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整潔的屋內凌亂不堪,亂丟的衣物、散亂的各式物品,甚至是不明所以的白濁液體,讓燈火通明的空間染上淫糜的氣息,還有不可忽視味道瀰漫在空間內,加深了對這裡發生什麼事,略知一二。
「唔嗯……嗯……」沙發上交纏的兩具軀體,較高的金髮少年架著躺在沙發上的赤色人兒的腿,不停在他體內毫不留情地衝刺,肉體碰撞的啪啪聲格外刺耳。
赤色人兒口咬著類似口枷的東西,封住想喊叫的聲音,淚眼盈眶的雙色異瞳顯得意亂情迷,雪白的身體處處是鞭打的紅痕,不是很嚴重,視覺上卻也怵目驚心。
交合的下體除了白濁外,也有斑斑血跡,抬起頭的脆弱慾望,可憐的被堵住無法發洩的顫抖著,背在背後的手被牢靠的手銬給銬著,因掙扎而磨出血痕。
他,赤司征十郎第一次如此狼狽地被一個人壓在身羞辱,心裡十分氣憤得很瞪著壓在他身上肆虐的人,只是現在他這雙盈滿淚目的雙眼,這樣一瞪頓時像魅惑的調情。
黃瀨笑得一臉溫柔撫著他的臉頰說:「吶,小赤司現在在想什麼呢?怎麼用這麼有溫度的目光看著我?這會讓我受不了的射出來呢。」
想著要怎麼讓你死,你這混帳!最好從此以後不舉,該死的早洩男!因為嘴巴被封住,只能用沒什麼殺傷力的眼睛很瞪著表達他的怨恨。
「唔嗯!」但黃瀨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報復的用力挺身,讓對方碩大的慾望插得更深,讓他痛得唔哼出聲。
「總覺得小赤司的眼神正在說一些不太舒服的事情呢,是該接受懲罰吧?」低下頭,吸吮著紅腫的乳首,軟舌刻意只舔弄一邊,讓那邊又痛又麻的,赤司不停掙扎的扭動身體,卻被黃賴惡狠狠的壓制住,表情甚至有些狂亂,只因為赤司的掙扎。
「別動小赤司!不准你拒絕我、不准逃離我身邊!」壓制他的肩胛骨的手狠狠的施力,黃瀨絲毫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力氣,那簡直是想扳斷他的骨頭那樣強烈的力道。
赤司吃痛的緊閉著雙眼,鐵青的臉色終於引起黃瀨的注意,才有些慌亂地放開他,停下了動作也拔出了赤司體內。
這猛然的動作顯然牽動他被折磨已久的身體,失控的身體因這一下更加興奮,忽然恨死這樣的自己,這樣的身體就像個欠人操的騷貨,只因為黃瀨涼太這三天不間斷的強制和他上床做愛,不如說更像發洩、佔有。
殘破的身體紅紅紫紫的,疲憊也早已到達了極限,但只要他有想逃走或掙扎拒絕的想法,就會激怒情緒不太正常的黃瀨。
或者應該說,這就是黃瀨涼太真正的模樣?
沉睡中的野獸,衝破了牢籠,飢轆的肚子大開殺戒的模樣,而他就是那只他執念想要的食物,永遠都吃不飽的精力,狂暴的無以復加。
不管這人平時有多溫柔、多體貼,在斷掉的理智線上都無法抹滅他最初衷的慾望,而讓黃瀨變成這樣的理由,他很清楚。
因家庭因素要聯姻的赤司,過不久就要結婚了,結束他們這將近十年不能浮上檯面的關係。
就算這段感情是真的,那又如何?在現實面前,卻也只是浮雲,即使對赤司來說,他有能力改變這層關係,以他和黃瀨的經濟能力,是可以遠走高飛的,但……親人卻不是隨便可以捨去的,尤其有年邁消逝的生命的期望,忽視不得。
許許多多的無可奈何,定論了這段感情的終結。
只是表面上理解赤司所做的一切、理解赤司內心的無奈和痛苦,但他的心更加的無助、悲傷,無處可宣。
所以、所以才會這樣對待他最愛的人。
將人囚禁在他們兩人相處了好幾年的屋子,不停歇的做愛、不停歇的發洩心中的悲傷,也不停不停地在他耳邊低喃叫他別走、別離開、別拋下!
即使那一聲聲的請求,都石沉大海、緘默不語。
他不要他的沉默,他只想要他的應諾,只要他說好,那麼就會是『好』,因為他的話是絕對的啊!
可是連欺騙都不願意敷衍他,寧願承受他給予他肉體上的痛苦,他也不願意撫平他內心的傷痛。
這到底是為了他們的感情,還是想在最後留下屬於對方的體溫?
「小赤司……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現在的赤司或許會因為他狼狽狂亂的模樣兒討厭他,甚至是恨他。
因為他逼迫他做了一堆他不願意、羞恥、汙辱他的事情,就算赤司在怎麼倔強面對他一連串的欺壓,還是有示弱的時候,而他赤司征十郎,最討厭的就是像人示弱,唯有在他面前偶爾才會表現他的脆弱,只是像這種的,他心裡現在一定很恨他,造成這種局面的黃瀨早已不知所措的一錯再錯。
反正,他最終還是會離開他,不管他現在做了什麼,他都會離開他、離開他離開他離開他離開他離開他啊!
猛然將虛軟疲憊的身體抱起,重新進入對方體內,環抱著他的腰快速的抽送著,伸手餘力的鬆開赤司口中的口枷,讓他的呻吟聲傳遍偌大的空間。
「嗯、啊……哈啊啊……」跪坐在黃瀨身上自己的體重是更加深入的始作俑者,他難受又得到滿足的身體,複雜的交纏著痛與樂中,就像他的心情一樣,交纏著恨與愛。
他愛黃瀨涼太沒錯,即使他對他做了這種事,但也恨他對他做這種事,這三天來的折磨,他不是叫他在他面前自慰或者做更多撩人的姿態勾引他,甚至偶爾還會用藥來強迫他,他真的很恨這樣的黃瀨,卻也無法真的恨他。
心中的柔軟,始終忘不了當他將事情坦承跟他講時,黃瀨臉上的愣然、悲傷和體貼勉強的笑容,明明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強硬的不再他面前落淚。
是他,是他瘋狂的。
從以前他就知道黃瀨涼太心中駐守著一隻沉睡的野獸,等待機會出來,而現在就是那份機會,是他解開了黃瀨的枷鎖,是他讓他做出這種無可挽回的事情。
就算他願意原諒他,等黃瀨清醒後,一定、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啊!涼、涼太……」
「小赤司、小赤司……」苦澀的聲音拼命呼喊著他的名字,就像如果不這樣喊著,他下一秒就會死去了一樣的虛弱。
「我不准你離開我,小赤司。」同樣強勢的命令句:「別離開我、求求你,就算是騙我的也好,我拜託你答應我!」
「不要離開我!」
熬了三天他們都累了,這段段弱了幾分悲傷無力的請求持續著。
方才的強勢就像假的一樣,虛張聲勢。
他還是不願意答應他,因為他不想敷衍他們的感情,他對黃瀨是真的,黃瀨對他也是真心真意的,彼此的心意他是不願意受到汙辱的,不管黃瀨怎麼對他,他都不想蒙騙自己的心。
我愛你。
所以………
「吶,涼太……」乾澀低啞的聲音不太像他自己的聲音,但這都無所謂,身外之物什麼的,都已經無所謂了。
如果現在能夠抱著他,就好了。
苦澀的笑了笑,輕靠著黃瀨鍛鍊姣好的體魄,聽著他急速不安定的心跳聲,笑著說:
「你就這樣,把我的心、我的人、我的身體全部都給占為己有吧!」
就算你要刨出我的心臟、還是折磨我的身體,都無所謂。
因為赤司征十郎這個人,早已屬於你黃瀨涼太的所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