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海常的校園發出一波波的騷動。
「欸欸,你們聽說了嗎?籃球社外黃瀨同學在罰跪呢!」
「咦咦?為什麼啊?」
「不知道呢。」
「是說,人家有把黃瀨同學可憐的模樣拍下來耶!」
「咦?為什麼要這麼壞?這、這人家也要。」
「黃瀨同學這樣超可愛的……」
「妳不是說可憐嗎?」
粉絲的騷動,讓平時就不怎麼平靜的籃球社,更加吵鬧,很多人都擠在附近尖叫哀嚎,手機相機喀擦喀擦地響起,海常籃球隊的隊長笠松,實在受不了現在這種情況,但又不能阻止,只好踹了一腳始作俑者。
「都是你讓事情變得這麼麻煩。」
「前輩………」黃賴帶著淚泡的眼看著他,無辜萬分。不過看在笠松眼裡是十分欠揍,完全不同情。
「我說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家的女王發飆了?」手環胸,不悅的挑著眉:「還有你幹嘛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他啊?」
害他今天一大早就收到恐怖簡訊。
「人家沒有給小赤司啊,應該是他自己查的吧。」
「…………」他還是別去探討黃瀨家那口子的所作所為,對心臟比較好。這是笠松一秒想出的結論。
「其實人家也沒做什麼啊,就只是………咬了他一下。」黃瀨露出傷腦筋的表情後,突然對笠松回以一個燦爛絢麗的笑容。
「………………嗄?」困惑,所謂的咬一下是怎樣?還有讓他從剛剛一直很在意的。
「先不說你奇怪的解釋,一個大男人的講話就講話,別一直用『人家』這個詞啊!裝可愛超噁心的。」又一腳踹上黃賴。
「笠松前輩跟小赤司一樣,都很愛欺負人家……」
「因為你非常欠踹啊!」剛說的又沒改,再補一腳。
罰跪什麼的早已拋到腦後,現在只看到笠松爆打黃瀨的場景,至於偏離初衷,他想那個傳一封恐怖簡訊過來的人,應該不會有意見吧?畢竟都是在教訓黃瀨啊!
而至於,所謂的咬一口事件,追溯到昨天黃瀨特地從神奈川跑到京都去找他的愛人,赤司征十郎在他家過夜開始。
一進到家門,黃瀨便心急地一把抱住赤司的腰,往進去過許多次的房間帶,將人和自己丟在柔軟的床鋪裡,包覆住。
「………你幹嘛?」被一連串的舉動弄得有些頭昏腦脹和愣然,等他反應過來時,黃瀨只是緊緊的抱住赤司甚麼都沒做。
「充電。」黃瀨甜滋滋的笑了笑:「最近都沒見到小赤司,人家好寂寞?」
「你什麼時候學會用『人家』這噁心的詞?」赤司一臉怪異的看著黃瀨。
「嗯?一直都會用哦~」黃瀨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今天特別愛撒繳。
「真是,好了快給我起來,還沒洗澡居然敢上我的床,找死嗎?」用力推開這塊黏皮糖,雙色異瞳的瞳眸銳利瞪視他。
「誒~我們不是時常在這張床上做流汗的事情嗎?小赤司怎麼會突然計較起沒……唔哦!」肚子突然被人一腳用膝蓋撞擊了一下,打斷他沒營養的話,雖然該說的都說完了。
「涼太,你還想見到明日的太陽嗎?」赤司露出美麗陰狠的微笑。
「人家比較想見到躺在我懷裡小赤司的睡臉……」無辜,而且還特別的在挑釁赤司的理智。
「不是叫你別再用那個噁心的詞了嗎?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平常的黃瀨雖然會惹赤司生氣,但他很精明的知道玩笑能開到哪裡,超出界線的話,他就會真的發怒,而今天的黃瀨真的是不知道吃錯什麼藥,竟然敢膽大包天的調戲他,還不乖乖聽他的話。
這種自己養的狗,突然叛逆的想反咬主人的舉動,只會讓赤司更窩火。
「沒什麼的,我很正常啊……」比他還高大的身形,再次撲上來抱緊他的脖頸,讓他整格人埋進他懷裡。
「哪裡?」
「很正常啊,再正常不過了,我啊~」金色的髮絲突然靠近他的耳朵,略帶敏感的搔癢,感受到黃瀨的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殼,瞬間低沉的嗓音和軟舌舔舐著他的耳垂,顫慄的酥麻感,不自覺的讓赤司發出細小的呻吟聲。
「只是小赤司中毒而已,太久沒碰你,毒癮發作,要死了。」當黃瀨從自己身上離開,那股暖意消失,空虛的令人發慌。
抬眼看著黃瀨露出平時沒有深沉,燦麗的金眸沉了幾分,帶點濃厚的性慾,邪媚的對他輕笑。
說實話,交往到現在,他實在不能習慣黃瀨偶爾對他認真發動攻勢的模樣,那感覺就像自己在對自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樣,感覺十分複雜。
是被傳染了吧?涼太的學習力……實在很神奇。
「先說好,不准做完全套,明天有練習賽。」想要阻止發情的黃瀨是一件麻煩的事,他不想被對方弄得混淆神智,哭求著給他,這不是他的自尊心容許的,即使隔天痛打了金黃大狗一頓,也難消他的恥辱。
所以退一步,皆大歡喜,何況他確實也有點思亮涼太抱他的觸感,不過該做的預防還是得打一針,如果太超過他才有理由修理對方。
「人家盡量。」得到許可的黃瀨,搖搖大尾巴很是欣喜,動作更是迅速的不到三秒就把兩人脫個金光。
「就說了別再用那兩個字了。」不爽地打了他一個爆栗,卻沒接到對方怨懟無辜的眼神,反而是非常燦爛的笑容回應。
看來以後,不能長時間不和黃瀨見面,不然這種不能掌控的狀態,實在令人不爽到了極點。
區區個涼太,竟敢爬到我頭上。
最後,因為太興奮、太衝動,他們還是做完了全套,而且還不只做了一次。
當赤司悠悠轉醒時,已經是隔天一早,全身的痠痛和明顯的吻痕,說明了昨晚有多激情,另外也說明了一件重要的事………
黃瀨涼太的死期到了。
在他教訓完他家的大黃狗後,還在氣頭上的赤司,立馬傳簡訊給笠松叫他讓黃瀨跪罰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外加出了一堆超大的訓練份量單,甚至帶著恐怖威脅的要求說每日一定要壓榨乾這隻該死的狗所有體力,之類的話語。
這就是為什麼今天的黃瀨會跪在體育館前供人觀賞,而且正常的神經似乎還沒有接回來,煩人度整個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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