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音樂家潘宛怡就是一個例子。她在大提琴演奏上的造詣,被樂壇譽為「未來最閃耀的一顆星」,不幸卻於去年赴美攻讀博士期間,染患怪病昏迷不醒。失去意識三個多月的她,連醫生都不抱希望,只有潘媽媽不放棄,堅信女兒會醒來。
聽說讓植物人維持血脈暢通有助於甦醒,潘媽媽每天花十五、六小時替女兒按摩,左手痠了,就換右手,按累了,就趴在病床前打盹,驚醒了,硬撐著睡眼繼續推拿,就算女兒不會回答,邊按還是邊和她說話。因為,潘媽媽記得醫生說過:「親人的愛及呼喚,是最好的特效藥。」
「有反應了,她想抱妳,她想抱妳!」今年三月十六日,潘媽媽一如往常,邊哼著童謠,邊將女兒手心放在自己胸前溫暖時,進房換藥的護士眼尖,先看到了奇蹟—潘宛怡睜開雙眼,直望著媽媽,雙手跟著微微顫動,似乎想表達些什麼……。
恢復意識的潘宛怡,目前正積極進行復健,再過一陣子就可以進行語言訓練。和她一樣,因為母愛而「活」過來的植物人,其實全台各地都有,像以「植入晶片刺激腦部」治療植物人聞名的台中中山大學附屬醫院,就有五、六名患者在母愛呼喚下醒來,專門收容植物人的創世基金會,也有二、三十個甦醒案例,這些案例,九成以上都有一個相信奇蹟的母親陪在身邊。
「當醫生認為宛怡沒有反應時,我卻從她眼珠中,看到她在叫我的名字!」看著從植物人狀態醒過來的女兒潘宛怡,旗山國小校長曾麗華,也就是潘媽媽,雙手一刻沒有停止地幫女兒按摩,雖然女兒仍無法講出一句完整的話語、自行吸一口空氣,但「只要有愛、只要醒來,就有希望!」
看著妻子不斷向女兒說話,翁園國小校長潘清富低下頭、紅了眼眶說:「這段時間最辛苦的就是她,每天趕到醫院不說,學校又正經歷重建工程,她真的累壞了!我妻子的身體跟著宛怡的狀況起伏,宛怡狀況不好時,她也跟著快倒下來。」
留學美國的女音樂家潘宛怡,去年夏天還在高、屏兩地,舉行盛大演奏會,想不到時隔不到半年,卻因感染皰疹性病毒而不省人事,昏迷指數只有五,距離腦死的指數三相距不遠。
在她喪失意識的那段時間,只剩下父母陪在床邊,每天哼著:「大拇哥、二拇弟、中三娘、四小弟、小妞妞、來看戲、手心手背、心肝寶貝、你是我的好寶貝……」兩人抓著宛怡的手指與手背,順應童謠內容扳著手指,最後將宛怡的手心放在自己胸前,希望喚起宛怡的反應,直到有天,當媽媽反覆吟頌童謠,正唱到「心肝寶貝」時,旁邊的護士大叫「有反應了!她想抱妳。」只見潘宛怡直楞楞地望著媽媽,雙手微微顫動,這時曾麗華的眼淚,早就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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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護士班尼諾暗戀一名芭蕾舞者愛莉西亞,每天卻只能望著窗外,默默欣賞對方練舞的曼妙身影。某天,芭蕾舞者出車禍送來醫院,從此成了沉睡的植物人。
班尼諾沒料到真能和意中人朝夕相處,卻是在這種情況下。不過,他仍然無怨無悔,每天除了幫對方料理起居,還喃喃自語陪她說話,甚至為了她,看上千場舞蹈表演,只為看完後,能細訴給對方聽。旁人質疑這些舉動是否有意義,但班尼諾卻堅信「只要每天和她說話,一定會好起來。」
這是金球獎最佳外語片《悄悄告訴她》(Talk to Her)的一段劇情,男護士的深情,不知感動了多少觀眾。然而,現實生活中,願意不計一切付出「愛」,不論有沒有奇蹟發生,都陪在植物人身邊的,恐怕還是「母親」最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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