麼情緒的臉孔,打了個哈欠後,進到浴室裡梳洗。

牆上掛著兩件白西裝的制服,是附近名門的帝光中學,今天是開學典禮。

兄弟倆是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雙胞胎兄弟,從小到大從沒分開過,但兩人的性格卻有著天差地遠的差異。

黑子哲也文靜漠然,彬彬有禮,雖然不擅表達自己的情緒,但清秀乾淨的臉,仍十分受人喜愛;哥哥黑子葉哉活潑好動,沒一刻靜的下來,而且不知從何時開始,他覺得自家兄弟的脾氣越來越大,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過分寵愛他,但已經到保護過度,有點病態的地步,以旁人的話來說,就是嚴重的『弟控』。

雖然自己的哥哥很容易失控,令人無奈,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非常喜歡自己的哥哥,而且他明白,自家兄弟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他。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起前幾天一大早被哥哥的話給驚嚇到,心裡五味雜陳的看著自己的臉,想著自己耳朵上各穿了三個洞,髮型上也有特別的變化,哥哥的朋友們都覺得很好看、很有型,但自己怎麼看都不習慣,也不知道哥哥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說他想當不良仔這樣的話。

在心裡嘆了口氣,轉出浴室,換上新學校的制服,開始一天最困難的例行公事 ── 叫哥哥起床。

更正,那是別人覺得困難,他的話只覺得麻煩,因為哥哥實在太愛賴床,又有嚴重的床氣,不好的時候還會攻擊人。

只是,身為他最寵愛的弟弟,黑子哲也的話黑子葉哉是最言聽計從的,對方單純只會在床上耍小性子,讓弟弟感到無奈,還不至於將他的話當安眠曲繼續睡。

所以,叫葉哉起床的任務,一直都是哲也包辦的。

來到床邊,輕搖著哥哥的肩膀,床中的人只發出細微聲音,捲著被子舒服地繼續睡。

「哥哥請起來,今天是開學典禮,可不能遲到。」

「唔……沒關係……」喃喃吐了幾個字後,黑子葉哉將被子蓋在自己頭上,不見天日。

黑子哲也沉默地看了此人一會後,近距離地靠著被遮蓋住的頭,輕聲地說:「可是哲也想跟哥哥一起上學,如果哥哥遲到了,哲也一個人去學校會寂寞、害怕的。」

一瞬間,原本還在賴床的人跳起身,抓著自己剛睡醒雜亂的水色頭髮,打了個大哈欠,進到浴室裡,嘴裡還念了一句:「哲也你還在那邊幹嘛?快下去吃早餐啊,哥哥等等就好了。」

黑子哲也失笑的應了一聲:「那我先下去了,哥哥要快點。」

「喔。」

對付自家兄弟,黑子哲也總有許多辦法。

 


下到樓下和坐在客廳等早餐的父親到聲早安後,放好自己的書包,轉進廚房幫忙母親端早餐擺在餐桌上,過幾分鐘後,哥哥才拖著書包從樓上下來,慵懶地走到哲也面前。

「哲也,領帶。」擺出一臉厭惡的臉,從制服送來的時候,看到是領帶時,黑子葉哉已經把那條領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一輪了。(從設計人到針線繡工,連蠶都不放過)

黑子哲也沒說什麼的讓葉哉坐在椅子上,繞到他後面幫他繫好領帶後,葉哉習慣性的轉過頭吻上哲也的臉頰,在向家中所有人道早安。

已經習慣兩人從小到大親暱的行為,做父母的只覺得兄弟倆親密的舉動仍和從前一樣可愛。

黑子哲也沒多大情緒的臉孔,用手刀砍了葉哉的腹部,才坐在他旁邊的位置,連一眼都沒看那個彎著腰摀著肚子的人。

「哲也你應該也習慣早安吻了吧?」葉哉吃痛得趴在桌上,弱弱的瞪著自己的弟弟。

「哥哥應該也習慣了我的回禮才是。」哲也淡漠的喝了一口湯,才開始慢慢地品嘗母親做的早餐。

聽見旁人咋了舌,粗魯的快速進食,坐在對面的父母們,臉上帶著笑意,是黑子家平凡的日常。


吃完早餐,收拾一下,家庭主婦的母親目送著自家兩個孩子和老公去上課上班。

黑子葉哉雙手背在後頭,慢悠悠的跟在黑子哲也後面。哲也瞥了眼離自己稍遠的哥哥,轉過身,無波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悲傷。

「哥哥這麼不喜歡跟我一起走嗎?」

「嗄?你再說什麼傻話?」葉哉挑了一邊的眉,下一秒瞬間走到哲也身邊,並伸手揉著他的頭。

「我說哲也,我可是要當不良仔的人,怎麼能那麼準時去上課。而且和好學生的你走在一起,有可能會給你惹麻煩啊。」知道弟弟一連串的話,都只是為了叫他安分一點。知道歸知道,但把弟弟的話當聖旨的葉哉,身體早有了下意識反應,會回應哲也所有期望的事情。

「那哥哥就別當不良仔了,還有回頭的機會。」

「不可能。」

看他拒絕的那麼順口,一定是花費了很多精力訓練對他說出這三個字,見哥哥撇開的視線和懊惱的搔亂用髮膠固定的髮型就知道,對他說不有多困難。

黑子家兄弟,除了那張臉相同的臉以外,在性格上都很倔強,下定決心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那就隨便哥哥了。」冷聲丟下一句,快速走離葉哉身邊。

想要喚住弟弟的聲音哽在喉嚨裡,攥緊的拳頭硬深深的強迫自己別追上去,維持著兩人一開始的距離。

黑子哲也有些意外哥哥居然能夠把持的住不追上來討好他的衝動,想了想能夠讓哥哥這麼堅持想當不良仔的理由,除了為他以外,黑子哲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

但這他又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要為了他當不良仔了。左思不得其解,索性就別想了,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在黑子哲也拋開疑惑的時候,身後的黑子葉哉正處在天人交戰、自我厭惡的情緒裡。心裡哀號了幾聲後,看著弟弟的瘦小的背影,無奈地想著自己堅持的理由。

雖然他們的體型身高相仿,但哲也從小就比他虛弱許多,聽說雙胞胎總是會有一個營養過剩,另一個營養不良,他和哲也也是一樣,一定是他在母親的肚子裡時,把哲也的養份全都吸收了,所以哲也才會如此體弱,葉哉是這麼想的。

也因如此,他從有意識以來,就沒有理由的特別寵愛哲也,只要是哲也想要的任何東西,他都願意給他,也不願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所以當他看到哲也的眼淚時,心中的憤怒、徬徨,讓他知道只是寵溺哲也是不夠的。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敢動他黑子葉哉的弟弟一根寒毛的人,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把自己的形象設定與弟弟相反的類型,並靠著身強體健學了許多武打技巧,為了保護弟弟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負、忽略,他將是襯托哲也的『光』。

只求他可愛的弟弟,能夠永遠對他露出笑容,依賴他。


大步向前跨了幾步,輕撞一把哲也的背,把半個身體掛在哲也身上,痞痞的笑著。

「哲也可別太愛向哥哥撒嬌啊!」

「愛撒嬌的明明就是哥哥。」哲也微皺著細小的眉頭,用責備的眼神瞪了一眼自家哥哥。

「說什麼笑話啊?我欺負你都來不及了,還向你撒嬌?」擺擺手,葉哉口是心非的說。

頓了一下,哲也微微轉過頭,閃身移開放在身上的身體,一臉受傷的說:「愛欺負人的哥哥,最討厭了。」

「!!」瞬間被討厭兩字打擊到的葉哉,呆滯地僵在原地。眼見哥哥有他預想的反應後,背著他吐著舌頭,朝著離學校不遠的路走。

等葉哉回過神的時候,哲也已經快消失不見了,他這才急急忙忙追上去,嘴裡還嚷嚷叫著:

「哲也你怎麼可以對哥哥說討厭?那兩個字是不可以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啊!你怎麼可以說討厭哥哥?哲也!」

 

他的哥哥,某天立志要當不良仔,但他卻是個嚴重的弟控,而且沒自覺。


台長: 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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