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初 戀
艷紅的髮散在潔白的床單上,紅與白相較下顯得如此顯眼,雙手緊抓著床單像是掉入海裡的人抓到浮木板似的,指節都泛白缺乏血色。
帝光西裝外套被隨意的丟在鋪著絨毛的地毯上,白色的襯衫被解開扣子露出胸膛,兩個紅蕊在黃暈的燈光下沾著閃著金銀色光芒的唾液,令人遐思。
白皙的臉蛋和身體都染上層層充滿欲望的顏色,被啃咬到紅腫不堪的唇一開一合的喘著氣,顯得如此魅惑,衝擊著壓在身上的人雙眼。
用力的挺身,惹的身下人兒嬌喘連連,語句都不清不楚的。
躺在床上嬌喘的正是帝光籃球部裡的隊長大人,那個令人一看就心生畏懼的赤司征十郎現在躺在寬大的床上失去應在眾人面前該有的霸氣,反而代替那霸氣的只有充滿情色的氣圍。
讓人忍耐不住。
狂亂的擺動下身,進進出出的磨擦著柔軟的內壁,被包覆住性器的人享受著這令人瘋狂的滋味。
紅髮少年隨著自己的動作不斷的上下擺動著發出高亢的呻吟,赤紅的雙眼流出顆顆生理性的淚滴,沾濕了床單。扶住腿根的寬大手掌改扣住著細腰,更加速自己的動作。
他的性器摩擦著自己的腹部,從洞口分泌出許多的透明的液體,隨著壓在身上的人加速了動作,很快的那東西就噴灑出男人會有的白色黏稠物。
少年絞緊了後穴,讓自己也忍不住的在少年的體內射出。
「啊啊……」
「哈啊……」
兩人大口大口的喘氣著,黃髮少年愛憐的在紅髮少年的眼皮上落下點點細吻,再來是鼻尖、嘴角、嘴唇,最後是掠奪般的激吻。
溫暖的手掌摸上細滑的臉,金黃色的瞳孔充滿了深深的愛意,想把紅髮少年的所有表情收入眼裡,再一次的低頭,想跟少年再一次的交換口中的精液。
2.
❦ 岔 路
「不行喔~我不會放開小赤司的,如果現在放手的話……」髮絲搔癢著他敞開的胸前,黃瀨的氣息吹吐在他身上的溼熱感,讓許久未碰情事的身體蠢蠢欲動。
「小赤司會離我而去的,我不要。」
語畢,黃瀨不再講任性的話,留給他的是對方熟練的動作,以及深知赤司身體每一觸敏感地帶的輕撫挑逗。
「唔……嗯啊、涼、涼太……」零碎的呻吟聲從赤司口中絲毫不掩飾的迴盪在空無一人的教室。
赤色的雙瞳蘊含著水氣,望著那認真輕吻他身體每一處的金色腦袋,帶著苦澀的笑容看著那人漂亮的臉龐,染上了一層陰影,因為他的緣故。
這個人,真的不管做什麼事都以他為重,他的心情會隨著他的喜怒哀樂變動,這樣深愛他的人,現在他要一手將兩人的距離推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心底有多難受,但不這麼做他就無法向前。
因為,黃瀨涼太這個人在赤司征十郎的心裡,已經占據太大的位置了,那已經是干擾他向前的阻礙,他不能放任自己的心沉淪在虛無的感情世界裡。
只能不停不停的催眠自己和黃瀨之間的關係,只是打發時間的愛情遊戲,但他卻不能欺騙自己,他早已認真的事實。
動了動被緊綁的手腕,輕敲上黃瀨的頭,他抬起細長的雙目,只見赤司面無表情的直視著他,然後慢慢地靠近他吻上黃瀨的唇,雙手環套住他的後頸將兩人緊靠在一起。
黃瀨被赤司突然間主動的舉動給弄糊塗了,征愣地捉著赤司的手臂認真地看著他的眼,想找到一絲希望的期待。
但回望著他的赤色雙瞳沒有一絲動搖,依舊堅不可摧的訴說著:
『碰了我,就代表結束了。』
連同假象一起,結束了。
「……………」緊咬著下唇,黃瀨痛苦的低吼一聲,再次粗暴的擄獲赤司的雙唇,手上的動作一把卸下他的衣褲,抬起他白皙的大腿,隨意在他緊緻柔軟的後穴抽插著。
這動作讓赤司疼痛的皺起眉頭,試著反抗對方粗暴的舉動咬破黃瀨的下唇,讓彼此的嘴中充斥著鮮血的鐵銹味。
血液與痛感的刺激沒讓黃瀨冷靜下來,反而火上加油的掀起他更加張狂的慾火。
這是他從沒看過的黃瀨,因生他的氣而暴怒的模樣,代表著他愛他的事實、代表著他對他的執著。
他真的是個很自私的人,看著瘋狂愛上他的黃瀨,他感到滿足感到安心,但卻無法回應對方的心情,這樣的自己真的很自私。
所以,不管他現在想對他做什麼都沒關係了。
傾覆靠在黃瀨的耳邊,低聲呢喃一句,對他展開一抹既苦澀又疑似滿足的笑顏。
黃瀨一個挺身,將自己的硬挺硬深深地進入赤司柔軟尚未擴張完全的後穴,後面有如撕裂般的疼痛讓他驚叫出聲,卻在下一秒被黃瀨堵住聲音的源頭,殘留的是泣不成音咽嗚聲以及從眼簾上掉落的淚水。
不是他的,是黃瀨的。
3.
❦ 蛻 變
畢業的數個月後──
總歸一句話,奇蹟眾人最後都選擇了不同的高中就讀,黃瀨到了位在神奈川縣的海常高中,綠間是東京的秀徳高中,同一區域的還有桐皇的青峰、誠凜的黑子,紫原則是去秋田的陽泉,至於赤司就讀的學校……
因為從那次失控事件發生後,直到畢業那天他們都沒有再做任何交談,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知道赤司會去哪裡,畢業前就跟綠間打聽了一下。
「嗯?赤司要去京都的洛山啊?」忘記是什麼時候問的,記得當時綠間說是這樣。
京都的洛山高校啊,對他來說頗遠的。
這樣一來可以死心吧,自從進入海常,便專心於自家球隊練習之中,什麼有關帝光時期的事情皆試著拋諸腦後,不予理會。
說是逃避也好、任性也好,不想再面對了,大家的冷漠態度、朋友間的生疏感、與赤司的分離,全部不想面對。
隱藏悲傷並偽裝外在笑容的他,日子還是過得下去,一樣的日常、一樣的生活,有兼職做模特兒的工作。
在海常打球時經常有大票女粉絲過來為他加油、遞上慰問禮或毛巾,這時候隊上的笠松隊長就會不爽地踹他幾腳、要他認真練習去(雖然他覺得自己有在認真),如果換做是在帝光的話,赤司是會用嚴厲的眼神掃射那群女生,讓她們不敢進入體育館,然後可憐如他的訓練量將無止境的增加,沒有盡頭。
哈哈,才說不要去想根本是自欺欺人,不只是以前待在球隊的種種,連最痛的那塊記憶總是一併浮現,那個深愛著的人──終究拋棄他了。
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呢?各奔東西的其他人不會感到寂寞嗎?
尤其是赤司,這樣的結束就可以了?
『小赤司,我會一直一直,永遠的喜歡你。』
然而,即使迎接殘酷的結束,可笑的是,赤司背叛了他的感情,他卻無法輕易拋開那句自己曾經說過並深信不疑的語句,他清楚這說不定是要背負一輩子的,永遠喜歡著赤司征十郎。
好傻。
有什麼辦法能埋葬那份該死的天真呢?多少次問著自己,無解得令人煩躁不安。然後,就在這樣複雜的心情下,一個正值盛夏的午後,他跳上電車前往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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