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也是一個不必要回顧的夢。
只是,聲音總讓我在意,在意那個不該在意的過去。
〝最真實的你,想要的是什麼?〞
話語,不再有,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署光,刺眼的,但卻不反感的光芒。
我,要的是什麼?
力量,強而有力、極大的力量,足以殺死那個人的力量,我要的,就是如此。
搖搖頭,伸出了手,穿過那道光,我不需要迷惘,但,聲音迴蕩在我耳邊,揮之不去……
光芒消失後,眼前的光景並不陌生,反而很熟悉,因為這裡就是我從小到大生存的地方 ──── 木葉忍者村。
站在這木葉的大門前,思緒有些錯亂,因為我知道自己是不會再回來這個地方的,只是最後我也發現到,這只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因為一個男孩越過我身邊,一個黑髮黑眼衣服上有個我最熟悉的家徽,那就是我自己。
小時後的我露出著笑容,很興奮的跑著回到了我在一個熟悉的地方 ──── 宇智波族。
在我小時後唯有是大家都還在、沒有人背叛的時期,我才有露出笑容的時候,因為那時候是一切都還沒有被拆穿的時候。
也許,活再謊言中才是最幸福的吧?
畢竟我不可否認,其實我……
『哥哥!!』
小時後的我對他微笑、對他崇拜,他一直是我最嚮往的目標。
『你回來啦!佐助。』
我永遠看不清他面容底下的秘密,所以最後才會釀成悲劇,但也或許是……我刻意蒙蔽一切,不去看、不去想,因為我想相信他,相信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哥哥,但這份相信對他而言應該是很渺小的,而且沒有用處吧?
光芒在現,覆蓋住了從前美好的『謊言』,改變到一個陌生的廣大荒野,因為夜晚的關係,荒野的氣氛顯的非常孤寂。
四處張望四周,忽然,目光被一道身影給吸引住,久久無法回神,而那到身影霎時的回過身來,看著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而那張臉,一直都是我最熟悉、最厭恨,永遠都追逐不到、看不清的人。
低下頭,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在猶豫些什麼?
我不應該猶豫的,我應該是要向前殺了他的,明明知道是該怎麼做的,但卻無法動作,我到底……在猶豫些什麼啊?
一切痛苦的源頭就在眼前,只要殺了他,我就可以解脫,我就不用在活在他的陰影底下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我是如此的恨他,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一直都帶給我壓力和痛苦,我恨他、好恨、好恨他!
但現在我心中卻連一點恨意、殺意都沒有,心情平靜又複雜,我到底是怎麼了?
〝最真實的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聲音再次傳進我的聽覺裡,愣了一下,我仍是是沒有動作,只是看著他。
對他,我到底抱持著什麼心態?
我不懂,正確來說,已經模糊了,在他那一天所做的事後,對他的感覺,漸漸地模糊掉。
他叫我恨他、叫我殺了他,所以我抱持著他想要的,但真正的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心態?已經不在鮮明了。
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化,心情,也莫名的複雜,有種脆弱想哭的感覺,只是我應該到了不在哭泣、嘻鬧的年齡才對,那這種情緒到底是從哪來的?
毫無波動得絕冷臉孔,配上不對稱的淚,顆顆從眼簾落下,雖然覺得奇怪,但卻沒有想擦拭掉它的動作。
眼前一直直視的人,緩步走過來,我仍是沒有任何動作、仍是看著他,看著他那張跟自己相仿的臉孔與黑眸。
他伸出手,拭去了我眼中的淚,而我並沒有感到厭惡或退縮,只認為那是一種很自然、很自然的動作,就像哥哥疼愛弟弟般,自然溫柔的動作。
想到這,眼淚就像個停不下來的水龍頭,甚至是激動的伸手環抱住他,這下我才明白自己的身體有這等變化,現在的自己就像剛剛看到的自己一樣嬌小,整個人縮為小時後我,所以現在對他,才會有這樣的情緒嗎?
因為是小時候的自己,所以才會那麼坦承、那麼真實嗎?
即使是謊言被拆破的現在,我對他還是有一份渴望在嗎?
腦袋裡充滿了一堆問題想問他,想從他口中親口聽到他的解釋,但卻問不出口……
哥,你為什麼要殺了大家?
為什麼要殺了爸爸媽媽?
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為什麼不殺了我?
為什麼總是要如此的欺騙我?
問不出口,因為我知道他是不會回答我的。
哥……我還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弟弟嗎?
好多、好多的問題,都被自己刻意的壓下來,因為我就是知道他是不會回答我的,不會的,我知道、我知道的……
所以我才捨去了一切,照著他所說的恨他,就去殺了他的做法走下去,到時候這樣的自己就會解脫了、不在痛苦了,不用在去在意那些被自己壓在心中深沉的問題了。
只是……
環抱住自己的那雙手,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懷念,充滿著回憶。
哥哥的味道……
只是我知道,我不管怎麼恨你,我都不可否認一件事……
光芒再次出現在我身邊,自己的身體就像是雙層疊影一樣,從前的我、現在的我,都看著那道光將那抹莫色的身影團團覆蓋住。
只見,他仍是看著自己,良久他才伸出自己那隻白皙的手,到他額前來,就像以前一樣,很自然而然的在我額頭上戳了一下,然後說。
『佐助,對不起,下次在教你了。』
只是這次他什麼也沒說,光芒就將他整個人帶離了我的視線……
我不可否認,他永遠都是我最敬愛、最重視的哥哥。
我們,唯一的,彼此。
夢醒了,回到現實,睜開那雙漆黑沒有溫度的黑眸。
「喔,佐助你醒啦!」水月,佐助的第一個新夥伴。
「………」撇了他一眼沉默,佐助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頓了一下,摸上自己的額頭。
「怎麼了?發燒了嗎?」水月看著失神的佐助,開玩笑的說。
「什麼?佐助你發燒了!還好吧?給我看看。」香憐,佐助的第二個夥伴,擔憂的向前伸手要摸他的額看看,佐助卻一手揮開她。
「我沒事,我們走吧!」冷淡地看她一眼,起身,淡淡的說道。
身旁的夥伴也沒說什麼的跟上去,只不過香憐的心情似乎有點失落,水月道是很幸災樂禍,重吾靜靜的跟在佐助身後,沒任何心情反應。
走在最前頭的佐助斂下眼,再次摸上自己的額,輕輕地、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夢醒了,不該存留現實的思緒,就應該留在夢中,因為那是不該被找回來的感情。不再去想、不再去留戀,不管那是否是真正的自己所希望的,都已經沒有後路可以讓我重新選擇了。
斷絕我後路的人,是我自己;但使我這麼決定的人,是他。
他說過,要以我突破障礙的身分存在,那麼我就照做,以你希望的,像你報仇、恨你、殺了你,就以你所期望的,使我活下去。
至於真實的『我』,就該放在不可開啟的盒子裡,靜靜地墬入更長更深地黑洞底,永不在付出光明,因為現實我已經選擇了復仇,不再有意思感情的道路……
一場夢,夢醒了,就該清醒,因為這是一場沒有必要深入的夢……
《全文完》
-- 後記 --
說明一件事,香憐的『憐』,因為我的版本沒有火部的,所以就用這個字來代替這樣。這篇,說時候打的有點久,大概是感覺都不見了吧?因為最近和小襄時常在聊佐鼬的話題。(應該是說我一直破上佐鼬的話題,在信裡、在言裡)所以就有點……亂掉了。(襄:所以都是我的錯摟?)……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不反對。(被襄歐飛)好啦!是我的錯啦!= 3 = 總之呢!還是亂七八糟的將他趕出來了,看到了那麼多預留,也真是讓我傷腦筋啊!~(傻笑)接下來要先出的就是友情週歲文,我應該會先將那兩篇解決了,在來打銀魂這樣。(反正不急麻~ˇ)這篇字數真少,才兩千多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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