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章屬於 BL傾向 山本武 × 獄寺隼人,不適者勿入。
陰雨灰濛的天空,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氣氛,原來人在失去太多東西後,眼淚是那麼堅強。在廣大的墓園,周圍站著一群黑色西裝的人們,各個臉色背痛、沉靜嚴肅,各個帶著傷勢,來参加這場告別式。
彭哥列第十代首領的告別式。
昔日的朋友,如今的夥伴,成了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在他心裡彭哥列什麼的黑手黨遊戲都好,只要有朋友在的地方,他就會在他們身邊。可是當周身一個一個親朋好友都失去了,他又該相信什麼?為了什麼而努力?
「阿鋼……」
斂下眼,讓無情的雨打在身上,感受身體帶來的疼痛和早已傷痕累累的心。
那天的天氣也是一樣的陰雨濛濛,一群人圍在他身邊守護著他,但當一陣陣槍聲響起的時候,卻沒有人能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影,像風箏斷了線般倒在潮溼的泥地上,懸著空氣的冰寒,斷了理智的嘶吼。
他也成了永遠逝去的親人之一。
在眾人離去後,那抹銀灰色的身影仍佇立在他的墓碑前,那雙沒了交集的銀綠充滿自責的望向前方思緒卻不知飄到哪。
走到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明白現在的他就算說在多安慰都沒有用,因為他是最明白他對他的感情有多強烈。
強烈到,完全沒有人能介入,完全沒有人能在分得他一點目光,唯有阿鋼是他現在的一切。
為什麼要帶走他的一切?
為什麼不讓他代替阿綱留下來?
這樣就不用再看到那麼多悲劇,也不用看到他那麼痛苦自責的模樣。
「隼人,走吧。在這樣下去會生病的。」輕碰著那明顯顫抖的背影,他知道他沒有哭,只是因為身體還對外在環境做了反應,因為他們都還活著。
「………不該這樣的……」
「隼人?」聽著他細小艱難說出的聲音。
「為什麼有我在的地方……卻還是讓他發生這種事?」握緊雙拳,瘋狂的敲打著地面,手被地上的石子磨個破皮,都不願停止,好似用身體的疼痛能換取心裡的痛一般,傷害著自己,卻也傷害看著他的人。
「隼人夠了,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當時有這麼多人在現場,這不能全都怪你。」拉著他自殘的手,出聲安慰就算知道這些話他都不會聽進耳裡,他還是說了。
也許這些話,不是說給他聽,而是自我安慰的一種。
阿綱的死,每個人都很自責,他自己也是,所以不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往自己身上攔,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那不一樣!我是十代首領的守護者、左右手,是該衝向敵區當前線的人,讓十代首領能夠放心信任的人!」
「現在,他卻、他卻………」
「哇啊啊啊啊啊────」
瘋狂、零碎的話語,在陰灰的細雨中,無情的迴盪著。
緊緊抱住他纖弱的身子,希望能傳達給他的溫暖,讓他別沉浸在悲傷中,因為看到他難過,他的心也一樣不好受。
已經失去的太多了,不能連你也一起失去。
不要連唯一的你,都離開了,好嗎?
冷靜了幾天的情緒,他在次看到他的時候,周遭的一切已經改變了。
已經死了的里包恩還有阿綱都回復到他們十年前的模樣,甚至連他也是以前那個玩炸彈的獄寺,對這個時代感到陌生的過去之人。
帶來這個時代希望的,過去之人。
「臭小子,為什麼有你在的地方居然還會讓第十代首領發生這種事?」十年前的獄寺用憤怒的表情,氣憤的一拳打在他臉上。
面對這樣的指責,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說聲對不起,就算說在多的對不起,也不能改變一切的『對不起』。
「獄寺別忘了那時候的你也在場。」
里包恩的話使他冷靜下來,卻也帶著深深的自責,跟那個人一樣,對自己無法保護好自己該守護的對象,感到歉疚和悲傷。
就連十年前的獄寺也無法看他一眼,不,是從十年前從他認識他開始,他的目光就從不在他身上。
他永遠只看得見阿綱,在乎的只有阿綱。
失去意識後,他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夢中的自己好似回到十年前與這個世代和熟悉的大家在次並肩作戰。
在他身邊,為了不再造成遺憾,共同守候著自己的未來,為了不在失去,共同握住彼此的手,堅信的讓自己更強、更強,強到足以保護一切。
當夢中的戰場終於結束後,意識自己不在作夢,在睜開雙眼時,是屬於自己的身體在活動著。
夢停止了,是現實的感覺。
過去的我們,帶給我們不一樣的未來,不再是絕望、不再是悲傷。
「十代首領!!」
當他激動的抱住十年後的阿綱,阿綱看著大家的表情永遠是那麼溫柔,對獄寺的表情也是寵溺的拿他沒轍。
現在的氣氛是這麼歡欣鼓舞,卻感染不了他看到獄寺一把抱住阿綱後,落淚的模樣,是那樣令人心痛。
在喪禮上的獄寺雖然表現出弱懦的表情,但他始終沒哭出來,如今這欣喜的淚水,卻這麼令他難過,痛哭的想將他一把抱住,不讓任何看見他脆弱的表情。
終究,你只會在他面前露出真情嗎?
當下他沒辦法在想從前那樣當作什麼都沒是的像前跟阿綱打招呼,沒辦法像從前那樣用玩笑般的話與面對大家,對這樣的自己就算討厭,也沒辦法抹滅心中那股忌妒。
忌妒,阿綱能得到他所以目光的自己。
將自己埋首於戰後該處裡的一切公務中,日本與義大利總部到處跑,直到有一天阿綱找他回去。
看著褐色的大門,即使事情告了一段落,內心早已平復,還是難以去接受,就算這完全不關阿綱的事。
深吸口氣,敲著門得道裡面的人回應後,他帶著一罐的笑容來到他面前。
「阿綱找我有什麼事嗎?」
「山本,你和獄寺吵架了嗎?」脫去稚氣的外表,成熟臉孔的阿剛帶著擔憂和傷腦筋的神情看著他。
「嗯?沒有啊,我只是最近處裡很多事情,都沒見著他。」有些心虛,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們沒有吵架,只是現在的他沒辦法面對,沒辦法在面對眼裡都只有阿綱的獄寺。
「最近獄寺找不到妳看起來很失落呢,雖然他嘴吧上否認,可是我感覺得出來他很浮躁。」阿綱笑笑的轉頭看向窗外:「獄寺身邊沒有了山本,很寂寞吧?」
抿著唇,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乾澀的難以回話:「也許他不是這樣想的……我對他根本就不重要。」
「在別人眼中看來,獄寺對我佔進了全部心神,可是卻沒有人發現,在獄寺心裡其實很注重他身後的那抹身影。」阿綱的聲音很平淡,當他轉頭面向他時,背著光的笑容,是這麼耀眼。
「去找他吧,他一直在等你。」
他不知道對獄寺而言,他到底站了什麼樣的地位。
只是很喜歡看著他的笑容;只是希望他總能神采奕奕,希望當他轉頭過來時,他就在他身後守護著他。
但這分心情,卻在不知不覺中變質了,它變的貪心、變得讓人害怕。
想要他更多更多的目光;想要他更多更多的心神在他身上;想要擁抱住他、親吻著他,讓他別離開自己,這樣的想法不斷擴大,大到自己無法抑制的地步。
他其實不知道他在哪裡,所以當他在並盛中學的操場上看到那抹朝思暮想的身影時,他驚愕的發現,原來大家想的都是一樣的。
是並盛中學將所有人套在一起的,很多回憶、很多事情,全都在並中一一串連。
今天是假日,所以校園中沒什麼人,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大男人坐在操場上,手裡有意無意的擺弄的一顆棒球,然後挑望的遠方的視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像是感覺到他的視線,他將頭轉過來。當見著他時眼中有一陣錯愕然後是一陣憤怒。
「喂,你這傢伙這幾個禮拜到底跑去哪了?怎麼找也找不到,鬧失蹤很好玩嗎?」他氣憤的站起來,將手中的棒球狠狠的朝他丟過來。
手中一陣刺痛的空手接住球,看著熟悉的棒球,就算很久沒打了,懷念的感覺殘存在心裡。
「你一直在這裡幹嘛?」迴避他的問題,疑惑的問著他。
「嗄?我哪知道啊。」他搔了搔頭:「找你找到煩了,就坐在這裡了啊。」
「那幹嘛拿著棒球?」
「你很囉唆耶,不就是為了拿著這顆球邊罵你這個棒球狂嗎?」惱羞成怒的紅著臉瞪罵著他。
他看著手中的球,在咀嚼著他剛剛的話,這是不是代表他一直在想著他?
念頭一到,他臉上掛著一抹柔情的笑容,然後伸出雙手環抱著他。
「喂喂,你幹嘛啊?放開啦!」驚愕的表情,回過神的在他懷裡掙扎。
「我很想你。」在他耳邊輕喃。
「什、什麼!?」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大喊。
「這幾個禮拜,我一直想著你。隼人。」真情的告白,帶著無限的情感,溫柔的抱緊他。
「幹、幹嘛突然說這些……」紅窘著臉,拉住他的衣服,溫順的將頭靠在他懷裡。
他雖然嘴巴上否認,但其實沒了山本他就渾身不對勁,沒辦法好好靜下心來,目光總是到處飄移尋找著他熟悉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很好強不會願意承認自己對山本有什麼好感,可是當他真的不見時,他卻心慌的不知所措。
如今,在他懷裡,他才能感到一絲真正的安心。
山本給他的感覺就是這麼溫暖,就算在夢中,十年前的自己也很需要山本。
需要他,在他身後默默的注視著他。
十年前。
並剩中學棒球場的休息草皮上,一雙銀綠色的雙瞳正注視著那抹修長的身影,看著他為了那顆白色小球在場上露出開心的表情。
臉上,不知不覺得也跟著漾起愉悅的笑容,直到那個被注視的人朝他揮了揮手,他才連忙轉過頭去當做沒在看他,並起身跟在他的十代首領旁邊,然後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講話。
心裡一股煩躁的沉下臉來的同時,卻又發現那個棒球白痴正用溫柔爽朗的笑容看著他,讓他再次不自絕的撇過頭去。
但心裡面卻暖暖的,為了他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目光。
感到愉悅的溫暖。
《FIN.》
後記
勒哩~這是一篇 山本 和 獄寺 坎坷情路的小短篇
獄寺真的是一個任性又傲嬌的孩子,讓山本傷透腦筋呢ˇ
但,為了你們的情路,山本你一定要攻陷他!
加油,我支持你!(炸飛)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