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們是太有緣呢?還是一份孽緣呢?
從和他相識熟悉以來,彼此見面的次數變多了,相處的時間也變多了。
原本是漠不相關的兩人,在一場偶然的相遇下,成了不算是朋友的朋友,是個認識的人,甚至是互相影響對方的人。
是啊,互相影響,影響到最後,是不是連心態都有一點改變呢?
「欸。」走在回家的路上,砂瀑手鞠很自然的又遇見到他,而心不在焉的喚了一聲旁邊的他。
「什麼?」奈良鹿丸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你絕不覺得我們見面時間越來越多了嗎?」手鞠不是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是嗎?那又怎樣?不好嗎?」鹿丸抬起頭想了想的回答。
「不會,只是依你那怕麻煩的個性遇見我不是很傷腦筋嗎?」手鞠看了他一眼,只見鹿丸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回答:「先前是這樣想的沒錯啦!不過遇見了就是遇見了,難道要我裝做不認識嗎?」
鹿丸的話手鞠沒有回答,但她自己知道,她並不希望兩人是毫無瓜葛的關係,不知道為何,就是有這種想法。
「而且,我也已經習慣了跟妳在一起。」最後鹿丸小小聲的道了一句,站在旁邊的手鞠聽見是聽見了,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就隨性的一同沉默,直到手鞠的家到了後,鹿丸才再次開口。
「妳明天週末有空嗎?」
「嗯?有啊!」偏著頭,不解他為何這樣問。
「那可以陪我出去嗎?」
「咦?嗯,可以是可以啦,只是……」手鞠想了想,推算了一下日期說道:「明天不就是你生日嗎?要我送你什麼嗎?」
「不用了,妳有這個心意就夠了,如果可以,就陪我一天當作『禮物』吧!」鹿丸搔了搔頭,有點不自在的說道。
「嗯,好啊!」手鞠笑了笑,揮手向鹿丸道別。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鞠總覺得自己變了很多,而這些改變都是因為他。
原本繁緊急湊的生活,再和他相識久來,變的比較不會讓自己對現實生活壓力來的緊湊,他說過,他只想過著平凡無攸無慮的生活,麻煩的日子他並不想要,所以和他在一起久了,也受了他的生活作息的影響。
而他,在她的囉唆威力下落敗,很多事情他的表現真的是太慵懶了,明明有實力的人,卻落的像個沒用的人一樣,而且她最無法接受的就是鹿丸他那大男人主義,總要把女人和男人細分,這點她實在看不下去。
不過在她的努力之下,鹿丸確實也改很多了,他知道手鞠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在她的面前他也不敢再對她說什麼男人、女人的事情,而且不只是對她,現在鹿丸確實是不敢小看女人,因為身邊的女人,其實都是很有實力的。
兩個人為對方做的改變;兩個人因對方的影響,變了不再像是以往,而且也不在是一個人。
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既不是情侶也不算是朋友,但他們確實為了對方改變過自己,這對等的矛盾關係,莫名的在手鞠心中有了一點點難受,想改變的心情。
互相影響的最後,是不是連心境上的感覺,也要一同改變了呢?
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笑容掛在臉上,她並不強求任何事物,只要他心中還有個她在就夠了。
翌日,一大早鹿丸就來到了砂瀑家接手鞠,而來應門的是我愛羅,兩人沉默的站在門口互看著對方,直到手鞠出來。
「咦?小愛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昨天你不是忙到很晚嗎?」手鞠疑惑的對著站在門口的我愛羅,而我愛羅並沒有回答,只是看了手鞠一眼又看了鹿丸一眼,然後對手鞠說:「早點回來。」
語畢,我愛羅落寞的走進去,手鞠納悶的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自己的弟弟好像怪怪的,變轉過頭對著鹿丸質問:「你跟他說了什麼?」
「沒有啊!我和他在妳還沒出現之前就一直互看著對方,什麼也沒說。」鹿丸很無辜的說。
「是嗎?那他怎麼怪怪的?該不會是跟天伶怎麼了吧?」護弟心情在手鞠心中生根,擔憂的東想西想,鹿丸一臉嫌煩的敲了她的頭一下,讓她快點恢復正常。
「我想我愛羅大概是有種姊姊要出嫁的心情吧?」鹿丸不是很認真的說,但卻快速的轉過頭去,感覺上有著逃跑的意味在。
手鞠看著他背對著她的背影,想著剛剛的話,腦筋還沒反應過來,臉倒是先紅了一半,低下頭,默默的跟著鹿丸走。
站在走道上看著手鞠待門離開的我愛羅,有點落寞的拿起剛剛尚未講完的手機。
【怎麼了嗎?】裡頭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的聲音。
「……沒什麼,只是心中莫名的有種落寞的感覺。」我愛羅淡淡的說,電話另頭的女孩輕笑了一聲,心知肚明的知道他是怎麼回事,賊賊的笑著說:【呵呵~ 小愛真可愛。】
「什麼啊?」挑眉,不懂女孩的意思。
【呵呵~ 沒什麼啊!】甜甜的笑容,漾在嘴邊,刻意不跟他明講,只覺得這樣很好玩,知道了一件我愛羅的『戀姊情節』,這種耍人的個性,果然是被『她』給傳染了。
一路上,手鞠和鹿丸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手鞠也問了很多次要去哪裡,可是鹿丸卻嘴硬的死也不講,一直很神秘的保留到他們要去的地方 ────── 一座若大的墓園。
「這裡……!?」看著有如寺廟門口的地方,她很清楚這地方,只是很困惑,為何要來這裡。
「………」鹿丸沒有答話,只默默的走進去,手鞠當然也跟在後面,不管疑惑有都多。
繞過許多新新舊舊的墓碑,來到了一座前面正站著一個帶著小孩的女人,那個女人有著一頭烏黑亮眼的捲髮,紅色的眼瞳,有著淡淡的憂傷,但看起來心情還不錯,臉上帶著一抹好看的笑容。
她知道,在已逝的人面前,不管有多麼難過、傷心,活著的人仍是要打起精神笑著對已逝的人說著自己現在過的很好,這是為了不要讓已逝的人擔憂自己重要的人。
會對另一個生命的人露出悲傷表情的人,就代表那是有多麼重要的存在,所以彼此都不希望看見彼此的悲傷、難過。
手鞠看著鹿丸那面無表情的臉,是有了那點沉重到喘不過氣來的悲傷,所以墓中的人,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存在。
終於,站在墓前的女人注意到他們,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的對著他們笑,鹿丸點了點頭,走近了墓前,手鞠仍是跟在鹿丸身後。
「你果然來啦!鹿丸。」女人輕柔的聲音是份成熟的韻律感:「現在過的還好嗎?」
「嗯,還不錯。」鹿丸淡淡的回答,臉上也帶著一抹淡笑。
「是嗎!那就好,我們該回去了,你就好好陪他吧!」女人輕笑了一聲,便帶著身旁的孩子離開,看到手鞠時,她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明瞭的對著她笑著點了一下頭。
女人的笑很美,但看起來卻很哀傷,這都是為了墓中正沉睡的人。
手鞠看了鹿丸並沒有轉過頭的背影,又看了看墓中上照片裡的人,是一個中年大叔,外表看起來還蠻和藹何親的,剛剛那個女人和小孩應該就是他的家人吧!?手鞠怠慢的想著。
良久,鹿丸有了動作,他伸手從口袋摸出了一包香煙和一副打火機,並同時點上了兩根煙,一根放在自己嘴中叼著,另一根放在墓前,看著它輕輕的燒著,冒著白色的煙霧,煙草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
「你會抽煙?」很意外的,竟然看見他在抽煙,她以為他是個不會抽煙的人,因為抽煙在她的印象中,是為了紓解壓力,而像鹿丸這樣的人,真的很難想像。
「不會,只是他是個大煙槍,我只是習慣性的來看他時,陪陪他罷了。」鹿丸說的清淡,沒太多感覺,走到墓旁,隨地而坐,他招了招手,意思要手鞠也過來。
聳聳肩,無所謂的坐在他身邊,雖然她並不喜歡香煙的味道,但她現在更不想看到他這種得不到解脫的表情。
兩人間沉默了很久,手鞠並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做,想想他應該只是想靜靜的陪著那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所以她並沒有打破這股沉靜,而鹿丸只習慣性的抬起著頭,看著天空中飄流動的雲朵,只是現在不管怎麼看,總是不能像平常那樣輕鬆的起來。
良久,鹿丸忽然開口:「他是我一個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老師。」
手鞠安靜地看著他,耐心的等待他的下文。
「他教會了我很多事情,原本我只覺得他是一個很囉唆很隨便的人,但最後我卻明白了他並不像他表現的那樣……」
「他啊,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老師。」輕輕淡淡的笑容,漾在鹿丸臉上,但在他的眼底是跟剛剛那女人一樣,有著滿滿的哀愁。
「所以,當知道他過世的消息後,我消極了好一陣子,但我發現,這一點也不像我,那種存在心底的感覺,讓人好鬱悶,真的是好麻煩。」
「改變對我來說,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但最麻煩的還是不像『我』的感覺。」看著他,手鞠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也不像外表那樣這麼悠閒。
鹿丸是個有實力的人,但他總覺得這很麻煩,所以從不做任何讓自己出名的事情,讓自己的感覺放空,讓人覺得他是個沒有煩惱,很悠閒的人,但事實上,卻不是如此。
果然,人還是會為情而煩惱的動物,永遠也無法放空自己的思想,不管那人是怎樣無煩惱,那也不過是表面罷了,實質上,還是有一大堆無法忘懷的事情。
現在的鹿丸確實很不像他,但是……
「那並不是改變,而是那個人對你的重要性是有多麼的重要。」
「就是因為你有難過的感覺,那個人才算真正的重要。消極,並不是所謂的改變,而是一種情緒的反應。」
「如果你沒有這種變化,那你不就太可悲了嗎?」
「人啊,不管日子過的多逍遙,還是有一大堆的煩惱呢!你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你才會麻煩掛在嘴邊啊!」
看著手鞠肯定的笑容,鹿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抬頭看了看天空,緩緩的吐出一口白煙,臉上漾起了一抹打從心底沒有憂傷的笑容,喃喃說道:「說的也是。」
「即使如此,我還是我。」
是啊,你還是你,不管心中有多大的煩惱,不管你有多大的改變,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
「欸,其實我真沒想到你還蠻會鬧彆扭的耶!」
「什麼啊?」鹿丸疑惑的看著手鞠那充滿詭異的笑容,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手鞠卻賊賊的笑著,並沒有回答,只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在鹿丸一臉哀怨的表情下,手鞠笑了出聲,迅速的站了起來,並站在他面前,大落落不做作的笑容對著他說:「不過我蠻喜歡這樣子的你。」
鹿丸征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手鞠,不過手鞠的表情卻毫不在意的笑著,然後抬起頭看著天空,指著天上的白雲,意思是叫鹿丸一起看。
「白雲,又開始流動了呢!」
「………」黑眸看著天上那優遊自在的白雲,剛剛那股沉重的感覺,隨著她的話語、她的笑容,煙消雲散了。
「是啊!白雲又開始動了。」
是啊,他心中那股烏雲,也移動了。
因為她的緣故啊!
也許,是改變了,心境上,是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改變,因為彼此。
《全文完》9/30
-- 後記 --
啊啊~ 終於是給他趕出來了,第二篇的鹿鞠文,照約定,真的是用手鞠來寫的,不過感覺好像怪怪的。(手鞠好難寫啊啊啊~~)這篇我可以說是大的很久、打的很痛苦、打的很怨,因為很該死的不小心按到某個不該按的東西,害我從打,這害我簡直是『彰化』連連的罵出來。= = 之所以會生出這篇文風,大概就出自於我上禮拜重看了火影,然後又看了小襄的鹿鞠文,所以就給他莫名其妙的這樣出來。不知各位會不會覺得這篇根第一篇的感覺有點落差,或是還好,各位都可接受?(其實我對這篇沒什麼自信,我總覺得怪怪的,難道我跟手鞠不合?)(天音:我看事不熟吧!妳每次都將手鞠當配角而已。)好像也是啦!(默)是說裡面的我愛羅和小天伶的對話,也可以算是……私心的加進去。(看到了小襄的私心,所以小雅也來個『私心』一下,雖然我對我愛羅沒多大的情感。)炸飛
好啦,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鹿鞠我是這樣的給他打完了!(樂轉)來預告一下,小鳴的生日賀文我打算打當代火影世界的【鳴櫻祭】這三人的配對。(佐助的地位要被祭取代了啊啊啊~~)被佐迷歐飛的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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