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只是覺得很有趣!
燭光小學妹家的鋼琴,看到她的小哭乖乖的坐在鋼琴上,”如果妳彈的很好聽,它就會笑喔!”。
白色的琴鍵,和教堂裡泛黃、歷經滄桑、還被寫上歪七扭八的數字的鋼琴完全不一樣。我想起很久以前我也曾經坐在老師家,不到一坪的練琴室裡,關上門,自顧自的練起前幾天才剛教完的曲子。如果說,我有習慣發呆或是靜靜坐著的時候,大概就是從那時候無意間培養起來的吧!可是也不一定是坐著什麼都不想,有時候我會偷聽外面老師跟妹妹說的話,等到突然間,房子裡的兩架鋼琴都沒有動靜、談話的聲音也結束時,我就會若無其事的趕緊用琴聲劃破沒有聲音的尷尬,一瞬間想起自己該做什麼。
因為看到她的網誌,我忽然想起這個暑假裡跟他們一起帶活動的時候。
七月回來,是我自己很想回家的。照片幫我紀錄回家第一天就跑去陪考,小頭、黃阿琪、玫老大,明明就很久沒說過話,可是,我們還是知道這段空白的時間、空間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讓它跳過,就當做不存在那樣。所以,鬧鬧黃阿琪有沒有唸書、是不是要分手了,笑一笑玫老大很像黑道大姐,李小頭興奮的時候會手舞足蹈......是離現在最遠的一天喔,可是我卻記得好清楚。
接著去帶教會的活動,一開始很不願意,想說回到家過暑假應該是要混吃等死才對,要忙也該是一、兩個星期之後的事。找了理由搪塞前三天,第四天自己想要帶活動的熱血超過在家睡大覺的慾望。
燭光,很熟悉的名稱啊,雖然我也是創團員老級的,可是高中的時候心裡只有紅玫瑰、丙妹,再加上志傑志傑,其他事根本有就像沒有一樣。從陌生到說話有默契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事啊!雖然我好像還不是那樣把心全部打開,可是,我很喜歡你們,跟你們一起擠在營本部聊天、跟你們一起抓誰的語病、在晚會上看到沒有邏輯的表演、跟你們一起走到7-11買啤酒...。小細節,會忘就會忘,可是我還記得芙蓉要幫我做名牌、後來去馬蘭的時候你們還叫的岀我。很開心,在這個暑假能認識你們。我還在讓自己習慣這個拉力,習慣你們牽在一起的感覺。
跟妤倩去青年旅社,結果就被老師抓去練管樂了。老師看到我們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嗎?是他本來就是個不被時間影響的人,還是他早就看慣學生在他面前來來去去的樣子了?總之,我就是答應他。兩年沒碰樂隊,我以為過去了,又沒連絡,應該就結束了吧,誰知道,妹妹放榜的那一天,學長居然連call好幾通電話,為的就是確定榜單上的名字不是當初曾經在他周圍繞圈圈、被他弄得哈哈大笑的學妹。
有時候,很多事情其實就沒有結束啊,我終於相信爸爸說的,其實綁住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心。
可是當我看到商校那麼多打擊樂器的時候,我又不禁想起那間破破爛爛的音樂教室。兩顆定音鼓、膠皮大鼓、還有那一間很克難用木板隔起來當樂器室,(楊智:你還記得你跟大頭、沛齊把樂器室弄得人模人樣之後,得意揚揚告訴我們這些學妹的樣子嗎?)
簡直就像是樂隊版的湘北高中,一心只想往全國大賽前進。認真的把門關上,把小學妹、我們自認為是小朋友的小朋友關在門外,嚴肅的討論起要不要參加比賽,嘿,我居然還記得。比完賽,在活動中心的公佈欄搶著看成績,差那零點幾分,卻已經是我們最輝煌的時候了,沒有掉眼淚喔,因為是真的靠自己練習得到的成績。
我看著現在這一群國中生,坐在我前面的小號,交頭接耳,真是沒有規矩。可是就忽然想起自己國中為練樂隊瘋狂的樣子,你們要謝謝裕錫老師喔,要不是他這麼堅持,今天就不會有青管了。從一開始我跟妹妹偷偷又害羞的去東海國小看第一屆青管團練、答應參加寒訓暑訓可是都被老媽擋下、然後老師開始去帶商校、開始接下台東這麼多樂隊的指揮位置,我突然間小高興了起來,原來,我們是跟老師一路這樣走過來的啊!
看著定音鼓的譜,卻遲遲不敢接下。我知道自己已經退步了多少,左手在三天的練習中還是一樣軟弱無力、輪奏一聽就知道兩隻手力氣不均。現在起,每一次碰樂器的機會,每一次跟著這麼多人一起演出的機會,對我來說都好珍貴,我怎麼有把握把自己的演出弄到最好?接是接了,真正表演的時候,啊哈哈,我"曾經"也是這個小地方打擊的一把交椅咧!
大學生,明明該是最瘋狂的時候,我怎麼卻老成成這個樣子啊?好好珍惜你們的青春,珍惜你們可以穿制服的日子喔!
另一個世界,一個沒有生科、沒有台中、在你之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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